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熙离开酒店的时候大概一点钟,和江恪之约好的电影是在叁点半,她感觉自己似乎穿少了,一上午都有些冷,准备回家洗个澡再换套衣服。
停车的时候,她肚子就一阵绞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月经来了。
家里的暖气打得很足,钟熙套好睡袍,到外面找吹风机,正巧遇上正在客厅沙发穿大衣的妈妈秦悦。
钟熙回来的时候听到她在打电话,好像和她的某位男友约好下午去泡温泉。
钟熙说:“你要出去了?外面有点冷,可以加条围巾。”说完,继续弯腰找吹风机。
秦悦将腰带系好,往她跟前走了几步,“宝贝,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肚子疼?”
钟熙冲她挥挥手,“没什么,就是痛经,我一会儿吃个止痛药就好。”
秦悦点点头,等钟熙再回头的时候,她人已经不在了。
钟熙笑了笑,她其实一直觉得经期中的人很脆弱这种说法是一种自我暗示和放纵,这只是给自己的情绪不稳定找个借口。
她的头发长,腰弯着吹头皮的头发,大概两分钟以后,一只温热的手在她背后拍了拍她。
钟熙觉得这只手的触感和江恪之的很不一样,要小很多,还要柔软很多。
她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到了妈妈,继而转头,看到她端着一杯水,手里还有一颗药。
“等你自己去吃药,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秦悦将药递给她。
钟熙接过水,是正好可以喝的温度。
她吃药的间隙,妈妈拿起吹风机,在吹她后脑勺的头发,热风吹在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些痒痒的。
钟熙的心里感到些微别扭,母女俩从小到大的交流并不算多,一年大概也只通几次电话。钟熙对眼前这个处境感到无所适从但又有点温暖。
她手握着杯子,“你和人约好了,不要走吗?”
秦悦说:“时间还没到。”
头发吹到七分干以后,钟熙在沙发上躺着,秦悦从储藏室找来一个热水袋。
“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应该不会用着爆炸吧。”
钟熙闻言笑了,她接过热水袋,妈妈也在沙发上坐着,看着手机,大概是在回人的信息,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