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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林阮听见黑暗中一道冷冷的男声传来,对方身上的香味有攻击性一般虎视眈眈包围了她。
熟悉的香水味。
林阮认出来是谁了。
“有屁就放。”林阮有些气急。
韩北航只觉得看破了这女人的本性,对着他队友巧笑嫣然,一副勾引人的模样,一定都是装的。他刚才早早下机在这里埋伏多时就为了戳破这个女人的幻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the不是你们这些女生过家家的地方……”
韩北航还没说完,手指一疼。
林阮狠狠咬了他一口,趁他收回手,还踹了他一脚。
没想到像踹到铁板一样,韩北航纹丝不动,反而激怒了他。
“我不打女人。”韩北航警告道。
林阮被按在墙上,背部抵上韩北航的胸膛。
韩北航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就想抢她手机,“给林教发消息,说你不干了,你想要多少钱我会给你。”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林阮紧紧握着自己手机,但很快就被抢走,还被用指纹开了锁。看着韩北航另一只手点开微信,给林教练的对话框打字。
林阮左手使劲拍打着身后的人,但收效甚微,气急之下她使劲拽住她能拽到的弱点——然后使劲扭了一下。
“我操!”
韩北航瞬间松开了,蜷起身子。
林阮又重重拧了一把,生怕韩北航缓过来了。
她赶紧在黑暗中摸索着门把手。
韩北航听见她要跑了,忍着痛又把人一把捞了回来。
韩北航的手臂箍住林阮的腰,手掌握着林阮的左手臂和她的手机。
又因为下体的疼痛,韩北航自己也弯着腰,林阮整个人像嵌在他怀抱里一样。
“你他妈下手怎么这么重!”韩北航怒道。
“活该!”林阮都想回头吐他口水了。
有的直男癌一辈子都没救了!
“这里不适合你。”韩北航挨了一顿打终于好好说了一句话,又补充一句:“不适合女人。”
“别人用手打游戏,你拿鸡吧打游戏的?”林阮没忍住又开始呛他。
韩北航感觉林阮的说话风格有点熟悉,又马上否认了那个猜想。
“你不会上首发的。”韩北航说道。
“凭什么?”林阮习惯性回了一句,意识到韩北航这句话不像开玩笑,又改了说法。
“为什么?”
韩北航发现这个女生看起来是真的一无所知:“the下赛季必须拿到冠军,我们需要成熟的职业队友,而不是炒作对象。”
林阮皱眉:“我从来不炒作。”
“他们答应签你只有一个用途。”韩北航说,“不管你实力多强。”
接着解除对林阮的禁锢,反手点了点她的脸颊。
“他们看中一时的利益,我不想浪费我的时间。能让江决那种人进来已经是我最后的让步了。”
“你是想说他们看中我的脸?”林阮说,“我一开始就知道。”
人是感官动物,第一印象永远是来源于外表。林阮知道自己好看,因为这张脸她受过诋毁、屈辱、轻视,但她也愿意毫不犹豫地利用这张脸为自己博得入场券。
the是许多夺冠种子队之一,风头无两,比起实力更具热度的是每个选手帅气的长相和高大的身材,在队伍刚组建时就极具争议,又用实力打破了争议。
“我站在两年前和你们一样的位置上,但你忽略了我和你们一样的野心。”林阮说,声音又恢复平静。
“看来你很喜欢用这种被迫锻炼出来的力量强迫别人。”
听到这句话,韩北航后知后觉松了手。
林阮打开了他房间的灯。
经过刚刚一番博弈,林阮的头绳掉了,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t恤也皱巴巴的,露出的皮肤还有好几处淤青红痕,但是她的眼神却亮的惊人,其中隐藏着韩北航才读懂的怒火与野心。
看着她的眼睛,一股复杂的心情涌上韩北航的心头。
“抱歉。”
“抱歉,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决定。”
韩北航借着昏暗的环境灯,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女孩。
那双眼睛沉静而透露着一丝水光,樱唇微张还喘着气,略显凌乱的头发让人产生想进一步蹂躏的欲望。
他想起了一个人,同样的生机勃勃,富有野心。
韩北航鬼使神差般,低头吻上她。
本该如蜻蜓点水的吻沾上后顿了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
韩北航看着那双眼睛惊讶地微睁,随后泛起一阵雾气。
林阮懵了,刚刚还在争吵的对象突然吻了上来,接着对方的气息便密不透风地包围了她。
“唔……”
温热的,湿润的,不可
', ' ')('阻挡的。
韩北航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强硬地勾出她的舌头交缠起来,又舔过她的上膛,吮吸着她的汁液。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了上来,林阮一时之间感觉灵魂像被吸走了一样,浑身失力,双腿发软。
林阮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劲。
她仰着头,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却在心里描摹了上万遍的这双眼睛,此刻与她如此贴近。
他和刚见面一天的女生就接能吻吗?
林阮以为自己应该生气的,但又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个吻中,于是又生出了细细密密的疼。
韩北航勾着她的舌,只感觉香香软软的,像吻上一块香甜的小蛋糕,忍不住想吃干抹净,连对方的涎水都舔进肚里。
“……哭什么。”韩北航放开她的唇,仍靠的极近,暧昧的热气萦绕在他们中间,把林阮的小脸蒸的红通通的,连眼眶、眉骨都染上了艳色。
林阮的哭是无声的,眼泪在眼角积成了泪包,一眨眼便扑棱落下去,长长的眼睫毛都被哭的粘连了起来。
“你不舒服吗?我弄疼你了?”韩北航轻皱眉头。
他第一次跟女孩子接触,为什么亲一下就能哭成这样?
韩北航思考了一下怎么让林阮舒服,回忆起曾经看过的教学资料。
他探过林阮的衣服下摆,隔着布料摸索地碰了碰那个软的不可思议的地方,感受到女孩下意识地一震,韩北航便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啊……”
用两根指腹摩擦着、抠挖着,见女孩颤抖的幅度越发大,却仍然憋着只偶尔溢出一两声喘息。
韩北航加快了速度。
林阮浑身颤抖,大脑空白,两只手无力地想阻挡韩北航的动作,只感觉韩北航绷紧肌肉的手臂像铁一般无法撼动。
敏感的下身被磨得又爽又疼,一股一股的汁水抑制不住地冒出来甚至浸湿了外裤。
“啊……哈啊……别……”林阮屁股被托着,下身像甜品一样像对方展示,她想夹紧大腿却使不上劲,甚至感觉大腿根部像抽筋了一般抖着。
韩北航的手很大,一只手便笼罩了她的三角区,几根手指便能覆盖她的敏感点,更遑论大范围的手指奸淫。
林阮只能看到韩北航的下巴与胸膛,将光线遮挡,他的喉结滚了滚,便给予她更大的快感。
他的手从宽大的热裤裤脚伸了进去,肉贴肉地触碰到那敏感之地,重重地摩挲着。
“呃!”林阮只是这样便高潮了,洞口涌出一大波蜜液,小小的红豆挺立着。
“好湿啊。”韩北航叹道。
他的手指被迅速沾湿了,搅了搅蜜液,他便往蜜穴探。
一根异物毫不留情地探入无人造访之地,里面的嫩肉极不欢迎他,连主人都下意识缩紧了腹部。
“别……好疼……”林阮生出一丝恐惧感,刚刚高潮完的她越发疲软,甚至挡不住这根手指搅弄风云。
韩北航抽出手拖住林阮的背。
还没等林阮庆幸,便被抱着扔上了床,接着裤子就被脱了下来。
林阮的下体在韩北航面前一览无余,白里透红又软烂出汁,像脱皮的水蜜桃般诱人。
韩北航又按上了那枚敏感的红豆,果不其然又听到了动听的呻吟,他又慢慢伸出手去扩开少女的穴,红艳艳的,嫩肉蠕动着,大有邀请之态。
韩北航低下头含了上去。
嫩红的小逼泛着淫靡的水光,韩北航像舔去蛋糕上的裱花奶油一般舔去溢出的淫水,划过逼缝描摹着花蕊的形状。
粗粝的舌头舔着逼像凌虐一般,张开嘴便能把整个小逼吃进口中,连外阴都被完全包裹在湿润的口腔中。
韩北航感到口中的颤抖喷汁的嫩肉愈发美味,忍不住轻轻啃咬起来,坚硬的牙叼着最敏感的部位,仿佛被猛兽侵犯着,给林阮一种随时会被咬穿的危机感。
“啊!不……呃……”林阮下意识夹紧双腿,却被男人的手固定着,甚至往旁边拉开,整个下体羞耻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又被舔又被咬,林阮被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刺激的整个小脸都憋的通红。
她伸出手去推男人埋在她腿间的头,下一秒又被刺入小穴的有力舌尖刺激的手指猛然攥紧,揪住了男人有些刺挠的短发,反而把男人的头往下压了压,连鼻尖都沾上了她的淫水。
韩北航仿佛心无旁骛般地攻击着小穴,伸出舌头快速戳刺着鲜嫩的肉壁,卷起舌头翻搅着汁水,又大力吮吸着,骚汁飞溅,水声渐大。
他的每个触碰都能带来少女巨大的反应,这让韩北航渐渐沉迷于开发这具身体,他快速变化着舌头的动作,吸吮也越发大力,每次都能吸出一滩蜜水,少女身下早已湿了一片。
“呃……啊……啊!”林阮的喘息按耐不住地愈发清晰,每一次蜜豆被大力吮吸都带来电击般的快感,被舌头进出的阴道也仿佛产生了一股股电流,整个下体几乎爽到麻痹。
', ' ')('在林阮完全瘫软之时,韩北航抬起身来,紧接着食指和中指便刺进小穴,狠狠擦过刚刚未能触及到的敏感点。
“啊!”林阮像一尾弹跳的鱼绷紧了腰,小穴也骤然收紧。
韩北航缓缓抽插着,带起一串好听的呻吟,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并起不断被艳红的穴肉吞吃,每插进去穴肉便紧紧包裹,像被强迫打开的蚌壳一般。
韩北航伸出大拇指不断揉搓刺激着女孩的花蕊,效果立竿见影的,林阮夹紧的穴逐渐放松了起来,穴口挂着几滴诱人的汁水。
男人的手不断抠挖,终于在层层叠叠的腔道中找到一处触感不同硬币大小的地方,顿了顿,接着便发起了冲击,如疾风骤雨一般毫无预兆地猛烈抽插起来。
“啊!啊!不要!太快了……”林阮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整个人都被一种强烈的快感贯穿着。
她抖如筛糠疯狂摇着头,却逃不掉那两根手指带来的恐怖快感。
淫水像失禁一般从穴内炸开,高高地四溅开来,甚至溅到韩北航的下巴,抽插的水声愈发大声清脆。
“哈啊……”
高潮席卷了林阮,小腹快速收缩着,几乎缺氧无法呼吸。
她的脖颈肌肉线条被拉伸到极致,像天鹅一般仰着,漾着水光的粉唇微张着,涎水克制不住地流下。
这一刻时间对她仿佛静止了,只有绵长的快感伴随着她,耳边传来一阵阵耳鸣,脑中只剩下空白。
“哈……”
林阮克制不住地整个人都死死抱着韩北航,灼热的喘息喷着他的脸上,她目光涣散地盯着对方优越的眉骨。
和没有看她的眼神。
被他给予失控,又妄想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安定感,甚至想汲取还含着自己体内中对方手指的体温。
林阮生理性地发抖着,未知而全新的领域在她面前展开,此刻,她仿佛缥缈风雨中的一粒孤舟。
“嗡……”闹铃第一声还没响完,林阮就“啪”地伸手拍上去关闭了闹钟。
她迷迷瞪瞪睁开双眼,花了两秒清醒了过来,没关紧的窗帘露出一丝阳光照在枕头上,同时她也回忆起了昨晚的荒唐事。
韩北航骨节分明的手沾满了体液的样子。
瞬间便感觉一阵热流涌向小腹,林阮的脸“唰”一下红了,捂了捂脸,又情不自禁隔着内裤摸了摸下体,仿佛还能摸到那种极致到战栗的快感。
蚌肉自然闭合着,鼓鼓的大阴唇一按便能陷下去。
还挺软的。
她下意识想,脸烧红一片,又马上摇摇头,试图抛去杂念清心静气。
洗漱完到食堂的时候,已经有人坐着吃早饭了。
在电竞基地里,能有选手能在早上起床,实在是一件堪比太阳从西边起一般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阮走过他旁边的时候好奇地装作不经意,看了眼对方的侧脸。
男生戴着银边眼睛,眼镜已经染上了雾气,挂在高挺的鼻梁上,直到完完全全遮挡了视线,他才意识到一般摘下来放进前胸的口袋。
林阮猝不及防和他对上了眼,灰色的瞳孔像一湖平静的潭水。
男生平静地对她点点头示意。
林阮便尴尬一笑也点点头,随即加快脚步去盛饭了。
阿姨每天早上都会煮一大锅粥保温,有时候还会换成面条、饺子、包子、春卷之类的,种类不多,胜在阿姨尽心,每次都是自己动手,就为了给这群难得吃一次早饭的崽子们补补。
林阮端了一海碗的粥——看起来是基地标配容量——找了处座位,其实说是食堂,总共也就俩大长桌,过节还能拼一块,林阮坐再偏远的座位,也能一清二楚地听到男生的动静。
他吃饭声音很小,几乎只听得见碗碰到桌面的声音,而每次出现,都代表着他吃完了一碗。
——三碗了。
林阮低头看了看自己只吃了三分之一的海碗,眼睛抽了抽。
她记得昨天见他的时候,顾泽锐就在干饭,蛋炒饭,也是这一海碗。
她现在好奇对方到底有没有吃饱了。
又是一声碗筷落桌,根据之前的经验,男生还要再盛一碗。
但是男生的脚步声却向她的方向过来。
林阮疑惑抬头,看着眼前顾泽锐朝她走来的脚步突然间停住,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对她开口:“你还吃吗?”
林阮发现对方的眼睛貌似往她看,实际上的关注点却是她吃剩的白粥。
“……不吃了。”林阮怀着五分饱违心地开口。
顾泽锐地眼睛亮了亮,接着便往她身边一坐,拿出了自己的餐具就毫无芥蒂地继续干饭。
林阮呆呆看着坐下来还比她高一个头的顾泽锐,心里嘀咕,怪不得长得人高马大的,饥不择食啊!
还没两分钟,顾泽锐就吃完了,优雅地从胸前口袋抽出餐巾擦了擦嘴。
“多谢款待。”
顾泽锐一只
', ' ')('手搭在胸前,另一只手伸出来,就像欧洲的绅士礼。
可能顾泽锐太正经了,林阮莫名其妙就伸出手搭了上去。
顾泽锐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灰色的瞳孔注视着她。
“不,不客气。”林阮艰难地说。
顾泽锐又优雅地戴上银边眼镜,带着自己的餐具离开了。
他去补觉了。
睡了四个小时起床就为了吃一顿早饭然后接着睡。
林阮大为震撼。
这就是the的中路女王?
林阮摸着还没饱的肚子,想着再吃三分之一碗就饱了,于是起身。
走到锅前傻眼了,刚刚还满当当的高温锅此刻空空如也,简直像被舔过一番。
林阮服了。
人陆陆续续来齐了,打巅峰的打巅峰,练操作的练操作。
林教练敲了敲门。
“两点和gy约了训练赛,你们这把打完就别开了。”
林阮听到这句话,叉掉了显示匹配中的字样,上网搜了搜gy相关的视频。
这一搜就蹦出来去年全球赛,最后一把碰见冠军队打了个二比三,gy止步四强,泪洒舞台的画面。
满屏弹幕飘着“意难平”。
gy这五个首发选手一出道就几乎统治了gplgloryprofessionalleague荣耀职业联赛,联系三年的联赛冠军,被人戏称为“g”pl时代。
但随着版本更新,属于野核的时代落幕,加上gy的打野gnaw旧伤复发,gy战队也一起走向了灰暗。
但显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和他们打训练室的其中四位都是之前的首发,只有打野是新人,刚满19岁,据说15岁就被教练找上门,但是直到高考后被某211大学录取才直接休学来逐梦了。
第一把是the出战的是首发五人,整整齐齐的,对面显然也是首发阵容。
比赛服刚经历一波版本小更新,其实这也相当于在测试数据,以便于在正式比赛能跟上版本。
两边都各自藏了一手,对局看起来焦灼又平静,经济也一直没拉开,最后因为first的打野抢到了黑暗龙王,有了龙王的加血加速buff,the成功推平了对面水晶。
第二把对局,刚到选英雄的时候,林阮看得入迷,就被林教练拍了拍肩膀。
他指了指门口。
“后天官宣,今天拍个定妆照,化妆师和摄影师已经到了。”
林阮点点头,跟着妆造和摄影去了基地的摄影棚里。
这个摄影棚不算大,但也是五脏俱全了,化妆间、换装间、道具间一应俱全,连灯光组都配了一位灯光师。
林阮这一待就是大半天,换了五六个造型,十来套衣服,甚至还有不同的长度、颜色的假发搭配。
从战队服到各种主题裙子,从短发到长卷发,即使化妆师不断感叹她底子好,身材好,林阮也感到有深深的疲惫。
长时间的补光灯让她的眼睛酸涩不已,林阮揉了揉眼睛,又被化妆师制止了。
“诶诶!妆花了!”
又被扯着补了一遍。
终于拍完了最后一套,林阮恍惚走出摄影棚,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到训练室的时候已经是漆黑一片关着灯。
林阮狐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晚上十点。
这时候旁边的会议室传来林教练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侧耳贴门听上去,听了一会,才意识到他们在复盘今天的训练赛。
“小星应该提前在h草做视野,对面射手这波必来的,我们家支援会比对面快,海龙不掉点也会掉大状态”
“黑地主移速太慢了!”一道少年音抱怨道。
林阮怔了怔,黑地主是一个经典的上单英雄,血厚小控制多,很适合开视野当前排,是当前版本的强势英雄。
但这位玩上单的少年,显然不是贺天麒。
“好好练,下次常规赛可以试试手。”
林阮霎时有些头晕目眩,或许是长时间未进食和频繁地换装拍照,又或许是因为心中被自己的疑惑惊到。
她,不是才是替补上单吗?
林阮站在门口,会议室内的暖光泄出门缝,她却站在黑暗之中遍体生寒。
头轻轻抵在在会议室门上,里面的交谈声愈发清晰。
“……适合大法师,比如补天者、熔岩巨匠、铸剑师之类的。”
“知道了。”
这声极近,接着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林阮猝不及防歪倒,落入了一个温凉的怀抱。
林阮娇小的身躯被顾泽锐完全挡住,小小的惊呼声也被凑齐打开的游戏回放声盖下。
会议室里的人只看见顾泽锐示意要去上卫生间,但人打开会议室门顿了几秒才关门离开。
“大法师的版本啊,给他小子享福了。”
', ' ')('第一海嘀咕着。
一门之隔的会议室外。
顾泽锐伸手扶着林阮肩膀,温和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抱歉,打扰到你了。”
林阮本来想这么说,但心里却莫名酸涩起来。
也许是顾泽锐的礼貌和温和的外形带来的好感,有可能是今天早上两人短暂的交集,让林阮生出一种这个人真实而温暖的想法。
她情不自禁垂首。
“你知道……为什么可以……我是说,为什么已经有人了……”
她几乎失去逻辑,想要质问又觉得不是顾泽锐能管的事不应该迁怒他,讲到最后甚至哽咽了起来,又怕自己没表达清楚,还想补充,却越说越糊涂。
她想说她也可以打好比赛,她也可以练好,她真的不想因为一张脸就被成为任人观赏的花瓶。
她已经很小心了,她每走一步要赌上所有的成本,在残酷的刀尖上舞蹈。
为了能站上真正的电竞舞台,除了花时间在网吧工作上,她一头扎进游戏里,无数个小时的训练营,练到极致的走a、熟悉每一个数值,复盘每个公开的比赛视角视频,连同建模模型带来的微小影响在她的脑子里构建出了一套极致的水晶宫殿。
在她这里,天赋从来不是努力的请假条,却无法成为敲门砖。
参加过自建战队,当过电竞主播,不知道为什么命运总是不曾眷顾她,她所求之事只一却不见曙光。
网吧一个月四千的工资,大多搭在了a市高昂的生活成本上,她甚至买不起一套想要的设备。
现在17岁的她,在网吧老板刚给她的八千之前几乎身无分文。
而合同的违约金就高达50万。
她还有几个五年呢。
林阮眼泪慢慢溢出,她不愿意让顾泽锐看到她的窘态,垂着脑袋想要正起身离开。
顾泽锐却把她抱住了,怕她难堪又用手掌扶着她的头埋在自己颈间。
他轻叹一口气。
“我知道。”顾泽锐温和地说,“这是他们的问题,你别难过。”
林阮一时间想要痛哭,却硬生生憋住了,只能从气管中吐出微弱的气流。
“但是我,要怎么办……”
林阮哽咽又哽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一切都是无用功一般,她甚至不知道该找谁讨回公道,她已经见过太多的不公平了。
如果连实力都不能当作门槛,她还能依靠什么打开上锁的大门?
林阮心里充满绝望,身体上的疲惫和心里上的双重打击,让她身体突然无力,昏倒一般滑了下去。
身上的重量突然滑下,顾泽锐眼疾手快搂住了她,发现林阮已经晕过去了,早上还粉嫩水润的唇此刻苍白的吓人,灵动的瞳孔此刻紧紧闭着。
他一惊,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顾不上了,打横抱起林阮跑去了医务室。
巧克力的甜味在嘴里晕开,林阮感觉自己只恍惚了几秒钟,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在医务室。
她被顾泽锐扶着半靠在他身上,顾泽锐还在往她嘴里塞巧克力。
医生对着顾泽锐说了些什么,顾泽锐“嗯”了一声,声带牵引震动的胸腔像低音号角般低沉。
林阮被喂了四五块巧克力,坐了一会才缓过来。
医生煞有介事推了辆轮椅出来。
“九九成稀罕物,不锈钢步辇一座。”
林阮被逗笑了,连忙摆手想拒绝。
顾泽锐却在她身前蹲下,柔顺黑发晃动着,宽阔的背充满了力量感,示意她上背。
“上来吧,省得还要过来还轮椅。”
两人出门时,医生“哎”了一下,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往顾泽锐手上挂了一袋药,“葡萄糖片,没事多吃吃。”
出了医务室的门,离宿舍还有一些距离。
远处的路灯昏暗,不知名的青蛙“咕咕”着,微风带动着顾泽锐的发丝抚过林阮的脸庞,是淡淡的栀子香。
被沉静的月色迷到一般,林阮的心怦怦跳动着。
“谢谢你,今天麻烦你了。”
林阮感受着身下温暖而安心的体温透过衬衫,似乎往她身体里注入了一丝力量。
“就当我还你的早饭吧。”
微风中,顾泽锐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林阮的心脏情不自禁跳错了一拍,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又轻声交谈几句,氛围越发轻松,一路走到林阮房间门口。
林阮黑暗中摸索了一下尚不熟悉的房门钥匙,却发现自己的钥匙不在口袋里。她回忆了一下,似乎被她放在化妆间桌子上了,
走时太累也没注意到,而化妆间钥匙在已经离开a市的化妆师手里。
她有些尴尬地说明了情况,发了个信息给化妆师,对方很快回复“宝我要后天才回基地呢”。
顾泽锐思考了一下,大晚上的开锁师傅也不好找,就把她带到了
', ' ')('自己房间。
巧的是顾泽锐的房间就在对面,一转身就到了。
顾泽锐指了指房间内唯一的床,说:“你先休息会,我还有事,要晚点才回来。”
顾泽锐的床比一般的床还大了许多,几乎占了卧室面积的一半,上面铺着奶白色的床品,看起来松软舒适。
给林阮找床新被子和拖鞋,顾泽锐便便匆匆出门了。
林阮缓过来之后反而清醒许多,没忍住打量起来眼前的卧室。
顾泽锐的装修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非常像,极致注重生活体验,占一半面积的大床床品选的极好,一躺下就像陷进去一样软绵绵的但又有支撑力。
每一处设计都恰到好处的方便,地上都通铺了地毯,房间配色大体是淡淡的暖色,林阮窝在床上,逐渐神经放松了下来。
这时床尾“嘟嘟”两声,林阮才发现顾泽锐把手机拉这里了。
怕不小心把他的手机踢到,林阮捡起手机打算放到床头柜上,却意外瞥到发来的信息。
顾泽宏:18号有综艺录制组过去,只有一天时间,给你打了三百万,先用。
这个名字唤起林阮签合同时的记忆,她仔细看过好几遍,the俱乐部的法人一栏就是顾泽宏这个名字。
林阮按耐不住又上网搜了搜“顾泽锐”“aurora”,发现顾泽锐从来没隐藏过他是“关系户”这个身份,甚至早期粉丝还戏称过他是“太子”。
但是他本人声明过不喜欢被这么称呼,只想好好打游戏,现在这个称呼只有一小部分黑粉在说。
林阮看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抉择了很久。
最后缓缓闭目,暗自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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