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直到身躯重重倒在地面,惊起一圈尘浪后,周围才掀起了一片大呼小叫之声。
“我的天,这小子还真的敢杀佣兵公会的人?而且还是护会侍卫。”
“他死定了,护会侍卫的身份可比门卫高贵多了,哪怕这小子能力通天,公会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而在远方巷道偷偷观看的刘达几人,此刻更是心如死灰。
“完了,这次我们真的要被这小子彻底拖下水了。”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胆大妄为程度啊,刚才打伤那几名门卫,或许还可以用他是玄级术士的身份压场,现在护会侍卫都敢杀,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早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早知如此,进城时就应该跟他撇清关系。”
任他们再后悔,这个世界上却没有后悔药。
以至于几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齐运继续逞威风作死,却无能为力。
而被众人围在中央的齐运,眉头也越皱越紧。
他不是白痴,岂会不知在佣兵公会杀人的后果,只是刚才青年出手太过凌厉,他根本就没有后退的余地。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思绪飞转间,他立刻做出了这么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大胆狂徒,哪里逃?”
齐运刚刚转过身,一声咆哮再次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越由远而近,片刻间便将他包围得水泄不通。
“小子,报上名来!”
循声望去,首先出现在齐运视线里的,是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剑,剑尖直指自己的鼻尖。
而握住长剑的人,是一位长相粗犷的中年人,身材魁梧,怒目圆睁,就像……就像齐运欠了他很多钱。
“是他们咄咄相逼,要置我于死地,我才不得已还击的。”
虽然极其不屑于解释,但此刻情况不妙,齐运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结果回答他的,却是一个更加蛮横无理的大喝,“少他吗废话,我让你报上名来,没跟你谈论谁对谁错,敢杀我们佣兵公会的人,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都是该死。”
“哈哈,好个不谈对错,只谈对象,既然你们如此蛮不讲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齐运全身一抖。
“铿铿铿……”
一阵密密麻麻的金属撞击声过后,他的全身,瞬间被一层紫色盔甲覆盖,从头颅到脚跟,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正是雷庭战甲!
这套战甲一直穿在他身上,只是平时隐藏在皮肤下而已,此刻既然无法善了,他自然要调到最佳状态。
方一出现,便紫光耀眼,惊艳夺目,尤其穿在齐运身上,简直合身到了极点。虽然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但整体看起来非但丝毫没有累赘感,反而将他的身材衬托得几尽完美,霸气四溢。
“好漂亮的战甲!”
“刚才看这小子穿得破破烂烂,还以为只是个冲动的无知青年,看来他确实有些狂妄的资本。”
仅凭这身战甲,就亮瞎了无数人的眼睛,将周围无数护会侍卫的铠甲给比了下去。
当看到齐运接下来的动作时,这些人才知道什么叫天壤之别。
“嗡……”
齐运右手一挥,一把十米长的紫色巨剑凭空出现在手。
正是诛神!
仅仅只是硕大的剑身,便令周围所有侍卫的法器黯然失色,在齐运的催发下,波浪形的剑锋上更是迸射出道道凛冽的剑气,吞吐不定,气势摄人心魄。
尽管看似重逾万钧,仿佛随时都能将齐运压成肉泥,但那只细小的手臂握住之时,却挥发自如,所过之处,整把剑身发出“铮铮”的颤鸣,看起来霸气侧漏。
“这、这……”
见齐运摇身一变,瞬间变得如此威风凛凛,刚才用长剑指着齐运的那名侍卫,脸色都瞬间变了变,举起的长剑更是不自觉的垂了下来。
因为他手中握着的那把长剑与齐运相比,就好比草叶与利剑,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
最重要的一点,从齐运犀利的眼神,还有那把气芒吞吐的巨剑上,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无比的死亡气息。
似乎只要他敢前进一步,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们不是要动手吗?现在试试看?”
齐运手持十米巨剑,遥遥指向周围众多侍卫,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无上气概。
倒不是他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得有多强势,而是退无可退后,就没有必要继续压抑自己好战的血性了。
就像是在城主府的时候,倘若那时高松不答应放他走,他一样会不顾一切拼到底。
“好大的威风啊!”
正当那名与齐运对峙的侍卫进退两难时,一个平静的时间再次从佣兵公会大门内传来。
尽管很平静,但却有穿透灵魂的诡异力量,齐运刚刚听到,握着巨剑的手都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也随之迎面扑来。
“看来高手还是出现了。”
还没看到人,齐运便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