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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霄云虽然气极,下手到底有分寸。邵寒身上的痕迹不过看着吓人,实则连皮肉都没伤着几分。
他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哼哼唧唧卖起娇,第二天缩在床上死活不肯去上学。
佣人们不敢硬拽他,最后还是请来了邵霄云。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穿戴整齐坐上门口的车。”他冷冰冰地盯着床上蜷起的鼓包,也没伸手掀,就看到被子自动开了条缝。
“叔叔,我身上疼。”邵寒试探得颤颤巍巍,模样可怜到邵霄云都有些心软了。
石头软了也还是石头,邵霄云弯起唇角一笑,弧度不大再配上清丽的脸,让邵寒发怔的同时心底也嗖嗖发凉。
“还剩下九分钟。”
“叔叔!”他抱怨般叫了一声,到底不敢忤逆,慢吞吞地爬起床,整个人都在挨打的边缘试探。
丝质的睡衣领口开了一颗扣子,沿着弧线圆润的肩膀滑下了一大截。大概是心里还有气,他直接把睡衣从身上扯下,然后就要脱裤子。
邵霄云猝不及防看到一片雪白,胸乳上还残留着自己鞭打出来的红痕。
……
之前管教邵寒的时候,他没多想,此刻却倏然转过身,疾步向外,声音冷然地丢下一句:“快一点。”
门啪嗒一声合上,邵寒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不敢再拿乔,飞快地穿好衣服打开门——邵霄云没走,正站在庭院中央,背对着他的房门。
他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扑上男人的背,委屈地撒娇道:“叔叔,叔叔别生我的气呀,我下次再也不敢赖床了。”
他们很少这样挨在一处,邵寒之前挨挨蹭蹭靠过来求亲近时,邵霄云总是会把他推开。
今天却不行,他不想伸手碰到邵寒的身体,又觉得背部整片发烫。
“快上学去,以后课业要加倍上心。”他催促着,真实目的却是想让人从背上下来。
邵寒环住他的肩膀摇晃了几下,窥出他没生气,又开始得寸进尺:“好嘛好嘛,但我还没洗漱呢。叔叔下一次,别这样打我好吗?”
他松开手,站远了一些,但邵霄云听力太敏锐了,便不小心听到他的小声嘀咕“好像被打坏了,昨天晚上还在流水。”
真是…天真放荡得过分了。
有别于邵霄云以往的按部就班,这是一个混乱、心慌,让人想起来就闷顿的早晨。
————
他舍不得易恒阳,没见到前就再三犹豫,见到那双含笑的眼睛后,更是无可遏制地倾倒了。
本来嘛,要不是他想去,易恒阳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狐朋狗友”挂上钩呢?
他抓着人的手腕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了,要好好读书。”
这样的话,他说过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
“你是不是又被叔叔教训啦?”
易恒阳生了双凤眼,一挑总有傲气横生在眸中,幸好相貌的明丽媚气冲淡了那份不可亲近,此刻虽是促狭的笑,仍然让人舍不得责怪。
邵寒红了脸,有种这么大还被家里人管教的羞赧。
“好吧,你要好好学习,我肯定支持。”易恒阳拾起邵寒桌面上的数学课本,一本正经地点评道,“保存得真好,简直像新的一样。”
在邵寒羞恼前,他说:“你们下节课自由活动,我来帮你补习数学吧?”
“你不上课吗?”
两个人虽然同龄同校,但所处学部却不一样。
易恒阳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是意气风发又漫不经心的。
邵寒就默默闭嘴了。他学不进去,就算易恒阳讲得再细致再简单,他就是度日如年、魂不守舍,歪倒在课桌上盯着人的脸看。
他应该长得像妈妈吧?唇瓣嫣红丰润、天生上俏,妩媚又色气。
“你不学了吗?”
他冷不丁被问了一句,下意识回答道:“不想学。”
易恒阳就放下课本,很平静地说了一声:“那就不学了。”
对方过于淡定的态度让邵寒忐忑不安,他抓起笔,嗫喏道:“你生气了吗?我现在就学。”
“没有生气,我只是想看你开开心心的,不想学习就不学,又不是养不起你。”易恒阳认真地说,“就算你以后想工作,也可以走关系安排清闲的职位,何必累死累活同别人抢一碗粥喝呢?”
这就是易恒阳的真实想法,他不仅没有瞧不起好逸恶劳的邵寒,甚至厌烦严格的邵霄云。
为什么一定要逼迫邵寒做不喜欢的事?
他出于想让对方高兴的纯粹目的,不计付出地纵容着邵寒。如果说邵霄云为邵寒提供了安身的家,那他便是将家布置得舒舒服服,附赠了一院子的玫瑰花。
这番话听得邵寒五味杂陈,小声嘟囔道:“你干嘛对我这样好啊?”
说完,心里就猛跳了一下,害怕易恒阳说喜欢他。拒绝不了,答应也不合适。
但是易恒阳闷闷地说:“我一定以前就见过你
', ' ')('。”看不出欢喜,反而是大为困扰的样子。
“和我一起去英国吧?我要去留学了。”他凝视着邵寒,“到了那边,我们可以一起听歌剧,去欧洲各国旅游,去看艺术展,我不会让你无聊的。”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邵寒张了张嘴,他舍不得温柔待他的易恒阳,又离不开邵霄云。
易恒阳又说:“如果我见不到你,一定会牵肠挂肚。唉,这也太奇怪了,我从前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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