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生会的时候,用了手段把许平带在自己身边,每个学期安排了满满的活动,不是为了丰富大家的课外生活,而是为了从这个人身上榨出更多的时间;明明教室不在同一层,有事没事却喜欢绕远路,经过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去搜寻他的身影,也许在看书,也许在和同学聊天,也许趴在桌子上睡觉,露出一段洁白的颈项,这样小小的一幕就可以让他回味一整天。
他猛地松开手。
许平蹲在地上大声地咳嗽起来。
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抚着脖子轻轻道:“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黄帆咬着牙没说话。
许平从地上捡起长裤,慢慢穿起来。
衬衫的纽扣在刚才的厮打中已经完全绷开了,许平拿手掩了掩,却怎么也掩不住。
“对不起。”黄帆沉声道。
许平轻声道:“我要回家了。太晚了,我弟弟该等急了。”
黄帆拉住他:“忘了你弟弟吧,你跟他没希望的。他能为你做什么?他只会拖累你!他连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求生的能力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傻子!你爱他跟爱一条狗有什么区别?!跟我在一起,许平!我们兴趣相投,爱好一致,我喜欢你,我有能力好好照顾你,虽然同性恋还是不能见光,但是你会比现在过得轻松十倍!”
许平慢慢拨开他的手,轻声道:“谢谢你,黄帆。但是,如果不是许正,我根本连同性恋都不是。”
那晚的雨一直下到后半夜也没有停。
黄帆微微拨开窗帘,看到在昏黄的路灯下滂沱的大雨不停地坠落在地。除了灯下的光晕,四周的一切都是黑的,这让他产生了奇妙的幻觉,仿佛雨水不是从天上而来,而是从灯罩里洒出来似的。
许平已经回去了。
他把许平送到楼道口,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水滴溅得老高,把他的裤腿都打湿了。
他把自己的伞递给许平,许平没有接。
“拿着!这么大的雨,你想感冒还是怎么着?”
许平抓着自己衬衫的前襟,淡淡地道:“你不明白。我不想借你的东西。借了就得还,到时候还得再碰面,这样有什么意思?”
黄帆愣了片刻,几乎把手里的伞骨拧断。他笑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室友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你放心,我自有方法让他闭嘴,连累不到你的。”
他抓住许平的手,抹开他的手掌,把伞放进他的手心,又用五指强硬地逼他握住。
“拿好。”
松开手的同时,黑色的折叠伞“啪”一声落在地上。
黄帆弯腰把伞捡起来,再一次塞入许平手中。
伞又一次掉在地上。
黄帆仰头沉默片刻,突然笑道:“行了,看把你小气的,这伞不要你还,送给你了行不行?”
他把伞郑重地放进许平手中,他的手握成拳包着许平的手。
他握了许久,慢慢松开的时候,伞还是掉落了。
他弯下腰去拾,站直身体的时候却猛地发作把伞摔到地上。
“许平,你他妈什么意思?!”
许平默默地把伞捡起来,放在楼道口自行车的车筐里。
“你用完我了,想跟我划清界限,从此一拍两散,是不是?!”他哈哈笑了几声,狠狠道:“你想得美!”
许平伸手出屋檐试了试雨,慢慢道:“随便你怎么想。我走了。”
黄帆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胸口剧烈起伏着,终于把暴躁的情绪忍耐了下去:“别这样,许平。我根本不知道我室友会突然回来,他告诉我他要在老家过周末。如果不是他突然打断,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替我想一想,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许平偏着头没说话。
黄帆心中升起一股希望,用力地搂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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