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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子侍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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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兄长发烧昏过去这件事,皇帝还是有一点愧疚之情的,要不然以他九五之尊,倒也很不必亲自端着药碗去给人喂药。

这殊荣也就任文宣配得上了,便是当年先帝病重的时候,他也没到侍奉汤药的地步。当然倒也不是他不想,就是父皇只瞧得上兄长,病糊涂了疑心病愈发重,除了任文宣谁也不让近身。

可又有什么用,若是父皇在天有灵,会不会被兄长现在的境况气得呕出一口血来?

他是不信魂灵的,甚至不信有因果报应,但凡是真的有神明昭昭,哪怕开一只眼,也不会让他登基为皇。毕竟立嫡立长,当年的传位诏书上写的,可并不是他的名字。

他知道自己是矫诏登基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然而兄长不晓得,还在他登基之初朝堂纷乱的时候助了他一臂之力,简直是蠢得发指。

任政执想,但凡兄长能在功名利禄方面狡猾点,他都不会沉沦至此。

他把已经被宫人收拾的清清爽爽的皇兄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任政执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一只火炉,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就是他都有些不适了,别说是正发热的兄长。

太医说了是因为本就体虚着凉,又怒急攻心,这才风寒入侵烧起来的。这严重倒是并不严重,只是需要好生照养,万不可操劳疲惫,不可焦躁烦怒,不可房事激烈……

皇帝把太医赶出去了。

任政执捏着兄长的下颌打开紧闭的齿关,吹了吹新煎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喂进去。

“皇兄还是快点好吧,你是不知道郑太医那糟老头子看朕的眼神,就差把禽兽不如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烧昏了的任文宣并没有比清醒着的时候好摆布多少,人沉甸甸汗津津就罢了,这嘴也不好掰开,好容易掰开了嘴,药还灌不进去。任政执喂多少他就漏出来多少,全渗进新换的便服里了,皇帝胸前染了一大块褐色药渍,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眼看拢共那么一小碗的药被吐出来一大半,皇帝也叹气:“病了也跟我作对,何必呢?每次都是这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真叫你蠢死了。”

任政执平生最怕苦,可此时也别无他法了。

他含了一小口涩得人头皮发麻的药汁,一只手托着兄长的背,一只手捏开兄长的齿关,吻着对方的唇将汤药渡进去。皇帝从没有吻得这样苦涩过,却又因为对方的不配合而不得不将这个吻纠缠地更加绵长。

他的舌压住兄长的舌尖,逼着对方将那一口药给送进嗓子里,兄长的唇舌是热得发烫的,可柔软嫩滑一如从前,他原本因为汤药苦涩而烦躁的心境被滑腻的唇舌纠缠而抚平了。

喜欢激吻兄长,喜欢舌面扫过兄长每一寸口腔,喜欢感受他吞咽自己口水时候喉结微微滑动的性感。药那样苦,可吻这样甜,正如人间,世事纷繁得让人作呕,可只要想到还有皇兄在,就觉得尚且可以不必立时毁灭。

任政执就这样一口一口地渡完了,两个人浑身都是中药的酸苦味。

他感觉操一顿兄长都没有这样累,这小半碗里也约莫有一半汤药都是被他自己喝了。任政执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日后就是天塌地陷也必得让皇兄身体康泰。

他宁可不眠不休连批三日折子,也实在受不住陪着皇兄一同喝药这苦差事了。药难喝也就罢了,亲久了情欲也控制不住,他胯下又顶起来了帐篷,皇兄病倒了也没人给消火,实在是为难的很。

皇帝又要来一碗药给喂进去,看着剂量是差不多足了的,才搁了碗长舒一口气。

“这破差事可算是完成了……”

任文宣枕着他大腿眉心微微蹙着,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给苦到了,好在折腾完热度退了些。只是鼻尖额头还冒汗,里衣也在刚刚灌药的时候就散开了,整个人湿漉漉乱糟糟的,很好操弄的样子。

他没伺候过人,手忙脚乱弄完这一通才有闲心去仔细看兄长病中的模样。

任文宣不笑的时候是一张隽秀清正的脸,瞧上去就让人心生崇敬,知晓是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但若像此刻微微皱起来了眉,添了一点西子捧心的弱质,那些缥缈的崇敬就都消散了,除了把他锁在金丝笼子里宠爱,再想不起来其他。

皇帝拿着帕子细细擦去了兄长额间的薄汗,手指又蹭了蹭他眉心,偏要把那一点皱痕给抹平了才肯罢休。

“丑死了,兄长睡着也不肯给我个好脸。”

但那眉心终于还是被他抚平了,皇帝收回了帕子,却未觉得畅快多少。

皇兄的眼下还是发乌的,脸颊也瘦了,眼瞧着居然有些凹陷下去,嘴唇肿着,此刻再看那些咬痕,好像也没那么淫靡了,只让人觉得可怜。

兄长在他身边过得并不好……

或许我确实是禽兽不如吧,任政执想,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回头了。

他低眉摸了摸兄长唇角的伤:“兄长……”

都道帝王唯我独尊,然而此间确有万般温柔,只不过最终也无人知晓了。

任文宣再度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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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酸痛也就罢了,身上也粘腻得像是刚从蜜罐子里捞出来,胳膊腿儿都要沾一块儿了似的。

他难得烦躁起来,模模糊糊以为是在王府里,心中还升起一股恼怒:谁给我盖了这么多层被子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了。

等好容易积蓄起来点力气睁开眼去看床顶的帷帘,才缓缓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在府上,而在宫中。

任文宣透过赤金薄纱帐看向外头那一点昏黄的光源,灯下是朱笔批折的皇帝,他看不分明对方脸色,但能从摆折子的力道里隐约感觉出来:皇帝心情并不好。

四下无人,他不想出声惊动皇帝,一来是与这人周旋颇费力气,他现在虽然烧退了些,但还是难受得很,实在没心思与皇帝斗嘴。二来眼见着皇帝心情不好,恐怕见着他醒了又要拿他撒气,上赶着触人霉头的事儿,他也不想做。

于是任文宣虽则是醒了,却还是倦倦闭着眼假寐,希望白昼早些到来,皇帝去赶紧去上朝,他也好找个由头离宫养病。

他想的是很好,就是没过一会儿就听见皇帝起身走了过来,继而是帘帐被掀开时候发出的织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床上有重物落座的沉坠感,对方坐在床边了。床侧小几上的茶壶被提起来,很轻地碰了一下茶盏,水流声细细的,这人是在倒茶?

皇帝似乎是怕吵醒他,举止动作都慢吞吞的,于是任文宣心中的紧张感也一点一点集聚起来。

他这弟弟不会是发觉他醒了,要拿水泼他吧?

结果并没有,他肩膀被搂抱起来,灌了一口蜂蜜水,甜丝丝地熨帖着干渴的喉咙。

脸上脖子间被捂出来的汗也被帕子擦干净了,他听见皇帝喃喃自语:“被子是不是盖的有点多了……”

任文宣尚且有些懵,他这弟弟最桀骜不过的一个人,怎么也开始做这些汤汤水水盖被子掖被角的琐碎事儿了?

这一日一日的,真是撞了邪了……

皇帝并不知道自家兄长已经醒了,还想着阿宣烧也退了水也喝了真是乖得很。他也不嫌兄长粘乎乎的,反而把沾在脸上那些汗湿了的发丝给捋顺了塞在耳后,不叫它们遮了兄长的美貌。

“兄长……”他低头亲了亲阿宣的眉心,“兄长……”

那是一个纯澈的,不含丝毫情欲的吻,干净得让任文宣有些疑惑,皇帝到底想干什么呢?

他一直以为皇帝把他骗到床上百般折辱是因为忌惮他也嫉恨他,所以被粗暴对待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奇怪,只觉得是承受某种刑罚。

可现在这又是干什么呢?皇帝是批折子批疯了?

“好爱你……”

任文宣猛得僵住了,再装不下去安眠的样子,眼睛微微睁开来,睫毛扫过了皇帝的下颌。

他感觉皇帝也僵住了,抬起头怔怔看他。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起开口。

“你疯了?”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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