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他的话语(殴打、虐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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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轿车飞速行驶在荒山的公路上,两侧都是茫茫青山,看起来险峻无比。

忽然,在山脚的急转弯处,轿车的车轮传来爆胎的声音,紧急制动时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嘶鸣。车身与公路外侧的栅栏在一瞬间相撞,在铁皮上擦出火花,车窗侧面玻璃即刻炸裂。

车子向前漂移了一小段距离,变形的车门被嘭地一声砸开,几个被事故搞得晕头转向的黑衣人从车内一跃而下,纷纷翻滚在四周的地面上。为首的脸上扎着一块碎玻璃,疼得直倒吸凉气,正用车身遮掩身体,向着手下怒骂:

“你他X的,怎么回事?怎么开车的、啊?”

话音未落,四面传来子弹扫射的声音,一群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武装人员忽然向他们包围过来。几发精准的狙击命中了油箱,随着火星立刻被引爆,整个车子陷入了猛烈的火势之中。

“呃……!”

谢天翰(谢父)被剧烈的爆炸声震醒,吸入昏迷药物的余韵还残留在脑部,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他勉强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车厢内,死死地捆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四周是熊熊燃烧的火海,而绑架他的那些人却不知所踪,到处都是机枪扫射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就要被活活烧死在这里,谢天翰顾不得头晕无力,用双手拼命挣脱麻绳,又用肩膀去撞已经变形烧焦的车门。

忽然,从车外传来一声铁质与地面碰撞的巨响,紧接着,在车门的缝隙之间逆着火光,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来人的脸上带着肃杀的气息。

“我是令狐先生的部下飞羽,接到命令前来救您,现在、请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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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跟你来了这里,那么,我父亲呢?”

套在头顶的麻袋被粗暴地扯下,短暂的视觉恍惚之后,谢阳煦甩了甩头,看清了四周阴暗废弃的环境之后,冷静地质问着身旁的人。

“呵,你们听见了吗,这傻小子还蒙在鼓里呢!”

二当家和周围的手下不怀好意地嗤笑起来,又轻蔑地俯视着他。

“你当然会见到你父亲了,等我们的人将他带过来,到时候转让协议他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否则我就当他面要了你的命!”

谢阳煦紧蹙着眉,四周一张张勾着邪笑的脸如凶神恶煞,并未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暗下眼神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即使在过程中以杜绝他耍花样为由被铐住了双手,他也没有惊慌,只是任由着二当家和他的手下将他塞进车里押着,带到了现在这处偏远的未知建筑之中。

谢阳煦有恃无恐的模样并非是故弄玄虚。玄风堂这次的动静实在大,他在自己身上所用到的追踪器是警方特殊制作的,所以谢阳煦在出发的时候就早已经联络了警方的上司,希望他们在得知具体地点后能尽快赶来。

虽然不记得对方有所回应,但也许是知道了还在部署,谢阳煦对于自己的前辈兼联络人十分放心,所以相信着他们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那么,就来试试看啊,”谢阳煦双眸一凛,嘴角扬起自信的笑:“看你们的阴谋到底能不能得逞。”

“……什么!”一旁的小喽啰看着谢阳煦跪在地上依旧死性不改的模样,想要拿起酒瓶就摔在对方头上,结果,一声突兀的铃声阻止他挥下去的手臂。

二当家接起手机,表情由震惊变成铁青。

“中了埋伏?!你是说……谢天翰被令狐岱的人救走了?他不是已经……”

“呵、哈哈哈……怎么了啊,龙哥,”耳边传来谢阳煦由压抑转变为得意大笑的声音,“刚才口口声声告诉我知道我父亲的下落,现在又交不出来了吗?”

“你……!”二当家偏过视线,愤怒地看着谢阳煦:“是你做的?!”

“我怎么可能有能力能够拦下你们的人?”谢阳煦挑眉,不卑不亢地抬眸笑道:“令狐要做的事,与我无关。”

“你别高兴的太早!就算你父亲被令狐岱救走,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二当家气急败坏地跺脚,夺过手下的酒瓶就砸向谢阳煦的头顶:“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到嘴边的肉,你和你父亲还是逃不过家破人亡的下场!”

“呜……!”

酒瓶应声碎裂,谢阳煦发出了吃痛的闷哼,鲜血从漆黑的发间涌出,在额角上缓缓流了下来。

二当家露出了阴狠的笑:

“你和他翻了脸,你也别妄想他还会来救你!告诉你吧,他应该早就知道你是警察,恨不得把你做掉,是忌惮警方才一直留着你的小命!”

谢阳煦眉头痛苦地搅成一团,艰难地抬起头直视二当家:“令狐他也……知道你跟玄风堂的勾当……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听到玄风堂的名字,二当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发泄般狠狠踢中了谢阳煦的腹部:“……你还知道什么?”

如果不是之前在令狐岱的资料察觉二当家的反水,后面又跟踪证实了这件事,谢阳煦也许现在就是手足无措、腹背受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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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他最开始怀疑令狐岱是因为察觉了他卧底的身份,才用父亲和公司的安危一次次要挟羞辱他,甚至不惜将他玩到了生理极限,想要借机将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谢阳煦向来是非分明又个性单纯,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令狐岱对自己做下的这些事,而对他产生将他置于死地的恨意,但是……当他几次冲动想杀令狐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无论是他用枪口指着令狐岱、或者去咬对方的喉咙直至窒息,令狐岱都只是任由他做,尽管有反抗的余地,却也不会拒绝他的伤害,像是笃定能够取得他的信任、又像是试探。

谢阳煦并不能从令狐岱的行为中感受到恶意,所以他也不能够回报以杀意,或者说,他对令狐岱、恨不起来。

不仅不恨,他甚至想要相信令狐岱,虽然看不懂这样城府深沉,但他想要相信自己的直觉。除了令狐岱在每次凌辱他之后的悉心安抚之外,他无法忘记令狐岱在他面前袒露伤疤时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伤,才能露出那种痛彻心扉的笑?

令狐岱想要的真相、或许和他过去的伤痕有关……谢阳煦低声喟叹,就当是以身诱敌还令狐岱的一份恩情吧。至于之后的事,自己警队的人会处理掉这些人,令狐岱等到幕后人出现也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如果对方不想让他再插手,谢阳煦也不会再管。

“我知道的可就多了,但我不会跟你这种杂鱼讲。”谢阳煦咳了两下,看着二当家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凛冽如星:“公司在我爸手里,我也只是法定继承人,你们就算抓了我也什么都得不到,到头来倒霉的才是你们。”

“我是警方的卧底这件事,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得知我的身份,指使你的人是谁,我要当面和他谈。”

“……你算是什么东西!”

二当家再次狠狠地砸中了谢阳煦的头,残余的液体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混合在一起,沾湿了谢阳煦的发丝。

他也是从玄风堂的人那边得到消息,知道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家族在谋划整件事,那些人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他哪敢被对方得知办事不利,现在已经丢了一个人,如果用酷刑逼迫谢阳煦签协议,说不定还能挽回一些。

二当家现在因陷入僵局而憋屈不已,正愁着没有发泄的地方,他就将一切过错怪在了谢阳煦的头上:

“要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了!给我打!”

话音刚落,密集的棍棒就向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谢阳煦铺天盖地袭来,肉体碰撞声,玻璃碎裂声不绝于耳,而谢阳煦尽量用能够动的部分蜷缩起身体,保护住自己的要害不被击中。

身体的疼痛渐渐麻木,手臂和后背被打到不自觉抽搐,谢阳煦眼前泛白,连痛呼都发不出来,脑中却不自觉地回想起令狐岱最后拉住他的手时所说的话。

【别去,他们的目标……是你。】

谢阳煦惨然一笑,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令狐岱至少对他说了“别去”,说明对方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这对他来说,就够了。

他必须要去,因为这是他必须亲自去做的事,为了避免之后再发生相同的事,引出想要算计他的幕后主使,他不得不去以身犯险。

“呜……!”

手肘处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谢阳煦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好痛、他真的好痛,哪里都痛。

【你也许会遇到很多让你更痛苦的事,它们会让你痛到无法承受,甚至感觉到痛不欲生。】

谢阳煦的目光涣散了一瞬,他想起上次在令狐岱怀里嚎啕大哭的时候,令狐岱似乎告诉过他这样一句话。

“boss……”

残酷的殴打还在持续,面前就是那个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协议,谢阳煦闭上了双眼,如果不能够承受,那么至少也不能示弱才对。

看到谢阳煦像个毫无反应的人偶,被怎么折磨也一声不吭,甚至连想要配合的反应都没有,二当家急了,以为是自己的手段不够狠,他环顾四周看有没有能用的刑具。

满地的玻璃渣倒映着寒光,二当家忽然心里产生了更加阴狠的念头。

“你们几个,让他跪上去,就不信他骨头硬得过这些玩意!”

几个手下拖起谢阳煦满身是血的身体,又将他狠狠按在玻璃渣上,尖锐的碎片毫无保留地扎入膝盖和腿面,在被完全按下去的瞬间,谢阳煦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了惨痛的悲鸣。

“哈啊啊啊啊啊!”

挣扎只能让扎入肉里的玻璃陷得更深,谢阳煦抽搐着努力弓起身子,背部却被狠狠一踩,再次跪了下去。

暗红色渐渐濡湿了灰色的西裤,小腿面上估计早已鲜血淋漓,谢阳煦颤抖着肩膀,呼吸里带着湿润凄厉的哭腔,却死死咬住牙不肯出声,任凭对方一次次地去踩他的背部。

令狐岱告诉过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弱点,自己能哭的地方只有……

只有……那个怀抱。

“……呜!”谢阳煦疼得满头是汗,他仰着头想要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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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几次意识都快抽离,又被剧烈的疼痛拉回现实。

他开始想念令狐岱温暖的臂弯,他想起每次自己被令狐岱欺负完之后,对方都会露出类似温柔的神情笑着对他说,

【阳阳,过来。】

那样的声音,估计再也不会听到了。谢阳煦感觉胸中一片酸涩,泪水快要决堤。

虽然他最后将那个追踪器递给了令狐岱,但他完全没有指望令狐岱会来救自己,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令狐岱可以完全不管他的死活,随意抛弃他就好了。

等待警队的人来的那一刻,就是一切结束的时候,他的身份即将曝光,从此再也没有理由留在令狐岱的身边了。

“呃唔……!”身下的剧痛令谢阳煦大口大口倒吸着凉气,喉咙里涌起一阵阵腥甜,在这场残忍的刑求中,他似乎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忽然,一个手下破门而入:“大哥!那边的人知道我们没抓到那个老板了,刚刚又问了一次,现在怎么办!”

“这群废物!还能怎么办……啧!”霎时间二当家的手机再次响起,看着屏幕上的号码,他惊惧地流下冷汗,颤颤巍巍地接起那通电话。

“……是的,唉,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

谢阳煦虚弱地睁开双眼,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那种音色极好分辨,虽然不排除对方用变声器的可能,他确实听到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

即使用变声器,那个腔调也十分违和,像是在用并不标准的汉语……谢阳煦皱了一下眉冷静地分辨着声音,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响。

“啪——”

“……!!!”

谢阳煦震惊地睁大了双眸,他看见刚刚还在对话的二当家轰然倒地,电话从他的手指间掉了下来,一枚狙击子弹精准地贯穿了他的眉心,正留下一个漆黑的血洞,鲜血在他的身下蔓延。

紧接着,大门处传来爆炸声,老旧的坚固铁门在几次撞击之后变得歪斜脆弱,直接被卸了下来。

铁门掉落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激起一片飞扬的灰尘,阴暗的工厂里忽然射入耀眼的白光,谢阳煦被光线刺激地睁不开眼,只能从眼睑的缝隙中看到——

一个高大的黑影正举着机关枪,在他的身后,站着无数熟悉的身型。

不知为何,谢阳煦感觉到眼眶开始发烫,刚刚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开始汩汩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他终于,可以哭了。

“久等了,阳阳。”独眼的男人唇角勾起带着狂意的嗜血笑容,手中枪口的火光四溅,却那么令人安心:

“肃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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