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熹微微抬起下巴,又抽干了十几下,射在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他俯身亲在了封皓然的嘴角:“奴隶,主人爱你。”
高潮结束,两个人踢开湿乎乎的床单,在相对干净的角落里相拥着睡去。
汪熹眸色深重,轻轻抚摸着封皓然被咬得通红的唇角。
我会把我学到的技能通通教给你,教导你成为一名绅士,教导你成熟,高贵,彬彬有礼,尊重他人,教导你在现实中站立在世界的顶端。而在那之后,每个夜晚,你都将跪在我面前。
36
那是封皓然送给他的,一纸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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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6:尾声
封皓然:
《趣味的中西方范式与审美个人性》一书的后记:
《趣味的中西方范式》这个论题,是我在爱丁堡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时已有的想法。
我们早就习惯在文学传统、文学观念和文学形态上,进行中西方文学的对比研究,然而从美学追求和审美趣味的中西比较上,似乎还比较陌生。其实,在具体的文学艺术作品与抽象的观念和概念之间,还存在着一个非常重要且深厚的文化层面,就是人作为文学的主体,对趣味的追求。这是一种带有普遍性的心理体验,是意识形态的心理基础。
我本人即是一个有着异于常人趣味和性癖的人。自从启蒙以后,在过去的十余年中,我曾苦苦压抑,为自己的异常而纠结万分,痛苦不已。
我阅读过很多心理学专著,试着从心理学上认识自己,接纳自己,认同自己。然而在我从事的科学领域,在我将其视之为孜孜不倦的毕生追求的文学殿堂中,我找不到接纳自己的位置。
——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那一天之后,我突然发现,原来趣味本身,也是可以研究,可以进行中西方比较的。
“离开了趣味的基础,意识形态和文学观念就成为空洞的口号与说教,而不能得到意识形态确证的趣味也只能表现为自生自灭的时尚与习俗。”1
趣味有时代性,但同时也应当有个人性。
我于是在国文大开设了《趣味的中西方范式与审美个人性》的选修课程,进行趣味审美内指化的研究。这部书也是以这门课的讲稿为主要文本的,在此感谢国文大兼容并包的学术环境,以及独立自由的学术思想。
另外,请允许我在此由衷地感谢一个人。无数神奇的“那一天”,就是从遇见他的那一天开始。
——我的先生。
我的先生是一个生活作风及审美趣味十足“西化”的人,他成长于欧罗巴大陆,与我的审美趣味格格不入,大相径庭。我在他身上,懂得了另一种审美和趣味,在他身上,找到了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平衡。
这并不是在争论中西方哪种趣味范式更高级。
审美的趣味永远不在于争个高下,而在于调和统一。
在我苦苦压抑自己的这些年里,我彷如阮籍笔下的翔鸟,无处暂身,无枝可依。彷如末日审判中的罪民,洪水滔天而我无处登舟。
我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早年父母离异,我跟随独身的母亲生活。家慈研究生物化学,在相关专业小有名气,我自小受到她极其严格的教育。
在我自小受到的教育体系中,我是不能输的。
因为我的母亲是某某某,所以我不能比别人差,我不能有异于常人的癖好,我不能输。我戴着重重枷锁行走在路上,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