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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祭司不死,他怎么光明正大继承他的位置。
老首领不死,他又怎么挟子令群,成为真真正正的掌权者?
要不是之前宋归鸦她们被关在地牢,姬氏发出了求救信号,随后宋归鸦出谋划策救出她,揭露其阴谋,恐怕过不了多久,首领杰也难逃英年早逝的命运。
届时,部落群龙无首,谁都能被推举上那个权力巅峰的位置。
显而易见。
事实摆在眼前,大祭司也没有辩解,部落族民全场哗然,旋即内心生出一片被愚弄的怨气,以及深受爱戴的老首领被眼前人杀害的怒火。
一个个自发地朝大祭司围过去。
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嘶吼,几近崩溃的情绪,让身体本就虚弱不堪的姬氏不自觉晃了晃身形,像一朵摇摇欲坠即将枯朽的蔫花。
她身子一软,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上。
首领杰浑然不觉眼前人一身恶臭,连忙扶住她,转而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盯向大祭司。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咔咔塔察勇士,将这杀人贼子拿下,择日活祭,以告神明!”
“乌咔咔!”
前一刻钟还傲然而立的大祭司,转瞬之间便成了万众唾弃的囚徒。
梳理整齐的白发胡须,顿时乱作一团,不复德高望重的气度,唯有落魄不堪。
直到被五花大绑推搡着朝地牢走去,他始终都回过头来看一眼姬氏。
不知是因为痛恨她害他至此而厌恶地不想看,还是心怀愧疚和悔恨而无颜面对。
尘埃落定,隐匿多年的真相已浮出水面,幕后之人也将得到应有的惩罚,接下来大祭司手中的权杖无疑也会重归于首领杰手中,他将成为咔咔塔察部落真正的统治者。
等待首领杰处理后续事宜的间隙,宋归鸦坐回到奚桐月身边,两人无声相视,面上不见丝毫胜利的喜悦,反倒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黎星若已经扑倒在秦依的怀里抹眼泪,迟霍抱着老公鸡,安静地站在一边。
只有杜笛风没心没肺地松了一口气,饿了两天,他实在没力气了,于是第一时间鼓起勇气,蹲在奚桐月面前,指了指她们面前的餐食,讨好一笑:“奚老师,我快饿死了,能先借点东西填填肚子吗?”
奚桐月本来就没打算吃这些东西,让杜笛风垫垫肚子倒也无所谓。
但她却不疾不徐地伸出两根葱指,将盛放着食物的大叶片往后一拉,随后漆黑的深眸幽幽地扫了他一眼,凉凉道:“不能。”
杜笛风:???
本以为奚桐月不会拒绝他的杜笛风,生生顿住了虎口夺食的手。
随后,他一脸委屈地退到了迟霍的身旁,准备让他出面去拿点吃的东西来。
可迟霍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看见他朝着自己挤眉弄眼地使眼色。
杜笛风一张脸都快挤变形了,却见迟霍压根就没注意他,气得刚刚好转的香肠嘴又隐隐开始犯疼。
他不知道奚桐月为什么故意不给他吃东西,但碍于前几年被奚桐月修理过的阴影,他不敢说,也不敢问。
可肚子已经在深深抗议了,杜笛风一低头,正准备给肚子说点好话,让它再坚持一会儿。
一转眼,却看到宋归鸦脚边放着一陶罐乳白色的液体,像是米粥之类的东西。
于是,他趁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暗搓搓地挪到她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走了那只陶罐。
放在鼻尖一闻才发现,原来是米酒。
不过聊胜于无。
米酒没什么度数,又是粮食酿造的,解解渴也好。
这么一想,杜笛风便直接拎起陶罐吨吨喝了起来。
一分钟不到,半罐米酒下去,肚子里有了东西,杜笛风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只是,当他放下陶罐的一瞬间,发现五双眼睛正难以言喻地盯着他看。
杜笛风:“我就喝一点垫垫肚子,怎么了?”
话音落下,他还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儿。
迟霍神色复杂地问道:“好喝吗?”
杜笛风:“挺好喝的,甜丝丝的。”
“好喝就行。”迟霍拍了拍他的肩膀,终究还是放弃了告诉他真相的想法。
杜笛风:?
可杜笛风见他这样,登时好奇心大发,追问道:“什么情况,你有事说事,这是什么表情?”
见他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迟霍被逼无奈,只好说道:“你喝的这个,是原始部落特有的口嚼酒。”
杜笛风:“什么意思?”
迟霍:“字面意思。”
杜笛风:???
众人:……
部落对抗的游戏落下帷幕。
这一晚,除了杜笛风以外,其他人都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临近中午,嘉宾们才悠悠转醒。
吃过午饭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奚桐月和宋归鸦
', ' ')('的茅草屋前。
首领杰扶着姬氏缓缓走来。
姬氏换掉了脏污破旧的装扮,一身干净整洁的兽皮裙,头戴草环,插着象征身份的翎羽,眼角已有岁月沧桑的痕迹,却依旧不难看出年轻时的清媚动人。
首领杰更是意气风发,脸上满是被大佬带飞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意。
王导快被气死了,但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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