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餐危机四伏难以下咽的家宴终于在漫长的两个半小时后结束。
时间太晚,盛兴观和盛夏妍先由司机送回去,而林芜算作已经嫁给靳天泽的新媳妇,自然要留下来过夜。
刚下桌,林芜便被靳天泽带回房。
房门一关,驱走外面锃亮光线。
林芜抵在门后,随关门声落下,小心脏跟着扑通一声。
眼前黑黢黢的人影压下,林芜躲开,偏了方向再来,林芜再躲。
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玩了几个来回,男人手掌啪——拍在门面,耐心渐失。
林芜吓一跳,有了几秒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
靳天泽以为她老实了,垂下头去亲她,还是被她头撇开躲掉了。
林芜振振有词,“练好了吗你就来亲我。”
那黑影肩膀微耸,笑出很轻一声,随后立马变脸,“奶糖还我。”
“?”林芜伸手去摸开关,啪嗒——眼睛适应了两秒明晃晃的光,皱着眉看他,“你怎么这么小气。”
那糖值多少钱,也就因为对她意义特殊,再说,她刚吃饭的时候不挺身而出帮他免去了自己老爸的一顿教训嘛。
早两清了。
靳天泽不这么想,他有自己的两清方式,“吃一颗,亲一次。”
“你强盗吧。”林芜推开他,真要这么来,算是奶糖涨价了还是她的吻廉价了,想来想去,哪个都是她亏,“我去洗澡。”
男人靠在门后,无奈摇头。
里面传来淋浴声,玻璃之隔,电动窗帘上映出朦胧倩影。
性感曼妙的身材曲线,在那一格画面里扭动,勾起男人无限欲/望。
林芜压根不知道,自己免费给靳天泽表演了半小时之久的湿身洗浴.mov
她裹着浴巾出来,湿发披肩,吹得半干。
见靳天泽表情深沉,好像哪里不舒服,心想不会这么小气真因为一颗奶糖跟她生气呢吧。
掀开被子,林芜边观察他边窝上床。
男人还是阴郁着脸,他拿上衣物正要去洗澡,林芜叹着气,叫他过来。
“嗯?”靳天泽转过身,没动。
林芜又喊了遍,“你过来。”
靳天泽走过去,她从被窝里掏出爪子往下勾了勾,“低一点。”
低下身,他看着她,刚压下去的燥热,很快上来。
他往后退了点距离,床上的人突然起身。
吧唧——,林芜在他唇上盖了个红章。
“还你。”盖好被子,林芜速速躺下,“小气鬼。”
男人指腹摸了摸唇角,上面还残存着她吻过的灼热,像点火的引子,彻底将体内蠢蠢欲动的想法一即点燃。
欲拒还迎,她是真会啊。
“林芜。”
她都闭眼要睡了,听见这声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朦朦胧胧地转过脑袋,嘴巴一翘,像被扰了清梦而烦躁地应了声“嗯”。
无人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
但耳边却是真实又敏感地听到了唇瓣细啄的气泡音,随着困意加深,那分贝越来越大。
最后林芜把它当成摇篮曲,听着听着,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林芜嘴巴肿了。
去洗漱,发现锁骨那一片草莓园,整个人窒息在原地。
狗东西!
那狗东西昨晚趁她睡着怎么她了!
下午,晴日当空。
林芜穿了件高领毛衣赶去社团开会。
黄鸢笑她,“春捂秋冻都没见人这么个捂法,林老太太。”
林芜护着脖子,做贼心虚地没呛声。
社长着重说了林芜脱手的任务。
听说之后派出的两位学姐,都近不了靳恒的身,别说拿到联系方式继续开展任务。
李诗想劝林芜再试试,但她现在情况不便,只能推辞道,“社长,我可能之后都没法接任务了。”
李诗惊诧,“怎么了?”
“嗯…我谈恋爱了。”怕说出结婚吓到大家,林芜换了个说法。
在ghg社团,成员基本都单身,其中很多都是被渣男伤太深,留下阴影的女生。
大家听到这消息,好像也祝福不起来,就尴尴尬尬地拍了拍手。
李诗挺遗憾的,就林芜这长相在社团能担任的重任很多,她不出任务,等于少了一名常胜干将。
会议接着开,黄鸢八卦地过来问林芜,“你这对象还是上次送你回学校那个吗?”
林芜说,“啊,对。”
当时不是对象,现在是老公。
“嗐,你能走出那个渣男的阴影就很好,本来我不想说的,怕你还在意,现在你感情稳定就没事了。”
林芜问,“什么事啊?”
“就你那个渣男好像跟外校的富家女分手了,现在在学校找了个学姐谈。”黄鸢说,“你那帖子沉好久了,互联网总是失忆你也知道的。”
“分手了?”林芜震惊,前两天不还在一起呢吗。
“应该吧,他新交那女生也挺有钱的,不可能放任他余情未了吧。”黄鸢拍她肩,让她别想太多,“你专心恋爱就好了,别管那人渣。”
林芜讨厌程勤远,也不喜欢盛夏妍,看见俩人凑一对心里的恨意都少了点,但昨晚盛夏妍没事找事地来招惹她,林芜就不想那么算了。
今天也是巧,林芜开完会和黄鸢出来,经过图书馆,正巧碰上程勤远和他的新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