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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下午久违的下了一场暴雨,窗外浓云攒聚,电闪雷鸣。
裴忆钦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度过这个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的下午。他彻底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因为时不时会头晕的毛病,医生建议他不要开车,所以连送儿子上学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也不能做了。
他提不起精神对未来做任何打算,总之过一天算一天。那段没有记忆的年岁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最后居然成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老师,其实这一点是令他最难以接受的。
不过更令他难受的是他现在变得加倍平庸。他依附着闫峙过着高品质优渥的生活,但是却令他不快乐,不自由。起初他以为他们的感情很好,时间一长发现这段感情是处在活火山的边缘,岌岌可危。
闫峙总在躲着他,每次给他一剂安慰后人就不见了,独留他一人承受所有的难堪与尴尬。
周遭没有人可以倾听他的心声,于是在第三次来看心理医生时他再三询问,确认对方秉承着职业道德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们的谈话内容,之后他才崩溃地袒露自己的脆弱无能。
雨停了,微亮的光芒从阴沉浑浊的云层中显露,很快天又暗了下去。四处亮起了人造光。
他没有下去吃晚饭,说是没胃口。闫峙来敲他的门,发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身体不舒服吗?”闫峙坐在床沿轻轻梳着他的头发。
“吃点东西吧,小余说你中午也没有吃,这样对身体不好。”
裴忆钦生气时总是这个模样,久而久之就演化成了冷暴力。过去闫峙不管怎么哄他,他全然不领情,最后直接脱了衣服问是不是要做爱,草率地结束了这些荒唐的闹剧。
今时不同往日,闫峙想和他好好聊一聊。
闫峙在他身边躺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他,宽慰道:“我知道你不开心,你做了你不愿意的事情,可是怎么能不顾其他人的面子呢?唱首歌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唱完大家肯定都忘了。”
忘了,别人是忘了,累加在他心里的屈辱,他忘不了。
裴忆钦坐起身,把脸缓缓侧过,“我就问一件事情。”
他一天没有喝水了,嗓音很哑,房间里没有着灯,所有的光线融进了他的背影,隐约发亮的颊边碎发没章法的乱。
闫峙想摸一摸他的脸,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会躲开。
“什么事?”
“过去的五年都是这样的吗?”
————
闫峙久违地抽了一根烟,等烟丝燃尽以后才上楼找祁悯。
祁悯对他的突然到来感到十分意外。
“你怎么来了?”
闫峙一声不响地走到他面前,捧过他的脸颊把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经过短暂的抗拒以后,祁悯还是主动把唇舌相送。
粗糙的舌面上下交叠,晶莹的涎液接不住了,顺着口角往下滴,谁也不肯先放过谁,吻得啧啧作响。
脱了裤子,两人都急不可耐地进行激烈的交媾。只探入一个龟头,饥渴的肉道便欢欣地收缩着要将整根粗大的肉棒纳入其中。
祁悯把闫峙抵在门上肏了一会,就双手托起他的屁股往房间走去,闫峙两条长腿牢牢盘住他的腰生怕在颠簸中摔下去,阴茎斜着向上顶着他的敏感点,每走一步那块敏感处便被狠狠碾过。
闫峙蜷起脚趾,舒爽地浪叫道:“嗯——那里,就是那里,肏那里好舒服,你用力点……”
闫峙被扔到了床上,祁悯掐着他的腰进得更深了,硕大的龟头磨着穴眼,闫峙蹬着腿直接被干潮吹了,大股大股的热液淋湿了祁悯的下腹,高潮渐退,小逼里喷出水流的弧度越来越小,浇在了两人的结合处。
祁悯被快速收缩的阴道吸得极舒服,干得更加卖力,鸡巴抽出时穴口窥得翻出殷红的媚肉,插进去时两片水亮的小阴唇都往穴口缩。第二次高潮来得很快,雌穴射完一股透明的阴精,不恰时机的尿意也涌入了下腹,酸酸涨涨的。
“你停一下,我受不了...停、停抽出去...我不行了...”
莫大的羞耻感逼得闫峙眼角止不住地流出生理泪水,他越急下面咬得越紧,祁悯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
“出去,我受不了了...我要尿了,嗯——别操了,你他妈的快出去啊!”
祁悯含着他的嘴唇,用气音虚虚说道:“你里面好热...嗯,太会夹了,我不舍得拔出来,你直接尿吧,我不嫌弃你。”
但是我嫌弃!
闫峙气急了想要动手,但是手腕被祁悯死死钳住,令他无从反抗。
“你搞什么鬼?!我要你出去!”
“肏你啊,不是一直都在肏你吗?舒服吗?”
“祁悯...你别过分了,好酸...快出去,你出去啊...”
龟头在娇嫩的子宫口研磨,酸得不行,他的尿意更盛了。被肏尿太丢人了,而且还是尿在床上!
', ' ')('“这里是不是子宫口啊?软软的,好会吸。”
闫峙警告到:“不准操进去,我说过了,嗯...不然的话,不然我们就...”
“我们就结束了是吗?”
闫峙下面都被肏麻了,调动不起一点力气,任由祁悯把他翻了个身,用犬交式重新进入。祁悯握住了他的阴茎,手指堵住了射精孔,让尿液不能从射精孔排泄而出。
“用你的逼尿吧,尿得出来吗?”
闫峙手指死死攥住床单,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女性尿道孔断断续续滴出淡黄色的尿液濡湿了整片床单。
祁悯这次也没有戴套,趁闫峙还没有缓过来,把精液射进了被子里。
闫峙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个人还未从巨大的羞耻和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真想抬手打祁悯一巴掌,只见祁悯身体往后一缩,眼眶通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你搞什么?你还要哭了?”
“你好几天没来找我,我以为你要忘了我了。”
“你不是嫌我压榨你吗?现在又觉得我来找你不行了?”闫峙走下床,腿都还在发软、打颤。
祁悯盯着他扶腰的背影,问道:“你还有多久准备结束我们的关系?”
“你急什么?”
“我...我前男友来找我复合了。”
闫峙撇过头,问道:“你准备答应他了?”
“你想让我答应他吗?”
闫峙低头沉默了良久,“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我不想耽误你。”
祁悯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闫峙,你喜欢我吗?”
“我很喜欢……和你上床。”
————————
接下去一连几天,闫峙总不见裴忆钦的人影,他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仔细一问,原来裴忆钦找了一份工作。
“你找了什么工作啊?简历投到哪里了?”
“我直接去面试的,没投简历。”
“那你找到了什么样的工作?”
“酒吧驻唱。”
“什么?!”闫峙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裴忆钦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并且掷地有声地解释道:“我觉得很好啊,那么多人听我唱歌,有钱有掌声。”
闫峙有些恼火,说道:“我没有到养不起你的程度,你有必要去那种场合赚钱吗?家里录音棚那么大,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明天不准去了。”
“我唱歌不为钱,我只想有人欣赏我,尊重我而已。”
“我说了不准去!”
裴忆钦固执己见,自然不肯听他的。后果就是闫峙带着两个保镖找到了他所驻唱的酒吧,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从台上拽了下来,塞进了车里。
裴忆钦揉着通红的手腕,大声呵斥道:“闫峙,你有病啊!刚才有多丢人你知道吗?”
“丢人,你也知道丢人?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不准来了,你不还是来了吗?这么丢人都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丢人的是唱歌这件事情吗?你口口声声说唱首歌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唱完大家就忘了!丢人吗?丢人的是你不给我一点尊严,把我强行带走!你他妈的才够丢人现眼的!我又不是你买来的,我有我的自由,你懂吗?!”
“你想唱,我给你机会!你每天唱一首给我听,随你唱什么,够自由吧?我不但会给你钱,还会给你捧场,怎么样?如果你嫌场子不够大,等我们公司的年会的时候,你要上去表演也不是不行,以前你可没有一次赏脸去过呢。”
裴忆钦被气得哑口无言,全身肌肉都微微颤抖。
闫峙看好时机轻轻抱过他,浅吻他的发顶,柔声道:“别闹了,我认真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对我任性没关系,但是不要故意伤害自己了。”
裴忆钦推开了他,瞪着眼睛质问道:“任性?伤害自己?闫峙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吗?你整天把我摆在你旁边当一个装饰品,我受够了,我真不敢相信这种日子我过了五年。”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一件物品,我......”
“你什么,你说啊?你连我亲一下都要躲,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闫峙咽了咽口水,谨慎地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裴忆钦一愣,脸上半是委屈半是愤怒,赌气道:“你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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