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薛女士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的时候,谢影帝他老人家又雷打不动地出现了,这次身后还跟了个久不出场的丢丢,丢丢手里推了辆……金光闪闪的小推车……
车的东西就这么在薛女士崩溃的目光下被推进了病房。
叶小倩在两个人斗智斗勇中度过了两周,最后天早上,薛女士终于受不了了,拉着她说:“这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气,他怎么能活得这么没脸没皮?”
叶小倩合上电脑,认真地看了她妈半天,才沉痛地说:“妈,您还没看出来吗?谢卿是个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变态。如果我为了阿离和他分手,他定会雇凶干掉阿离的。”
薛女士浑身个激灵,忘了俩人还在冷战,问:“那可怎么办?小李可怎么办?”
叶小倩闭目沉思,严肃道:“唯今之计,只有我以身饲虎,才能救阿离命了。”
薛女士这才反应过来:“你!”
刚说了个字,门口传来动静。母女俩抬头,看见身正装笔挺的谢卿正在门口,手里身后破天荒地没有带着家当。
他走进来,仍旧认认真真对着病床上叶小倩的爸爸打了招呼,才对看见他就眼皮直跳的薛禾说:“阿姨,我可否占用您十五分钟?”
回s市的路上,叶小倩坐在车里,十分不解地问:“你和我妈说了什么?我从没见她脸上那么精彩过,简直和被彩蛋砸了似的。”
刚打了传说中的终极boss的谢影帝勾唇笑,贱兮兮地说:“以后告诉你。”
车下了高速,却直接拐进了片别墅区。叶小倩侧头看了看在幢幢豪宅间熟练拐来拐去的谢卿,只听他说:“我妈想见见你。”末了怕她不愿意,心虚加了句,“她请了几位脑科专家来家里。”
叶小倩“唔”了声,忽然说:“我妈很固执,她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你不用做到这个程度。”
谢卿将车子停在座三层欧式别墅前,熄了火,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叶小倩下车时,听到他在她耳边说:“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别的让给他点,也没什么。”
哥特式大门前,门铃响了三次,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开了门。
叶小倩打量面前的人,衣着讲究,妆容得体,就是皮肤有些黑。她刚想称呼声,却见来人看了他们眼,特别恭敬地对谢卿说:“您来啦。”
谢卿边揽着叶小倩进门,边客气却带点压迫地问:“兰姨,太太在吗”
那妇女边有条不紊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给他们二人递拖鞋,边说:“太太在呢,这就下来。”
两人换了鞋,叶小倩跟着谢大公子走在恨不得装成卢浮宫的走廊里,才明白谢卿那穷奢极侈的风格的是哪来的。
这么想,又觉得这风格实在是有些熟,却又想不起来还在哪看见过。
路上遇见好几个人,看见谢卿都和见着太子似的,恭敬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谢卿也真对得起他近二十年的精神病史,从医院里做低伏小死皮赖脸到现在身目中无人的大少爷气质,中间不需要任何过渡。
叶小倩坐在白鹿皮的沙发上喝了两杯茶,边翘着二郎腿的谢卿搂着她打了个盹,两人才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
直到见到走进来的人,叶小倩才想起来这幢房子的装修风格究竟在哪里见过。
四合大厦。
花太太穿着条古波斯风的长裙,裙子上条刺绣从胸口蜿蜒至裙摆。她撩了撩鬓角的头发,对起身的叶小倩说:“你父亲的情况我听说了。”说罢抬手让她坐下,自己在对面的油画下坐了,“乐乐好久没求过我什么事,又是第次带女朋友回家,这个忙我是不能不帮的。”
叶小倩听到“乐乐”这俩字时,不太相信地转头看了眼刚才还副浪荡子样的谢影帝,见他尴尬地咳了咳,不禁偷偷抿了抿嘴角。
她转头看对面年近六十、看着却好像四十出头模样的女人,眼前浮现的却是,金碧辉煌的酒店房间里,只围了条浴巾的表哥和她手里被抢走的半根黄瓜。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你们都是聪明的小妖精,早就猜到了。
表哥,你差点成了你表妹的公公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