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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音平时离店的时间不定,看季青临几时下班过来接他,若是周末,那便经常是不来了,要在家和季青临腻在一处。
今天有些下雨,一到晚高峰路上更是堵得一塌糊涂。等季青临到地方的时候已经过晚上七点。他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给那人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通了,那边似是精神不大好,轻声“喂”了一句,然后季青临就看到他推开店门出来,字音在电话里说“我过来了,等一下。”
“慢点,过马路看车。”
“哦。”
挂了电话,季青临隔着马路看他低着脑袋走路,忍不住皱眉,斑马线前了还不知在神游什么,十字路口车流量大,他担心着急,在对面按了一下喇叭,字音才终于抬头,脸上还是闷闷不乐的。
上了车,季青临先不忙启动,侧身低头看他脸色,字音没心情跟他闹,看了他一眼,嘟着嘴推他:“干嘛呀……快回去。”
“谁给你气受了?”季青临不退反凑近捉他手放嘴边亲,还学他的腔调,哄小孩儿似的,“干嘛呀,理理我嘛……”
字音没忍住咧嘴笑了,恼道:“神经啊,快回家!”
季青临也跟着笑,气氛柔缓下来,他打方向盘绕出路口。
一路上边上的人情绪还是不高,以往能叽叽喳喳跟他讲一路的,今天也只是有的没的闲嘴了几句就没吱声了。
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到家时已快十点。季青临催促他洗澡,想让他早点休息。
不开心的事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明天周末,他要去店里坐坐的。
结果等两人都躺好了,字音自己说了。
好委屈,眼眶先红了,侧着半张脸枕在季青临的胳膊上,嘟着的嘴能挂油壶。
季青临搂着他后背拍了拍,轻声哄道:“要跟我说说吗?”
字音摸摸他胸口的睡衣,“你会觉得我幼稚。”
季青临忍俊不禁:“那要不要说?”
字音:“……”
还是没忍住,委屈嘛,在外面当老板还能撑着,到了家里哪儿还能忍住?何况季青临这人,这么温柔地拍他背,还亲他,哄着说什么“不说就不说了,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开心。”
字音就全秃噜了。
原来是挨顾客骂了。
说是一位先生的花弄错了,前两天字音不在店里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今天电话打过来他接起才晓得。那边态度不甚好,还不干不净连骂带威胁的。字音态度诚恳道歉,给他免了费用又承诺重新扎一束送上门。那头一听愈发来劲,不依不饶,甚至要店里赔偿精神损失费。
后来问了店里的员工才知道,哪里是他们的错,分明是赖上了。
那位先生原本订的是一束红玫瑰,扎到一半了又打电话来改成向日葵,说是觉得玫瑰俗气。店员好心给他换了,谁知这花是拿去告白的,女方根本不喜欢向日葵,甚至还因为这位先生的纠缠闹得不太愉快。
就这么个事儿,花店无辜受冤不说,好心还反倒被讹上了,字音又平白无故受了委屈,今天才这么憋屈。
季青临脸色不太好:“那人怎么说?”
字音从他怀里抬头:“还是给他重新送了一束过去,后来倒是也没说什么了。”他怕季青临背后找事儿,补了一句,“算了么,和气生财……”
有什么财要生?开花店就是给他玩儿的。季青临心疼,却听懂了他的意思,也没再说。
他又问了一句:“谁送去的?”
字音:“……我让小宋送去的。”
两人对视一眼,安静了两秒,忽然都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季青临亲亲他的额头,不知是说他机灵好还是说他笨蛋好。
小宋大名叫宋征,是上个月刚来的大学生兼职。
只不过这人身高198,体重快达200斤,浑身上下硬得没有一块儿多余的肥肉,远远看去跟座小山似的,能一手把店里教课的花艺桌掀起来怼到墙上。
那桌子是订做的全实木桌,足有二十米长。
字音当时的表情就跟见鬼了似的。
人家来店里做兼职也纯粹是因为他对象喜欢花,他为了讨对象欢心每周末来店里的花艺课学插花小技巧,后来店里招人他就干脆留下来了。
事情是结束了,可字音无端挨了骂,对方还是这么个无理取闹的主,他才委屈了。
季青临这么疼着宠着的宝贝,放家里亲都还来不及!
可真要说委屈,又怕别人觉得他幼稚,毕竟开店,什么人都能遇到,刁钻的顾客难道就不做他生意了?
“就不做他生意了怎么了,让他上别家去。”季青临不客气。
他在这种事上也是个幼稚鬼,又想到字音原本不想让他知道,他揉了揉手里两团肉,不轻不重捏了几下,不满道:“不告诉我你还想告诉谁?”
字音闷声闷气的:“谁也不告诉。”
季青临碰了碰他的脸颊,心头微动。这几年在
', ' ')('外头走得多了,见的人和事也多了,到底不一样了。
但反而不见字音沧桑,倒是越来越柔润,连面相也愈发的温和可爱。看着不像三十二岁,二十二倒差不多。
“二十二?”字音不认同,“一个二十二,一个三十八,不太好吧?”
季青临听闻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没人这么想?”
他自己一惯显老成些,又比字音年长6岁,过了三十岁的分水岭就真的不能比了。好在季青临也一直勤于管理自己,这个岁数放在他身上不显局限,更多了点成熟男人的韵味在,似乎是比年轻时还要勾引人了。
季青临搂紧怀抱,低头亲昵又爱惜地轻蹭对方颈侧:“以后要告诉我。”
委屈就该让他知道,该让他哄,让他好话说尽,让他心疼,让他宠。就这么一个宝贝,不疼他疼谁呢?
也许真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他这里了还能有憋着的道理?
“知道了。”字音乖乖答应。
说早点睡的人嘀嘀咕咕到十二点还毫无睡意。
字音缠着他撒娇,季青临自然受用,恨不得心肝都挖给他,抱着人亲了又亲,哄了又哄。
字音在家里睡觉从来不规规矩矩穿衣服,这会儿身上的这件就是季青临的旧T恤,洗了多次已经变形,纯棉的质地穿着倒是更加舒服了,就是大了点儿,在他身上效果夸张到季青临只允许他在房间里穿。
字音翻身趴上来,两手撑在对方枕头上,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头发低头伸着舌头舔对方的嘴唇。锁骨、嫩白的胸乳都在宽大的领口下一览无余,不自知的可爱又性感。
季青临仰头接受他主动的亲吻,一手抬高抚摸揉捏他后颈,一手揉开过长的衣摆,直接隔着内裤按压在那股缝处。
“嗯……”
字音小声喘了一句,抬头松开季青临的嘴巴,微皱着眉咬着嘴唇不说话。
季青临又勾引他了!
他在心里恶人先告状,自觉是季青临太坏在先,他只是想亲亲他,季青临却又在勾引他做爱。
这么想的话那确实是季青临的不对。
字音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可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对方是季青临,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他“呜”了一声,一下趴到季青临身上,只留一个高高撅起来的屁股在对方身上磨蹭。
内裤印出一只手的轮廓,欺负了好一会儿,季青临才把手拿出来,拍拍那个小屁股,哄他:“去把东西拿过来。”
字音不动,压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皱眉撒娇:“你去么。”
季青临笑:“你又不让我动。”
“呜呜……不嘛……”
黏人精是最会掐他软肋,还压着他蹭,不满足便开始自己乱动,一口小白牙不知轻重地在他下巴上、脖子上咬来咬去。
季青临躺着让他撒了会儿娇,终于受不了撩拨,抱着他翻了个身,一手伸去捞润滑。
……
湿滑地手指沾着股逢上下摸了摸,便用指腹抵上了那个紧闭的口子。
字音脚趾蜷缩,一下踢在了他胸口上。
“啊……”
紧闭的穴口被揉开,指节乘虚而入直接没入半根。
季青临捞过踩在他胸口的脚丫子亲,一边屈起手指在温热的腔道里摸索起来。
“唔嗯……”字音眯着眼,一副既难受又欢愉的模样。
季青临压下身子,下面加到了两根手指。他一边亲吻那张微喘的红嘴巴,一边低低问他:“舒服吗?”
字音迫不及待抱住他的脖子,开口已带着一丝哭腔:“呜——还、还要……”
“再等会儿,不够。”季青临亲他额头哄。
“够、呜……够了,要你,要你——”
再不给眼泪都下来了。
只好匆匆又扩张了几下,季青临架着他两条腿将自己硬烫的性器慢慢顶了进去。
整根没入,两人都舒服地喘了一下。
缓缓抽送间季青临还不忘低头与他亲吻:“小馋猫。”
“嗯……啊——”
字音才不管他说什么,快活的都要化成水了。
“……轻一点。”他湿着眼眶,不答应便哭。
这模样叫季青临怎么忍住不欺负?
干脆坏人做到底了,反而更用力抽送起来。
弄了没几下字音果然大哭,边哭边叫“肚子疼”,控诉弄得太里面,要坏掉了。
季青临把他抱起来弄,堵着他的嘴,把哭声亲成了可怜的呜咽。
又重又深地撞在那个已经开始泛红的屁股上,哭声都盖不住肉体撞击的拍打声。
没一会儿字音就射了,白萝卜在季青临腹间蹭,射了好几股精液。
季青临使坏,趁他高潮时猛地抽送了几十下,字音踢蹬着哭叫,又被按着肩膀挣脱不开。
“啊!啊、呜……呜——嗯啊!”
', ' ')('“呜呜……不要了、不要……呜要尿尿——”
季青临咬他的脖子,下面更用力,床垫都似乎承受不住:“尿吧。”
“呜!……啊、啊——”
坏家伙得逞,字音的白萝卜受不住刺激,绷着溅射出淡黄的液体。
……
又是洗澡又是换床单,好一通折腾。
等再躺下都快两点了。
字音哭得委屈,被抱进怀里还伸手不轻不重打了一下季青临的胸口。
季青临一边笑一边捉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哄他:“不气不气,下回听你的。”
“骗人……”
哪回不是说听他的?结果一弄起来就没完没了,烦人精。
季青临也不辩驳,低头堵住那张嘀嘀咕咕骂他的小嘴,一边笑一边讨饶地亲。
房里亲昵安谧,萦着满室爱意。
外头白玉盘挂得又高又亮,圆圆的,在夜空发着光。
一年又一年,季青临贪心,永结同心不够,他和他的音音,还要百年好合,要白头偕老,要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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