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粗鄙,粗鄙至极!”
甄逸拍着胸脯,瘫在卧榻上心有余悸地低骂道。
随即,他想起吕晨的话,又不明何意,这家伙难道真是个傻子?竟然胆敢嘲笑蔑视袁公?他何德何能敢看不起雄踞河北的袁绍?他说的明天又是何意?
说起来甄逸其实没有得罪吕晨,吕晨要去甄宓,甄逸jiushi他的长辈,但吕晨可不愿意给甄逸好脸sè看,这倒跟他和袁绍的guānxi无关,仅仅是为甄逸为了家族而放弃女儿xing命和名誉的行为而不齿。在吕晨看来,身为男人,天生就承担着保护妻女的使命,旦逃避zhègè使命,那他就不配做男人。
出了甄逸房间,吕晨看见甄宓和母亲带着几个丫鬟,在不远处的花厅相谈甚欢,远远的有吕晨的亲兵宿卫。
吕晨就笑hēhē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朝甄母行礼,叫了声伯母。甄母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回答,她的丫鬟们是早已吓得悠然yu泣了,显然是听说过吕晨这杀坯的名头的。
甄宓拉着母亲宽慰几句,甄母这才对吕晨笑了笑,moyàng还是有些牵强的。
之后,吕晨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旁吃点心,不得不说甄家的点心不错,边吃,吕晨还边装了几个在衣兜里。丫鬟们见吕晨没有杀人放火,moyàng还挺俊,就窃笑起来,大概是笑他没见过世面,连点心都要装走。甄宓却是温婉笑,对母亲说,他是要给姐姐带去。甄母已经知道吕绮在外面守城,所以,此时见吕晨还留心着给姐姐带吃的,心里也觉得挺好,这家伙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却知道疼人,以后对宓儿也不会差了。
来二去,吕晨跟甄母也熟络起来,说了些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毕竟吕晨不是来拿了婚书就走的,他要在这无极县待上天,吸引火力,为赵云和庞统争取机会。
而后,吕晨又给甄母说了,dānxin甄宓留在甄家会有变故,所以会带她走,等结婚的时候会送她回来,再来迎去。甄母觉得这少有些脱了裤子放屁,此举,悄悄说叫吕晨带着甄宓走了就别回来了,袁家xiongdi定然恨死吕晨了,再来河北会有危险云云。吕晨却笑道,没guānxi,三五年后,这河北可就不是袁家的天下了。甄家母女不解,吕晨自然也不会说这是我在历史书上学的,他只是笑而不语,装了把虎逼。
吕晨根本没去理会甄逸,只是派了些人盯着他,自己则跟甄宓母女二人下跳棋。倒是哄得丈母娘挺开心的,通过段时间的接触,甄母看得出来吕晨是真对宓儿好,也就乐见其成再没半点不喜。在甄母看来家世高贵与否并不重要,只要真心对宓儿好就行,因为她是个母亲。
直到中午,吕晨还没有要走的dǎsuàn,甄母也有些yihuo了,问道:“伯朝,你不是正与袁公为敌吗?”
“是啊!前些ri子还追得他鸡飞狗跳,脱了衣服假扮小兵才逃走呢,不然,我就拿袁绍的nǎodài祭旗了。”吕晨边思索棋局,边答道。
甄母愕然,心说真是将门虎子,这伯朝比之当年吕温侯犹有过之呢!越看就越是喜欢,但还是担忧地道:“此处是袁绍地盘,你不dānxin他派兵攻打么?还是早些带宓儿去雁门吧!”
吕晨笑了笑,听得出来甄母是真心为他cāo心了,便说:“伯母安心,今天我就不走了。宓儿就要跟我去雁门,让她跟你待会儿吧,至于袁绍,冢中枯骨耳,何须忌惮?”
甄母还要再说,甄宓却开始夸耀起吕晨的战绩来,如数家珍,甄母也就不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