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张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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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悯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决定将那一百万封口费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而且要当面还给闫峙。

见小利则大事不成,他不能为了区区一百万,而放弃将来能从闫峙身上得到的更多东西。他的野心不至于要上位,但是他要让闫峙记住他。

裴忆钦出短差去了,没了他的管束闫峙带着儿子在家里胡天乱地的,今早起来小百一脸鼻涕一脸泪地说他肚子疼。闫峙这才懊恼起自己由着小百把零食当晚饭吃,他只好打电话给医生,然后让保姆好好照顾他自己照常去公司了,结果下午保姆来电说小百一直哭着闹着要找爹地,闫峙只好早早从公司回到家。

今天是周四,祁悯因为教授的任务把周三下午的课调到今天,碰巧闫峙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竭尽全力躲开祁悯。

“你来做什么?”

祁悯面对他冷脸的质问,心里无名窝起一团火,“当然是来上课。周三的课放到今天来上来了。”

“小百生病了,今天不用上了。”

他见祁悯还是站着不动,问道:“还不走吗?”

“你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没有。”

“闫峙,我不要你的钱。”

“要不要随便你,只是你不要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祁悯沉着脸向他走了过去,双手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冷声说道:“闫峙你那点破钱我不稀罕,但是你打我的那一巴掌我会永远记得,你要怎么还我?”

闫峙抓着他的手腕,命令道:“拿开。”

“不要。”

“怎么样,你想把那一巴掌打回来吗?可以,但是你要想清楚后果,就我们彼此的立场而言根本没有公平可言。看看最后是你惩罚我,还是我惩罚你?”

祁悯咬着下嘴唇,眉尖低垂,泛红的眼眶积蓄着泪水,骂道:“你个混蛋。”

“我是啊。”

闫峙以为他要服软,于是松开了手腕。没想到祁悯猛地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嘴唇与他的嘴唇相贴。

祁悯和他接吻的方式堪称凶残,闫峙下嘴唇一疼,嘴瓣渗出了鲜红的血丝,祁悯舔着血滴将血腥味带入了交缠的唇齿间。闫峙极力想要推开祁悯,没想祁悯人看着瘦力气缺大得惊人,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再给他一巴掌。

一滴热泪落到他的脸上,闫峙望进了那双通红模糊的泪眼,突然间心软了。两人的嘴唇分开了,祁悯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抱着闫峙趴在他怀里抽噎。

闫峙有点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勉为其难地哄道:“别哭了,这回算你赢了行不行?”

祁悯哭得更凶了,闫峙偏过头往楼梯那一侧看去,生怕保姆从楼上走下来。

“够了够了,有什么事我们去外面说。”

祁悯被他推坐了起来,情绪失控了一样双手捂着脸哭得十分痛苦,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闫峙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站在他的面前犹豫了一会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我没想真拿你怎么样,逗你的呢。”

祁悯垂下双手,红眼睛充满怨念地盯着闫峙看。

要不怎么说美貌是种天赋呢,人好看哭得如此狼狈还有几分梨花带雨的风情,闫峙指腹抹掉了他脸上的泪珠,牵过了他的手,语气软了几分问道:“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祁悯手心糊满了粘湿的泪,他把自己的手从闫峙的掌心抽了出来。

“不要这么任性嘛。”

祁悯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重新牵过了闫峙的手。

闫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

祁悯坐进车里还不停地吸鼻子,闫峙默默把车里的纸盒递给了祁悯,“别哭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能哭?”

祁悯没说话,抿着嘴转过头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悲恸表情,幽幽地盯着闫峙看。

闫峙算是怕了他了,“你哭你哭。”

说完闫峙才后知后觉嘴唇疼,对着后视镜照了下才发现嘴唇下有一个粉色牙印。

“你属狗的,那么喜欢咬人?”

祁悯手里绞着纸巾,带着浓重的鼻音吼道:“是啊,我就是属狗的,还改不了吃屎呢!”

闫峙刚准备开出车库,一下子熄了火,他简直要被祁悯气笑了。

“祁悯啊祁悯,你这张嘴早晚会害死你的。”

“不用早晚了,你刚刚不是威胁我要死在你手里吗?”

“我开玩笑的。”

“那我之前说的话也是开玩笑的,我没那个意思真的。”

闫峙没有回答他,沉默地开了半天的车。祁悯在心里暗自琢磨难道刚才他白哭了一场?

那闫峙真是比他前男友他妈还要绝情一百倍!

“我们去哪?”

“送你回家。”

“我不要,让我下车。”

“你确定?”

一滴两滴的雨珠接连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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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突如其来的暴雨把他最后一点倔强都淹没了。他倒是真想下车演一段苦情戏,但是闫峙肯定不会吃这一套的,估计还会把他当成神经病,况且现实又不是恶俗三流狗血剧,搞不好没走两步交警就来找他谈话了。

他们被堵在高架桥上,这路况一时半会看起来也不会好转。祁悯头靠在车窗上,眼珠转向闫峙,他开始想不通闫峙非要出轨的理由,起初以为他就是图个新鲜刺激,但是通过后面的观察好像不尽然。

他是局外人看得很清楚,闫峙应该很喜欢裴忆钦。而裴忆钦的态度却很模糊,表面上对闫峙的态度好像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温和但是足够客气疏离。只有面对他儿子的时候偶尔才肯真正的展颜一笑。

“闫峙,裴老师并不喜欢你,你知道吧?”

闫峙和装得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窗外的看。

“你逃避有什么意义呢?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不被他喜欢吗?”

“我们之间不许谈他。”

“既然你决定结束我们的关系,我当然不需要遵守合约。我只是从第三者角度告诉你一点真相而已,身边放着一个不爱你的人,有什么意义呢?”

“我乐意。”

祁悯转过头来,仔细地打量着他。闫峙对上了他的眼神,背后冒出了冷汗,祁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不是乐意,这叫犯贱。他不但不喜欢你,应该也不喜欢和你上床吧。可是你既想为他守身如玉,又想和别人上床。说实在的你的欲望确实很疯狂,一晚上可以要那么多次。难不成……”

“难不成你真的有什么毛病吗?”

假面维持太久就会变得薄而脆,祁悯见过他真实的一面,再此戴上面具的时候便不会起到任何美化作用,只会反衬丑陋。

包养祁悯不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不堪吗?为何要惺惺作态?他一直在过度地维持自我体面,越费劲心机就越容易崩溃,明明确实不过是句床上的玩笑话而已。

“我有性瘾。”

听到他的诚实回答,祁悯倒吸了口气。

“祁悯,我反悔了。”

祁悯挑了挑眉,淡淡说道:“我不是随你使唤的一条狗,吹个口哨就会欢快地跑回来。我是人,只有更大的诱惑才能驱使我。”

“你要多少,一个月三十万?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我说了我不稀罕你的臭钱。有这个钱你去包养一个明星都不是问题吧?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继续选择我的理由。”

暴雨敲着车顶盖,整个世界都吵闹不堪,车厢内两人的呼吸声好像同处在某个频率,发生了共振微妙地在彼此耳畔回响。

“年轻漂亮,器大活好,弱小无助。”

“别说废话。”

“你讨厌我的身体吗?”

祁悯摇了摇头。

“这就是主要答案。况且这个世界上不需要再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闫峙抬起了他的下巴尖,戏谑地问道:“满意了吗,小美人?”

闫峙干巴巴的语气让祁悯感觉他不过是在评价一件商品而已,因而不高兴地撇开了头。

“我们再订一条规矩,在我面前少说两句话。”

“好啊,那删掉一条,可以接吻。反正我已经亲过了。”

“你吻技真烂。”

祁悯把安全带解了,上半身凑了过去,“把嘴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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