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贪念被养叼了。
背后也少不了有人在挑唆。
而这些挑唆的人,凌清发现不止一两个,几乎占了昨日人数的六成。
不得不说,蒋情那未雨绸缪的手段,真的让她佩服。
这更能说明,大金矿的存在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他们都罢工了?”
“罢,工?”
凌清见竹心不明,解释道:“所以,他们都不干活了?”
竹心点头。
“姑娘。”菊心捧着一套赤红襦裙走过来:“五更天的时候,星河来过一趟,那时姑娘好不容易睡了就没叫您了。”
“星河来传消息说,从昨日开始,很多新城民都往城东的悬济堂聚集,似乎在密谋什么。然后到了卯时,那些新城民居然都来咱们这儿闹了。”
“星河也询问了昨日凌府大火是怎么回事,大正说是姑娘要在府里立威,没什么事。星河再三确认了才放下心,一直待到卯时,看见新城民来闹才离开,要赶着回去告诉辛老爷子这件事。”
菊心说完,竹心接着道:“估计星河,在怀疑那些新城民聚集是因为姑娘您了。”
凌清从首饰盒里,挑出一只梅花簪子,照着铜镜缓缓插进发髻里:“赏花宴的事,就是开端。”
“你们怕不怕?”凌清通过铜镜望向她们两人。
竹心和菊心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眸中看到了坚定。
“姑娘不怕,我们就不怕!”两人异口同声道。
凌清笑了笑:“竹心,你帮我传达一句话给大正和小正。”
一番耳语后,竹心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大木盒子,匆匆往凌府大门而去。
而凌清穿戴好了衣衫,并未前往凌府大门,而是去了揽舟院。
徐安和金花都在屋内伺候。
凌承天正在喝汤药,一碗下肚后,紧皱的眉头才松了开来。
“爹爹,来吃个蜜饯。”凌清从金花捧着的托盘里,拿出装蜜饯的小碟子,用小签戳了个蜜饯送到凌承天嘴边。
凌承天自然欢喜的吃了。
“你们都下去吧!”凌承天吩咐了一声,徐安和金花出了屋子,顺手将屋门带上。
“爹爹想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凌清似乎猜到凌承天想要问什么,便事先拒绝道。
“你在倔什么?”
“那您又在倔什么?”
凌承天被凌清反问的,都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这孩子,怎么就像极了自己呢?要是像他的兰舟,什么事情都可以有商有量的,多好。
凌承天终是妥协的,叹了口气:“凌府,已经不是咱们以前的那个家了。”
凌清早就知道了,从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猜到。
只是没有想到,会这般千疮百孔。
“从你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阻止不了你。而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