现在北宁国的各城都已是胡汉各一半人,大街上行走的也几乎均是身着汉装的胡人,而身着胡服的人却越来越少见……
察觉到似乎想的有些远了,夜尘敛眸,似笑非笑道,“原来姑娘是凉城人士,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不知姑娘是否因中毒太深,所以才不能说话?”
锦言慢慢地眨了眨眼,既没否认中毒太深之事,也没认同不能说话是因中毒。
夜尘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接着说道,“其实你根本就没中什么药,更不是什么青楼女子,而山中那些人也并非什么淫、贼,他们都是暗星门的杀手。”
说到这里,夜尘微顿了一下,他一直觉得在林间死去的数十人中,有一人的面容有些熟悉,但想了许久也没能想起那人是谁,直到方才下楼端粥时,夜白提醒他小黑的祭日快到了,他才恍然忆起,五年前前来刺杀他的人中就有今日这人,小黑也因为那次刺杀丧命。
兴许想到过往,夜尘的语气不自觉冷下许多道,“我有些好奇,若夜白没有赶去,你真会被杀死吗?我想应是不会,这么多年你都已忍受过来,又岂会甘心这般死去。如此,你究竟是谁?为何会被追杀?”
夜尘的话音一落,屋内便又是一片沉寂。
锦言的面上依旧没表现出任何一丝地慌张,只是目光沉静地望着他,好似陷入了沉思。
的确,锦言的心思已有些飘远,眼前的这名少年看似温润高雅,实则冷绝至极。方才简单的几句话不仅指出疑问,还隐隐带出了一丝杀机,倘若自己再避重就轻而答,只怕他不信之余,还会杀了自己…
如此之人,若是作为对手,倒也不错……
只是棋子虽有轻重,但它仍然是一颗棋子罢了,本就无生命,也只能欣赏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尘轻轻地叹了口气,打破沉默道,“是夜尘无礼了,锦言姑娘既然有难言之隐,那便算了。明日一早我们就会离开这里,若是姑娘想要赶往那里,可以找这家客栈的掌柜让他送你前去。夜尘告辞了,姑娘多保重。”
话毕,夜尘也不再等她回应,收拾起桌上的纸笔,转身便要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公司好忙,星期三休息时,双更再过些日子恢复日更君
结伴而行
不过,他刚踏出一步,锦言就起身拉住了他的袖摆,闭着嘴摇头吱唔道,“啊…唔…唔唔……”
夜尘顿足,回过身望着她,略带冷漠地轻笑道,“姑娘这是作甚?莫不是想留夜尘与你同寝,然后以身相许来报还救命之恩?只怕夜尘要辜负姑娘的一番心意了,因为夜尘素来不太喜欢心思过于复杂的女子。还请姑娘松开手,莫要玷污了自己的名节。”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低缓,语意却暗讽刻薄,听得锦言不自觉地皱眉,拉住衣摆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当真松了开手,随之定定地望着他,咬着嘴唇的牙齿也愈加地用力,模样甚是楚楚可怜。
其实话一说出口,夜尘便有些懊悔,当日在大殿之上独自面对凤临月的冷嘲热讽与咄咄相逼,他也不曾这般失态过。如今却为眼前这名来路不明的女子,乱了心神,口无遮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