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知道你最近身体不好,没关系的,都没关系的。你,你明天过来吗?
这个……我明天有一点事情,中午恐怕是不行。
那么晚上,晚上可以吗?
晚上可以的,没有问题,安先生,您定个时间。
嗯……我稍微晚点发短信告诉你吧,我还需要和厨房确定一下。
好的,安先生。
然后就是一阵相对无言,但谁也没有挂掉电话。
舒岩拿着手机想,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好。
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的几句话虽都是很机械的回答但也已经耗尽了他太多的心力。
对方也不说话,这可怕而诡异的沉默让舒岩回忆起了那个下大雨的夜晚,他对他说再见……舒岩此刻固执的觉得不管对面是不是a先生,这次,他都不想先说再见了。
他在等,等对方再见。
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吧。
只因为电话那头的人有着和a先生相同的声音,只因为这是电话,他就又开始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固执。
为什么,对方还不说话?
这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一世纪那么漫长。
舒岩……
对方轻轻喊了一声。
舒岩闭上眼,想,这终究不是他的a先生,a先生不会叫他舒岩,他只会喊宝贝……舒岩睁开眼,嗯了一声,然后说:安先生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现在身体好不好。
好。舒岩微笑说,我挺好的。
那……那明天见。
明天见。
舒岩挂了电话想,原来除了再见,还有明天见。
许平川端着盘子走过来看见舒岩靠在沙发上一副冥想的状态,他走过去踢了一下舒岩,说醒醒,你这是要入定飞升吗?
别理我,烦着呢。舒岩皱眉往一旁让了了个位置出来给许平川坐,许平川把盘子递给舒岩说:你告诉我你哪天不烦?你来江州以后天天不都这样么?你怎么连接客户电话都能接成这样呢?诶,对了,我记得你前几天明明对这个安远很感兴趣啊,还四处打听人家隐私。这个你又是电话里谈一个,你还现实中惦记一个,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舒岩说我脚踏两条船不行吗?
许平川噗嗤一声乐了,他说行啊简直太行了,舒岩你还有这个本事吗?
舒岩说没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能学好吗?
嘿。许平川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水果塞进嘴里,他说舒岩啊,说真的啊,你这个电话里的那条船既然已经沉了,不如好好站一站现实里的这条吧,我觉得安远看着还是不错的,你难得也关心。
舒岩也拿起一块水果塞进嘴里,他没有回答许平川,他不敢回答,他怕许平川骂自己没出息。
跳下飘在水里的船,如果不会游泳的话,也会随着船一同沉没吧。
舒岩想也许自己会游泳,但是岸边好远。
第二天的课程依然是冯易主讲,可是助手却换成了李林,不见宋知非的身影。
舒岩也没有多想,继续是和声音抗争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林来找他一起吃,听说还有冯易的时候舒岩婉拒了,说自己和朋友有约。
他去了前一天和宋知非去过的饭馆,老板还记得他,热情的招呼他快坐下。舒岩简单的点了两个菜,就开始吃起来。
正低下头喝汤的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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