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迟闻秋想谈了,他自己?会选择。
秦叔让本来是这么想的,可随着相?处越久,他压根看不出迟闻秋会对谁产生偏爱,如果说他博爱,也不太可能。
迟闻秋保守的同时又放得开,平时看不出来,在床事上,有时候格外大胆到?秦叔让脸红心跳。秦叔让外表看着风流多情,在迟闻秋面前可腼腆得像个纯情男大,收到?他随便给的礼物都能动心好久,然而在某方?面,也已经?被迟闻秋调-教得格外开放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想体验一次两人伺候,被迟闻秋听到?后,就没再搭理他们,后来池惑得知,斥责他们的愚蠢行为,迟闻秋本就体质不好,乱来会容易受伤。
秦叔让觉得,受伤倒是其?次,而是迟闻秋本就不愿意那么做。
迟闻秋虽然没接受过什么正式教育,却也知道尊重人,轮流来已经?是最大的底线退让,要?是把他惹恼了,说不准什么时候突然离开,就跟离开温家一样。
迟闻秋十九岁生日的那天,没有大办宴席,而是只请了几个看着眼熟的亲戚朋友,凑够两桌吃生日蛋糕。蛋糕是池惑亲手做的,据说他为了这天学了一个月的烘焙,却都没得到?迟闻秋的一句赞许。
池惑本人没说什么,最了解他的秦叔让知道他很受伤,连着两天没出门。白琰就不同了,他忙着去调查迟闻秋受伤那天的证据,很少回家,只有生日的时候全天都在。
秦叔让想跟迟闻秋说几句池惑的好话,却听见他跟白琰筹划着怎么送温子?卿多坐几年牢,他当时听得人都傻了,起初迟闻秋受伤的时候,他还打算报警来着,可迟闻秋没这么做,以为他是胆小,敢情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
迟闻秋还笑眯眯说,要?把温子?卿给约出来,在他最高兴的时候突然将人抓了,不明不白送去警察局,肯定惊吓不小。
而另一边的温子?卿不知道心心念念的人正谋划怎么害自己?,还想着怎么跟他好,
得不到?温家庇护,温子?卿这段时间?过得可谓艰辛,他找了几十份工作,最多做不到?五天就莫名其?妙被裁掉,他知道是有人针对,但绝对想不到?就是迟闻秋。
至于曾经?的校霸廖伯良也被他记仇,据说廖家股市一夜之间?骤降,被人以最低价买走,平白失去几十个亿。毫无疑问?,肯定是池惑出手了,他早就看不爽廖伯良许久,而廖家跟温家晏关系密切,温家晏也持有廖家股权,针对廖家,还能将之一网打尽。
秦叔让不擅长勾心斗角,他天性散漫,只求人生得意须尽欢,却不想这些看着好说话的人,个比个还狠毒,跟他们相?处的自己?,也快要?变得黑心了。
“你发什么呆呢?”
思?绪翻动间?,迟闻秋就走过面前,他的头发已经?垂过肩膀,被池惑送的限量版发绳松垮束缚起来,些许碎发垂过白嫩的面颊,柔美精致,他的手里拿着两杯红酒,其?中?一杯很明显是给自己?的。
“想你呢。”说了无数次的情话信手拈来,秦叔让接过他递来的酒,“怎么劳烦迟小少爷给我这个下人送酒呢,多受宠若惊啊。”
迟闻秋柔和一笑,笑得秦叔让又有点心痒痒了,他伸手勾过对方?的腰,蠢蠢欲动,迟闻秋开口:“这两杯酒,有一杯是带毒的,喝下去必死无疑。”
秦叔让被吓得一懵,悻悻笑着说:“我差一点就信了,好端端的怎么下毒啊。”
“这是池惑给我的,说如果你想跟我好的话,也就只能当一对亡命鸳鸯了。”
秦叔让却经?得起这份考验,他打算一口闷掉,再搂住吻住迟闻秋让他也尝尝滋味,如果他赢了,绝对能在池惑面前吹嘘三年,即便是输,一如迟闻秋所说,双双殉情,也绝对不亏。
他的想法很浪漫,然而在他一口喝干了红酒,立马被狠狠呛住,嘶声咳嗽不止,还不顾风度破口大骂:“我cao,这是什么啊!”
“是辣椒粉和芥末的混合物,还以为你能闻得出来呢。”
“我鼻子?本就没那么灵敏!”
说来也奇怪,秦叔让对一般的味道不敏感,怕自己?有异味,身上总会喷香水,但他对自己?的香水味没什么感觉,却格外喜欢并?对迟闻秋的香味敏感,他试过很多种方?式,都没能一比一调配出一样的味道。
真正的艺术品无法复刻,天底下仅此一家。
秦叔让呛得厉害,精心准备半天的衣服都被弄脏了,他骂骂咧咧去换,迟闻秋漫不经?心跟在他身后,被报复心极重的狗男人粗鲁搂过去,抵在墙角深吻,
苦涩馥郁的酒液混着辛辣味道,那滋味直冲天灵盖。
迟闻秋的脸逐渐烧红起来,男人曲起腿把他托起,更方?便他埋胸胡乱啃,迟闻秋的眼睛被生理泪水模糊得迷离,约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好像是池惑,又好像是白琰,但他们似乎又不爱穿一身黑。
秦叔让的调情技巧完全不输于池惑,光是一条灵活的舌足够爽了。昂贵的晚礼服惨遭撕毁,迟闻秋后背抵着冰冷的花墙,厮磨得肩胛骨有些发疼,看样子?秦叔让是气坏了,连力道都没把控好。
“嘶……你这只蠢狗,轻点!”
听到?迟闻秋的痛吟,秦叔让这才?乖乖收起利齿,他看着迟闻秋脸,见他不是真的在疼,便又露出熟悉的贱笑来:“老婆,你长好多肉肉了诶,摸着真舒服。”
迟闻秋拧他耳朵,“你给我好好说话!”
“诶诶诶,耳朵快要?被拽下来了。”秦叔让讨好着,把他稳稳抱紧,“外边凉,我们去房间?好不好?我最近学了点新花样,绝对让你爽上天。”
迟闻秋没注意他的碎碎念,而是抬高目光,跟那个站在阴影里的男人对视。许久不见,他眼下的黑眼圈更加重了,身上多了颓废忧郁的气息,却也成熟许多。
目光下移,又落在他手里精美的礼物盒,迟迟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就这么孤零零地拎着。
里面会是什么呢?是手表,还是首饰?
无所谓了,反正他都不缺。
迟闻秋冲他提起嘴角得意地笑,再低头啃上秦叔让的脖子?,留了一个深红色的牙印。
秦叔让吃疼,加快了脚步去房间?。
宴席还在继续,宾客却没注意到?,宴会的主?角正忙着在厮混,衣衫凌乱,喘声不止。
门前,温景恒把迟来的礼物放到?地上,再默默转身而去,没走出多远,他看到?了同样落寞的池惑,他正对月喝闷酒。
道不同即不相?为谋,温景恒跟他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有太大仇恨,于是擦肩而过。
“你觉不觉得,迟闻秋的变化很大?”
温景恒:“刚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