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书儿真的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令兰相看破端倪?
唉!
自己实在糊涂,竟然让书儿去套兰相的消息,兰相是何等聪明之人,岂会上当。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对,这也可能是丞相在虚张声势、故布疑阵。
单凭一句虎鹿之宴,并不能证明什么。
晁太师回过神来,忙给跪在堂上的人传去暗示。
李延浑然未察。
未知的害怕、脱离掌控的不安,令他深陷在恐慌之中,难以自拔。
晁颂在一旁干着急,几次咳嗽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兰子卿冷笑一声,“啪—”的一声重重拍下惊堂木。
“来人,传李简书上堂。”
李延浑身一震,千钧一发间心头闪过万千念头,当下失声道:“且慢!”
兰子卿叫住走到门口的衙差,冷冷道:“李大人有何话说。”
李延犹自挣扎了良久,冷汗从脑门、背部源源不断地冒出,须臾之间,整个人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地一般。
好一会儿,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道:“丞相方才说只要下官招供,便可免下官死罪,眼下此话可还作数?”
不等兰子卿回答,一旁的司马礼着急开了口:“丞相万万不可放过此等卑鄙小人!”
李延被他这么一喊,心神大乱,连忙磕
下头去求情:“还望丞相念在以往同朝为官的情分上,饶下官一命!”
夙丹宸面对此刻徒然扭转的形势,惊得说不出话来。
和兰子卿的淡然自若,形成鲜明对比。
“如此说来,李大人是认下了蓄意谋害之罪。”
“……是”
晁颂气青了脸。
没用的东西,居然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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