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更远一些的山峰,也被冲得支离破碎,森林被夷为平地。
一击之威,乃至于斯!
刹那间,就连身在几十里外偷偷观战的齐运,都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这帝释天一朝悟道,果然强得恐怖,难怪他有自信单独来面对域主四星的烈天宗。”
果然,荡天印与五爪相撞过后,瞬间崩溃开来。
而帝释天的荡天印,也随之倒飞了回去。
“噗……”
尽管不平上下,但荡天印倒飞回去的同时,帝释天还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始终还是弱了一些啊!”
眼见帝释天吐血,齐运多少有些失望。
不过一想到自己跟来的目的,他的嘴角又渐渐升起了一抹得意笑容。
既然他一心想要将帝释天拉到自己这边的阵营,如果让他成功报仇,自己的计划不这落空了吗?
只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吐血过后,帝释天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冷哼了一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今天可以为你几千年前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了。”
烈天宗眉头微微皱了皱,“我知道你还有一式碧海封魔手,配合荡天印施展,威力无穷,不过凭你这式战技就想杀我,你也太天真了。”
“是吗?那要试试才知道。”
帝释天也不想废话,立刻伸手一招。
“咻……”
被震飞的荡天印瞬间倒飞了回来,在他头顶上方旋转不休。
而他的双手,则开始结出一个个奇怪的符印。
“嗡嗡嗡……”
每结出一道符印,空间就剧烈颤动一次,释放出来的气息浑厚如山。
帝释天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不可思议,而从他手指间升起的符印,也多得如同漫天雪花,散发出来的光芒,直将半边天映成一片金黄之色。
“咻咻咻……”
符印冲上天空后,又迅速没入庞大如山的荡天印内。
刹那间,整个荡天印就像突然间觉醒了一般,猛然暴发出一股更加狂暴的气息,硕大的印身在天空中“铮铮”颤动,直将周围的空间都震得泛起了圈圈涟漪。
只是面对这式威势浩荡的战技,烈天宗非但没有任何恐惧,嘴角反而升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嘿嘿,忘了告诉你,如果放在几上月前,或许面对你这一击,我还真得退避三舍,不过现在嘛……”
“现在又如何?”
“非常不幸的告诉你,齐运虽然逼得我动用了体内的原力,令我的修为从此不能寸进,但在释放原力的同时,我一直没有悟出的裂天爪最后一式神魔俱灭,也终于一举悟到,所以哪怕我的修为没有提升,今天要杀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话一出,不但帝释天眉头紧皱成一条线,就连暗中观战的齐运,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在夜叉岛眼睁睁看着无道子自爆身躯那一刻,他愤怒如狂,从而悟出了一套近身搏斗的战技,狂魔怒舞。凭这套战技,烈天宗可谓被逼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若非对方不惜动用体内的禁忌力量原力,恐怕已经死在自己手里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甚至还下意识以为,倘若再度遇到烈天宗,单打独斗的情况下,烈天宗必死无疑。
毕竟原力可是夜叉部历代部主才有资格继承的禁忌力量,一旦用了,此刻会失去问鼎世间最强者的资格,修为从此再也不可能有任何进步。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烈天宗在动用禁忌力量的时候,竟然还悟出了另一式更强的战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哪怕自己再度面对烈天宗,最终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
然而当听到帝释天接下来的话时,他彻底无语了。
“烈天宗,今天我与你之间,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几千年的恩怨,必须在今天一并解决,”
“这头蠢驴啊,真是倔得完全不知所谓!”
见帝释天依旧满脸高昂的战意,齐运一时间暗骂不已。
只是任他再焦急,说话间,帝释天结起的漫天符印,已经全部没入了头顶上的荡天印内。
“来吧,让我们一决生死!”
怒吼一声,帝释天单手向前一挥,“嗡”一声震荡天地的颤鸣,荡天印瞬间携带着滚滚洪流,宛如彗星撞月般,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窟窿后,狠狠撞向了前方渺小如蝼蚁的烈天宗。
“哼,明知是死,居然还如此不顾一切?难怪你当年会栽在我手里,以你这死性不改的倔强脾气,就算过去多少年,你依旧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眼见荡天印雷庭万钧般轰来,烈天宗口中瞬间大喝一声,“裂天爪最后一式,神魔俱灭!”
说话间,他双手连连挥出。
“唰唰唰……”
裂空声密密麻麻,撕裂长空。
随着烈天宗每一次抓出,他的周围都会出现一道犀利的爪痕,速度之快,几乎只是眨眼之间,他周围一里内的空间,便被这种爪痕完全覆盖,一眼望去,遮天蔽日,数不胜数。
“好恐怖的战技!”
看到这般浩大的阵容,齐运都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只是正与烈天宗交战的帝释天,此刻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担忧之色,反而布满了不顾一切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