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酒后杀人……”
“不可能,就算是酒后,我多少也有印象,可是……”
“想不起来便是你做的,难不成,还是死者自己把自己砍死的?”有人发出质疑。
孟少亭就躲在身后,心中却是纠结成了一团,此事若是败露。
君玄澈不理旁人,只对蓝忠道:“老将军,你再看看这人,便是被薛副将砍伤的同乡……”
那同乡显然已经被提前审讯过了,一时竟是没有说辞,只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
一旁的护卫,则从随身的包裹里,丢出了一袋银子。
君玄澈解释道:“此人已经招认了,是有人给他银子,诬陷薛副将,而酒桌上被杀的那人,也是他动的手,自己身上的伤,也是他自己砍的,之后便是贼喊捉贼。”
大厅内所有人都听的认认真真。
文德帝皱眉正要说话。
君玄澈却是截了他的话茬,道:“皇兄是不是要问,凭本王一人之言,不可信?放心,所有审讯与招认,都是由刑部官员作证,所有证词也都记录再案,稍后呈上。”
“这便是本王要送给蓝老将军的第二份贺礼,公正,薛副将乃忠臣良将,更是老将军的亲信,若是被人冤杀,想必老将军也不会安逸吧。”
蓝忠竟是由衷的点了点头,因为他也不信薛冰是酒后杀人的人。
原本事后,他必然会亲自提审,如今,君玄澈却是给他完美解决了,这礼物,他收的也是尤为顺心的。
只是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马兴,那你说说,这银子是何人给你的,胆敢陷害同僚,你当真是活腻歪了。”
蓝忠对那同乡,冷冷一语。
马兴自从来了将军府,便知一切都完了,索性心一横,道:“是你那好女婿,孟少亭指使我的,银子也是他给我的……”
此言一出。
孟青瑶微微的一挑眉。
君玄澈:“一派胡言。”
蓝忠:“竟敢胡乱攀咬?”
唯有坐在一旁,一直都未曾说话的蓝玉成,面上微微一动。
孟少亭则脸色瞬间煞白,但马上又让自己强装出一副愤怒正派的样子,怒斥道。
“马兴,我和你有何冤仇,你竟要攀咬我?我一个月才十几两的俸禄,一家老小要养,我哪有那么多银子给你,你就是攀咬,也要寻个有钱的吧。”
马兴一愣,其实从君玄澈与蓝老将军的话里,他已经知道,他们都是相信孟少亭的。
谁让人家娶了大将军的女儿,他斗不过。
只恨自己阴沟里翻船,气怒之下,直接一头撞了柱子,也好过牢狱刑法,流放之苦。
孟少亭见马兴竟是撞柱子了,心上才微微的安宁,想不到七皇爷与蓝忠都相信他。
一时心中有些庆幸。
只是没有陷害到薛冰,有些可惜。
薛冰闻言却是微微一愣,他自然知道,孟少亭这次有心与他争夺兵部的空缺,若说是孟少亭陷害的……到还真有可能。
虽怀疑,但薛冰不敢说,很明显,蓝忠和君玄澈都有是站在孟少亭那边的,人家裙带关系好,自己比不来,只好闭嘴。
今日能托老将军的福,洗脱冤屈,已经是知足了。
“真是便宜了这贼子。”
“将人拖下去。”
“薛副将也快快请起吧,”有人将地上的薛冰拉起来,只是他一身地牢出来的脏乱,一时不敢冲撞了满堂宾客。
这时,薛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细细的女声:“薛副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薛冰回头,却没看见有人与他又说,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蓝老将军,对本王的这第二份贺礼,可满意?”
这时君玄澈再次出言。
蓝忠心中自然是满意的,可嘴上不敢说啊,文德帝就在一旁,他若表现的与七皇爷,‘情投意合’来,怕是不好。
只严肃道:“七皇爷有心了,薛副将,还不快拜谢皇爷。”
“是,末将,拜谢七皇爷。”
这么一来,仿佛是薛冰承了这天大的人情,不是他蓝忠。
文德帝看在眼里,虽没什么情绪,可心里依旧觉的不太对味。
“不必谢,不过看到薛副将,本王到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君玄澈今日是事没完了,又说起了一个话题。
但孟青瑶却是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一时抬头去看。
“什么事?”
君玄澈幽幽道:“听说,兵部有一空缺,内部想要提拔薛副将上去补空?可有此事?”
说完,文德帝皱了皱眉,因为这种小事,他没记住。
“兵部。”
掌管兵部的大臣,此刻也在宴席上,立刻排众而出,行礼道:“回禀陛下,的确有这么个事,只是,内部还未决定,皇爷怎么说是薛副将了呢?”
的确还没有决定。
如果非要说决定,他们的选择则更倾向于孟少亭,那薛冰虽有资历,却无人脉。
“不是薛冰啊……”
以为君玄澈要失望了,谁知他反而一喜,道:“那太好了,其实本王也觉的薛冰不堪大任,既然还没决定,皇兄,不如给本王一个人情,我举荐一人如何?”
文德帝嘴角冷笑,道:“哦,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