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出言的巫寒,终于开口了。
“你要问什么便问,本府坦坦荡荡,不像有些人。”说完,不忘挖苦一番秦无渔。
“听闻何太守,家养美妾二十余人,舞姬三十余人,可是当真。”
人群立时一阵惊叹。
何承道冷笑:“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什么不对。”
“若草民没有说错,何太守家中二十余房美妾,十余房本是青楼女子,五六房是强抢来的民女,剩余三四房,却是何太守之子的通房丫鬟。”
缓了缓,似嘲非嘲道:“不知何太守如此行事,算不算龌龊。”
巫寒说完,人群一阵哄笑,连骂何承道这个老不要脸,连自家儿子的女人都不放过。
何太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秦无渔望着那袭墨袍,心头百感交集。
巫寒又拱手向兰子卿见了一礼,道:“草民还有一问,要问兰大人。”
“巫先生请问。”
“敢问兰大人,何太守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兰子卿似笑非笑,唇边泛起绵绵寒意。
“其罪当诛。”
巫寒道:“草民问完,请兰大人依罪判罚。”
何承道差点气死过去,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就这样定了自己死罪?!
他何承道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他杠上的乃是机辩门下最拔尖的两个人。
兰子卿转身回案上,拾起惊堂木轻轻击扣公案。
他每击一声,何承道的心越沉一分,到最后心沉犹如重铁灌下。
“何太守,上前听判。”
何承道只觉那块重铁沉到了腿,两腿一弯,瘫跪在地。
“罪官听判。”
“昀楚太守何承道因一己之私设计陷害梨酒县令在前,平白污蔑本相在后,两罪并罚,罢免官职,家产尽数充公,判刑二十年。”
兰子卿眉眼极淡,犹如天光微亮,淡而冷。
“何太守,你可服判。”
何承道一听,几欲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