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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裴忆钦当然没有给凌永禾拿毛巾和衣服,而是默默站在窗边看他像条落水狗一样仓惶逃走。
哄儿子睡下以后,他等闫峙等到了十一点。闫峙携带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来了。这个场面太过似曾相识了,他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居然是选择冷眼旁观。
等他意识到不妥时,闫峙已经躺倒在沙发上了。如果闫峙没有去应酬,喝了这么多,想必是从闫家出来后到哪里买醉去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裴忆钦一边帮他解领带一边问道。
“不多,我都没有醉。”
“没有醉吗?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闫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拖长了语调缓慢回答道:“我的老公……还是你想我叫你、叫你……”
“叫我什么?”
“老婆。”说完闫峙傻傻笑了起来。
他脸红红的,上下浓黑的睫毛缠在一块打架,这样痴痴一笑,怪可爱的。
“那我的名字呢?还记得吗?”
“裴…忆钦。”他睁开迷离的眼睛,手摸上了裴忆钦的脸,“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裴忆钦把脸贴过他的手心,温柔地问道:“那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嗯。”
“小百是谁生的?”
闫峙什么都没有说,合上了眼睛,良久才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往电梯的方向走。
裴忆钦跟着他上了三楼,闫峙进浴室时他也跟了进去。
“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我和你一起洗。”
“你不是洗过了?”
“我想再和你洗一遍。”裴忆钦麻利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闫峙的面前,他实在太白了,整个人在灯下反光,晃得闫峙睁不开眼。
“那你这里洗吧,我到别的浴室去。”
裴忆钦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主动上前去解他的皮带,“我脱完了,该你了。”
“你别这样……我、我不行……”闫峙牢牢死守自己的裤头,由不得裴忆钦扯下半毫。
“你确定要这样吗?”
裴忆钦解决问题的方式一向很粗暴简单,闫峙没能继续反抗,因为裴忆钦往他膝盖上踢了一脚,他整个人直直跪了下来。裴忆钦压了过来把他推倒在地上,乘胜追击把西装裤连同内裤一块剥了下来。
闫峙现在很难堪,他双腿大张的瘫坐着,将私处显露无遗。狼狈地要拢起腿以作遮掩,又被裴忆钦强行分开了。
阴唇贴着冰凉的瓷砖,竟有几分快意。他不敢去看裴忆钦的表情,闭上了眼,如芒在背,静默等待命运残忍的宣判。
裴忆钦压低了视线,用手拨开了垂软阴茎,发现下面藏了一道秘缝——窄窄的,暗粉色,两片褶皱交叠的软肉羞怯地挨在一块。
他冰凉的指尖拨了拨阴蒂,问道:“有感觉吗?”
闫峙呼吸一重,反咬下嘴唇忍住不发出声音。裴忆钦的嗓音温润优雅,像是一席清澈柔缓的流水,或许真印证了那句淫者见淫,这一问他不但产生各种下流的绮想,而且身体深处的瘙痒也被勾了出来。
裴忆钦整只手贴了上去,揉搓着他的阴阜,娇嫩的雌穴自动分泌出一大滩滑腻的液体,湿淋淋的。
“你湿了。”
他被色欲缠昏了头,裴忆钦的声音突然变得好缥缈,但他猜他们一定靠得很近,那说话间流转的气息好似轻点在鼻尖,凉凉的,还很香。
他不睁开眼,只要他不醒,一切都是梦。
大腿内侧的皮肤蹭到了一片光洁肌肤,闫峙被迫把腿打得更开。裴忆钦跪坐在他两腿间,一手抚慰他下面两片不争气的肉,一手环过他的颈项。
裴忆钦在认真打量着眼前这张脸。闫峙当然是好看的——五官细腻、棱角分明。只是表情不太好看了,这张脸此刻布满了冷汗,嘴唇发白,睫毛烦人地颤动着。
“很紧张吗?为什么不睁眼看我?”
那薄薄的眼皮的起伏更大了些,闫峙转动眼珠在想什么呢?
害羞吗?
裴忆钦主动牵过他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探去,一本正经地阐述自己的生理反应,“我硬了。”
勃起的烫热阴茎握在手心,顶端冒出黏液糊进了指缝里,模糊浓稠的声音渗进了掌纹,打通了身体的听觉感官,越发清晰响亮了起来。闫峙想缩回手,他浑身发热,羞耻得无处遁逃。
裴忆钦射了,射得满手都是,浓白的精液在修长骨感的手指间滴落。
闫峙知道他射了,爆发前一刻阴茎在他手心跳了跳。他还听见了裴忆钦低柔含蓄的喘息声,脑海里想象着这一声喘息是从那优美浅粉的唇瓣里微微泄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腥味,越来越浓郁,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然后张开了嘴,那个味道从唇角溢到舌尖,一点点蚕食着,吞了下去,现在由里到外,都是裴忆钦的味道了。
裴忆钦看着他把自己的手
', ' ')('一点点舔干净,像馋骨头的狗,那贪婪吸吮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上最淫靡的音乐。
“够了。”
他把手抽开了,闫峙没来得及接住嘴角下落的透明的涎液,忙乱地滴在了潮红的脖颈。
“我...我没有做好吗?”
闫峙睁开眼,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样慌乱,他的视线与裴忆钦的脸间恍若隔着一块毛玻璃,雾蒙蒙的。
看不见,所以倍感迷茫,所以胡思乱想。
裴忆钦现在会是什么表情?生气?厌恶?失望?
等看清时,裴忆钦居然在笑。他笑起来实在太好看了,用蓬荜生辉来形容丝毫不夸张,所有的光芒都融汇在他鲜活生动的笑纹里。
他记得那一天裴忆钦也只是冲他笑了一下,世界顷刻沦陷了,所有微不足道的细节都在那一刻无限放大,永恒地收纳在他的记忆中——酒杯里还未沉到底的泡沫炸开了,刚吃下去的甜点烘暖了胃,反光的玻璃只映有两个人的侧脸。
闫峙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肩上,痛苦的回忆一时变得无比甘美。
“我...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为你生下小百。”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多想,我想、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裴忆钦听不懂他的解释,或许不是解释,像是一句低微的请求。
他把嘴唇凑过去,碰上了闫峙的嘴唇,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
闫峙臆想中的噩梦没有成为现实,裴忆钦没有厌恶自己的身体,没有奚落他。而是与他在床上做爱。
他躺在床上享受性器逐渐步进带来的绵长快感,嘴上还不停浪叫着,仿佛不骚得特别一点裴忆钦立马会跑。
“啊,好大,好热……老公,嗯——全部插进来……”
裴忆钦伸手拨开他下面两片湿润的小阴唇,仔细地观摩阴茎是如何插入这口骚穴。他想不到闫峙这么经不起操,粗大的性器刚尽数送进去前面就射了。
“太舒服了吗?”
“你玩一玩我的乳头…嗯——会更舒服。”闫峙乳头痒得要死,自己使劲揉了两把,并没有舒缓的效果。
裴忆钦俯下身轻吻过他的锁骨,舌尖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到胸口,他舌头牙齿双管齐下,又舔又咬把小小的乳珠弄硬弄挺,红艳艳的。
当粗糙的舌面扫过乳珠上微不可查的奶孔时,闫峙会浑身微微颤抖,手指微微蜷起,平滑的指甲尖因用力过度在裴忆钦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粉色长痕。
作为一个纯天然的gay,裴忆钦看到闫峙下面有个女人的逼的时候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既然他之前能够接受为什么现在不能接受?
现在彻底肏了进去,像是完成了一种使命,阴道里又热又湿,是天然适合性交的地方。湿热的肉道挤压着阴茎,像是非要从马眼里榨出精。
“上一次也是用这里吗?”
裴忆钦到现在也没明白上一回他莫名其妙的会睡着,只觉得做了好几个荒唐的春梦,第二天身体酸酸软软的。
“后面也用了,都行……啊,你想要肏哪里都行……都给你肏……”
“以前都是用前面吗?”
“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因为不用润滑……比较方便,你一摸就流水了,啊,啊——太厉害了,好深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闫峙今天的身体比往日更敏感,骚穴里的水不停往外冒,顺着臀尖渗进了床单。鸡巴顶到了花心,阴道紧缩,止不住地痉挛,敏感紧致的内壁描摹出性器的形状,连上面青筋脉络都感受得一清二楚,太硬了,太大了,他下面那张嘴都要吃不下了。
“唔,啊,好快,嗯嗯,要…我要高潮了……”
高潮时闫峙紧紧搂着裴忆钦,湿软的小逼卖力地吞吐着阴茎。这些直白的邀请大大刺激了裴忆钦,他掐着闫峙窄瘦的腰进得更深了。
龟头顶到了宫口,难以言喻酸麻的快感走遍全身,闫峙手背的青筋都爆起。裴忆钦发现他抖得更厉害了,淡粉色的唇印在他的眉心,柔声问道:“受不住了?”
闫峙拼命摇了摇头,掰开自己粉嫩的逼,恳求道:“我喜欢,我好喜欢你……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我要你……用力肏我好不好?”
他说话时带着呜咽的哭腔,挠得裴忆钦心痒痒的。平日里看惯闫峙风流恣意的样子,感觉他在床上骚得怪可爱的。
裴忆钦加快了抽插的律动,交合细碎粘腻的水声配合身体实际得到他快感,闫峙又潮吹了一次。
裴忆钦顶不住快速收缩的肉穴带来的酸麻快感,问道:“能射进去吗?会不会怀孕?”
“射吧,双性人没…没那么容易怀孕。”
“那我们做了多少次才怀上小百?”
闫峙大腿根不停颤抖,眼角咸湿的泪水流进了嘴里,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等待潮吹的快感过去。
“那一天……我
', ' ')('高潮了九次,你全都射进来了……”
“然后呢?”
闫峙看着他形状漂亮的嘴唇,突然间分了神,想再尝一口它的味道。如此想到他便吻了上去,太美好了,他愿意一直沉溺在这一瞬。
裴忆钦射了进来,他夹紧屁股,不甘心浪费每一滴精液。都是他的,他要含着睡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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