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时的嘴角抽了抽,他摸了摸师傅触过的地方,那里热得很是嚣张,差点灼伤自己的手指头。
“其实也不难看啦,你黑我白,我看咱们也别叫灵石门了,叫黑白门算了。”凌君笑着拍了拍邬时的肩膀,戏谑道。
“好,就叫黑白门,师傅说了算。“邬时第一次见到师傅如此活泼的一面,有点吃惊。
“别,我也就开开玩笑,若真这么叫了,那以后再收个脸红的徒弟,再叫白黑红门,再收个黄脸的,叫白黑红黄门?”少年自己被自己逗笑了,站起来,轻快地向外走去。
“师傅,您还打算再收徒啊?”邬时紧跟其后。
“先把你一个教好再说,走,先吃饭,然后我教你练习吐纳”凌君在梦里学会了吐纳,又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心情便立马轻松起来。
饭菜做得很精致,芍药酱虾、白灼银鱼、鲜花饼、五谷养生茶。
邬时无论修炼到何种程度,都一直保持着吃饭这一大俗事,虽然不吃也不饿,但他觉得总要有那么点烟火气,才能让自己的生活添点颜色。
凌君是真地饿,他现在修为尽失,与凡人无异,而邬时做的菜不但赏心悦目,更是口味极佳。
“我飞升了多久啊,看你从一个小黑胖长成个魁伟男子,从一个只会笑的小石头孩也学会了做饭,而且还做得如此好吃?”凌君喝着清香四溢的五谷茶,很欣慰地看着自己这个开山大弟子。
“一万年。”邬时轻轻吐出一个数字。
凌君愣了愣,看着大弟子细致地给自己布菜,眼角满满地笑意,心下突然有点难过,他停下筷子,低声道:“难为你了。”
“能做师傅的徒弟,是邬时修行万年最大的福分,如今又能重新侍奉师傅左右,是徒儿的荣幸,邬时心里欢喜地紧。”邬时殷勤地给师傅又添了点茶,眉眼中都带着笑。
“这一万年,你是怎么过的?为师难道没下来看过你吗?”凌君看到邬时对自己亲得很,觉得平日里自已对这个开山大弟子,应该不会太坏。
“我修炼万年,却总是飞升不了,只能勉强修些旁门左道,平日里走走江湖,奉行咱们门派侠天下的清正之风,管管闲事,微末功夫,给师傅您丢脸了。”邬时避过了师傅一万年没来看过自己的事,只报喜不报忧。
凌君本是绝顶聪明之人,顿时觉得自己以前可能对这个开山大弟子做得不是很地道,便歉意地看向这个徒弟。
徒弟脸色温润平和,眼风淳正清澈,看过来的目光溢出的,是简单地重逢的喜悦,但凌君总觉得,那下面,深深掩盖着的,是浓浓的眷恋。
这么重情重义,处事稳重的弟子,可真是亏他太多了。
凌君放下茶,拉起邬时的手,像发誓似地说:“走,为师这就教你练习吐纳之法,这次,一定陪你到一起飞升”。
五千年之前就已经把吐纳之法练得炉火纯青,后来又亲自编写了若干吐纳修炼大法的邬时,像个虔诚的教徒,乖乖坐在了大黑石上,与师傅面对面,满脸幸福地练起了最初级的吐纳训练。
感觉到对面大弟子吐出的气越来越少,凌君睁开眼睛,却看到大弟子呆呆地瞅着自己,双眸中波光潋滟,热气腾腾。
“怎么,是不是还没摸到法门?这点小事,就急得要哭呀,来,你伸过手来,摸着为师的胸膛,感受一下为师的吐气力度。”凌君对这个看起来稳重有余,灵活不足的大弟子刻意加了点耐心。
放到胸口的手微微颤抖,像一把烙铁,差点把自己的衣服烧破个洞,凌君蹙了蹙眉,伸出手,摸了摸大弟子的额头,当机立断道:“别练了,我担心梦中的法门不对,我看你有点走火的趋势。今天先到这里,今晚我再做个梦,仔细学学,明天再教你。”
师傅,您的法门很对,责任在弟子我。
邬时看到师傅又恢复了那个在山中说跳就跳,说走就走的恣意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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