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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祎宁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榻之上,外头的天空上有烟花炸响,那声音传入了她的耳内,让一贯淡定的她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从古到今,天子寝宫的床榻一直都不能睡其他人,只有一个人例外,而今天她成了这个人。
立后大典之后,她便被宫人送到了这里,这会儿寝宫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愈发显得紧张了。
没多过久,她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不似平时的沉着稳重,反而带着几分凌乱,但她还是立马就听出来了,那脚步声属于周云睿。
“你不用进来了,就候在殿门口吧。”
紧接着,殿门便被人推开,脚步声走了进来,再然后是殿门关上的声音。
她感觉到身旁有一个重力,是周云睿坐了下来。
“你说过,你想讨好朕,朕现在给你机会,让你成为了朕的皇后,你以后可不要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
她低声应了一声,生怕泄露了自己那并不怎么平静的心跳。
紧接着,她的盖头被人揭开,周云睿端起酒杯,递了一杯给她。
之前便听太医嘱咐,孕期是不能饮酒的,她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却闻到酒杯中并没有酒的香气,寡淡无味,乃是白开水。
这酒水是高德命人准备的,难道高德已经知道她有身孕的事情了,如果高德知道了的话,那么周云睿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很快,她心里头的这个疑问便得到了解答。
周云睿趁着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上了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唇舌,与她交缠在一处,只是,他很快就松开了她,并且皱起了眉。
“为何高德替你准备的酒水与朕的不大一样,这味道……”他想了想,说,“怎么尝着像是白水?”
片刻,他作罢了:“这大喜的日子,朕便不降罪于他了。”
周云睿搂着她的腰,再一次吻了上来,而就在这时,一股生理性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的胃里好像翻腾了一样,下意识的就要去摸腰间的酸梅,没摸到,便跑到屏风后面一阵干呕。
周云睿顿时黑了一张脸:“你便是如此的厌恶看到朕这张脸?”
他一直都对自己脸上的伤疤耿耿于怀,这一点李祎宁是知道的。
她正想解释说没有,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再次用来,她干呕了老半天,什么都没有呕出来,不过心里头倒是舒坦了不少,待她走出屏风,便见满脸怒气的周云睿朝着殿门走去,瞅那模样,像是打算让她今晚独守空房。
她什么都来不及多想,朝着门口跑去,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
“皇上误会了,妾身没有厌恶陛下的意思。”
大约是她的主动让周云睿盛怒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他转过身,语气依旧硬邦邦的:“那你方才为何……”
“大约是,皇上的儿子不喜欢皇上抢走他的娘亲吧。”
周云睿惊呆了:“儿子?”
“额……或许是女儿也说不定。”
周云睿掐住她的双臂:“你何时有了朕的子嗣?”
“自然是上次出宫的前一晚,后来陛下还将妾身关进天牢了。”
“那一晚,陪着朕的难道不是彩蝶?”
这话一出口,李祎宁也跟着怔住了。
她忽然问:“陛下该不会以为,彩蝶的孩子便是那一日有的吧?”
周云睿拧眉道:“除了那一晚之外,朕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这时,两人像是双双明白了什么一样,异口同声的冲着外头喊:“高德!!!”
彩蝶说,帝王生来就薄情寡义的,可有一点她说错了,周云睿并非薄情寡义,而是因为他的深情给了别人。
至于温太后,李祎宁生了个儿子之后,温太后便是再也不敢给她脸色瞧了,因为温太后的这个孙子,每每看向她的时候,就跟看什么老巫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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