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拒而不见,折磨的分明是他。
每每午夜梦回,相思难耐之时,却不得不告诫自己必须忍耐。
此人年少风流,又兼天生多情,若不能断他情性,自己如何能留得他长久。
柳含烟、应玄、云茉,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自己能应对到几时?
而今此人尚且心向自己,他日,他又心向何人?
怕只怕,到头来,空欢喜,得了一场水中花镜中月。
落成明日黄花,为他所弃。
心思一转,漫出无边冷意。
他已经泥足深陷,无论最后如何,他绝不放手!
“殿下,你是我的。”
兰子卿一双墨眸蓄满了情意,又深又沉地盯着他。
字字如雪,既冰冷又柔软。
夙丹宸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兰子卿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夙丹宸不解地望着他,桃花眼眨了眨,直直望进一双幽深莫测的眸。
那张清雅的面容更是难以形容的复杂。
两人对视了半响后,才听得兰子卿冰冰冷冷地开口,一字一句道:“他日你若负我,决不轻饶。”
夙丹宸心头一跳。
兰子卿这话太过突然,令夙丹宸心里好一阵不解。
好在他与兰子卿交往至今,对他性情颇是了解,这种时候只敢顺着说,半起身将人搂入怀中,认认真真道:“我若负你,天诛地灭。”
兰子卿心头一松,脸上露了笑容,柔声道:“今晚便留在相府,可好?”见他犹犹豫豫,眸色冷了冷,“殿下不愿意?”
“云妹妹还在我府上,我怎好留在子卿府中。”
兰子卿脸色越冷。
夙丹宸心里一颤,轻昵地咬了咬他秀巧精致的耳垂,小声道:“我留下便是。”
当晚夙丹宸与兰子卿同床共枕。
次日,夙丹宸心系云茉,提出告辞,被兰子卿一句驳回,软硬兼施的又留了一晚。
期间巫寒一直夜不归宿,不知在做些什么。
第三日一大早,夙丹宸悄悄起身,抱起自己的衣物猫着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