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人被气走后,像是打定主意不再插手此事,之后几日的早朝,皆称病辞朝。
他放任不管,正称了晁太师的意,他几次在朝上大发慷慨激昂之词,说什么为保皇家颜面,恳请圣上即刻赐死宁侍郎。
兰子卿在一旁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炀帝曲指扣了许久的龙椅,方沉声
道:“便以三日为期,三日后,宁卿若还这般冥顽不灵、顽固不化,斩立决。”
“退朝。”
晁太师走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心里乐开了花。
如今司马礼那个老匹夫舍了这颗棋,丞相更是对此事不闻不问,还有谁能阻挡他除去宁生这个眼中钉!
自然是还有一个人。
巫寒皱紧了眉头,说:“圣上当真要将宁生斩首?”
兰子卿倒了一杯茶递给旁坐的秦无渔,跟着倒了另一杯,浅浅抿了一口,道:“炀帝顾虑朝乐郡主,并未真起了杀心,不过……”看了一眼脸色发沉的巫寒,继续说道:“宁生若执意抗旨,便是自寻死路。”
巫寒冷峻的面容绷紧。
秦无渔握上那双苍白冰凉的手,递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巫寒向他点点头,脸色稍稍缓下。
兰子卿垂眸喝尽了手里的冷茶,淡笑道:“宁侍郎这般宁死不屈,不愧是师兄教出来的学生。”
巫寒脸色一黯,望向兰子卿,声音沙哑道:“愚兄想去瞧一瞧他,还望兰芷助我。”
兰子卿心知巫寒不会放任不管,拿出早已备下的令牌,塞入他手中。
“但愿师兄能劝得宁侍郎回心转意。”
秦无渔在旁看着,轻轻咬了咬唇,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如此细微的动作,依旧没有逃出巫长雪那双幽深的眸,拍了拍他的手,认真地说了一句“相信我”。
秦无渔秀白的面孔透出一抹窘,轻轻点了点头。
巫寒走后,秦无渔望着他的背影怔了半响,回过神来时,恰见兰子卿正戏谑地瞧着自己。
白净的面容透出窘红,低低问道:“兰相,有何不妥?”
兰子卿摇摇头,只关切地问他伤势如何。
如此寒暄了一番,兰子卿起身告辞,秦无渔跟着起身送他。
送至门口时,兰子卿忽然停下,轻声唤了一声“秦兄”。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