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帝问一句,三福答一句。
永淳帝问:“穆烈将军之死,你都参与了哪些,有哪些人参与,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三福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回答:“奴才该死,是武鸿将军通过奴才,送礼讨好太后,想要像樊海将军那样调出西南大营。太后因此动了心思,又贿赂老奴,打着关心先帝的旗号,问西南军事,老奴不知她意欲何为,存着讨好太师的糊涂心思,将看到的消息悉数告诉了太后。”
“之后,太后又通过老奴,与武鸿将军传了数次消息,老奴只当是金银来往,没有多想。”
“直到武鸿将军围困无援的消息传进京城,老奴才知自己铸下大错,老奴知道穆烈将军是个精忠报国的英雄,害死了这样的英雄,老奴日夜不能安睡,却已经被太后拿捏住了泄露军情的把柄,不得不为她所用。”
穆采薇目眦欲裂,一双明眸燃烧着熊熊恨意,但作恶的是太后,当着永淳帝这个儿子和皇帝的面,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说。
口不能言,于是更添悲愤,萧风也顾不得御前失仪,伸手跨过茶桌握紧了穆采薇的手,生怕她悲极伤身。
永淳帝接着问:“先帝之死,你又是如何参与其中?”
听到这句问话,三福却是身体不抖,不愿言说的模样,但他不得不说,也承认道:“是,是太后与太师勾结,趁着先帝爷重病卧床,在药汤中做了手脚,将先帝爷弄得精神恍惚,提前归西,好让他们一手把持朝政,谋取权势!”
“真真是罪无可赦”,永淳帝悲声怒骂,又看向穆采薇,哀声道,“穆将军,你与我因为这等奸人,痛失慈父,正是老天无眼,没有保佑这对明君良将,若你我慈父仍在,大楚必然已是盛世安稳,朕真是愧对先帝,愧对穆叔!”
他这么说,穆采薇和萧风往地上一跪,请罪道:“惹出陛下伤心,臣等愧不敢当。陛下明察秋毫,亦是明君,陛下过谦了。”
永淳帝哀叹一声,挥手让三德把三福带出去,再与穆采薇商议道:“穆将军,你现下有何思量,不如说出来,朕亦是复仇心切,此时正是联手之时。”
穆采薇再伤心,也没丢了理智,知道该如何回答:“事关太后太师,臣不敢妄言复仇,但求陛下为我父讨一个公道。”
“穆将军,到此时,何必再说这个”,永淳帝一副哀大莫于心死的模样,“朕不管仇人是何等身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朕绝对不让奸人逍遥法外。”
萧风心想,这话说得好没意思,真不想让人逍遥法外,那就公开案件,公开审理呗,但是可能吗?亲娘和外公联手害死了亲爹,不要说这个名声不好听,连皇位怎么来的,都会饱受质疑,这个永淳帝才不可能这么干。
话说的好听,都是废话。
穆采薇大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