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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寅寅就在徐晚时隔壁房间。
她到了房间后,没有卸妆,把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又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真丝睡衣,该收的收,该放的放。
陈清焰进门时,徐寅寅正在倒酒。
与白天在宴会厅喝的不同,今天的酒水,是她特别为陈清焰准备的。
她坐在房间的小吧台前,手中攥着两个干净的杯子,一个放在自己手边,一个推向刚刚进门的陈清焰。
“想过来再喝一点吗?”
陈清焰从容的走进房间,看也不看徐寅寅,转身往套间内走去,手指缓慢的碰触几个重点位置,确定没有安装摄像头,又肆意的坐回沙发边,对房间中人视而不见。
徐寅寅抿了抿下唇,又缓慢的端起酒杯,从吧台前起身,一步步的走到陈清焰身边。
酒杯举在空中,陈清焰不接,只淡摸的扫过她。
离的越近,越能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压迫力,徐寅寅硬着头皮,勉强道,“清焰,你不要恨我,徐晚时能为你做到的事情,我也能为你做到,为什么你就不是多看我一眼呢?”
陈清焰听见这话,冷漠的掀唇,“没必要。”
徐寅寅面色一僵。
进门之后,她刮开径自上的雾气,端看自己半晌,画着的浓妆有些持续不住,微微氧化泛黑,她拿起来自带的东西,又重新补上了厚厚一层。
一定要白皙精致,在灯光下闪耀分明。
讪笑着,将酒杯送到陈清焰面前,“先喝点东西吧。”
见陈清焰不接,她又说,“徐晚时现在就在隔壁房间,咱们这边的动静她都会听得见,今天不论如何,都要让她听的见才行。”
“这是最基础的条件,你既然答应来了,便不能反悔。”
陈清焰勾唇,眼波流转,“她听见不听见,很重要?”
徐寅寅咬着下唇,“她喜欢你,这就足够重要。”
陈清焰的眸光闪过一丝嘲弄。
“徐寅寅,”他缓声开口,“你真不愧是徐念念带大的女儿。“
“跟徐念念几乎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徐寅寅呼吸一滞。
她最怕被人说像徐念念。
徐念念是什么身份,只是一个被抛弃的性奴,这么多年作为一个自由的妓女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谁看见了不说一句。
“呦,原来是婊子的女儿。”
这么多年,她不论是凭借着运气,身份,好不容易走进了上面的世界,却摆脱不了来自徐念念的枷锁。
“徐晚时也是徐念念生出来的。论像,还是徐晚时更像一点,不论是勾引男人的手段,还是清纯无辜的样子,都学了个十成十。”
被陈清焰冷瞥一眼,徐寅寅声音骤停。
她缓和神情,又软下声音来,“清焰,我也不想强人所难。”
“之前说是给我机会,实际上也没有给我太多的机会,我连你的人都见不到,想要去你的公司找你,也总是被下面的秘书挡住。”
“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坐下,好好聊聊,就当是给我最后一点点念想,好吗?”
今天一晚上,陈清焰鲜少正眼瞧徐寅寅。
听见她婉转的求,他面无表情的扫过徐寅寅的脸,然后说,“你先去卸妆。”
徐寅寅面色顿时僵硬。
然后欣喜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旁边的小吧台上。
“好,好,我这就去。”
相处的太少,徐寅寅并不知道陈清焰的口味。
以往与他传过绯闻的明星们,各个浓妆艳抹,精致漂亮。
能放在一起比一比甚至还能够压过一头的,也就只有徐晚时。
徐寅寅黯淡许多。
每次见陈清焰之前,她都盛装打扮,生怕长相落于人后。
徐寅寅从自己的小箱子中拿出来化妆包,又掏出来几款不同的卸妆产品,一路走进了浴室,关上门。
再出来时,妆容已经被洗干净了,头发沾上了水痕,被她用吹风机吹了吹,蓬松的垂在脑后。
卸掉妆容后,皮肤暗沉了几分,脸上天然有几颗小雀斑,眼睛小了一圈,没有妆容的修饰,面部稍显平淡。
从浴室中出来,她心中略微忐忑。
踩着一次性拖鞋一步步走往前,走到吧台那里,男人的对面。
陈清焰已经从沙发上挪了地方,此刻手中举着她倒好的酒水,漫不经心的在手中摇晃。
徐寅寅心中慌乱。
那杯酒里有药。
是徐念念给她的,按照徐念念的说法,不会一杯就倒,但是借由着酒水,会缓慢的产生效力。
她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陈清焰手中的酒杯,听见他淡定的笑。
鼓起勇气说,“能不能先喝一杯……”
陈清焰扫她一眼,又说,“徐寅寅,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她抿唇。
', ' ')('陈清焰知道什么了吗?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
这样想着,她忐忑且颤抖的举起酒杯,送到陈清焰眼前,“干……干杯。”
陈清焰单手提起酒杯,轻微碰了碰,然后微微仰起头,一饮而尽。
一次空杯。
这不符合酒桌文化。
徐寅寅盯着他手中的酒,眼睁睁的看着他全部喝完,原本悬在心口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然后举起来自己手中的酒,一点点灌了进去,灌了个干净。
几杯下去,徐寅寅便觉得头脑昏沉,歪七扭八的往前走,不断往陈清焰身上贴。
一边贴,一边喃喃自语,“清焰,你终于要跟我在一起了。”
“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啊,为什么你从来看不到?”
“那个小贱货,今天晚上之后,你再也看不到了,我们两个才是……才是标准的一对。”
“陈家少夫人只……只会是我。”
相互拉扯,一路从吧台走到床边,倒上去,迷糊中,徐寅寅感觉有人在扯她的睡袍,她顺从又欣喜的用颤抖的手去解浴袍腰带,“里面穿的都……都是好扯开的,你摸摸,摸摸我……”
……
半夜时分,徐晚时被过去的某些场景惊醒,然后心悸的用手抚蹭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再也睡不着,从床上起身,往远处眺望。
城市的夜晚,依旧繁华热闹。
车流来来往往,仿若从不停歇,许多人在就被门口拉拉扯扯,她听不见,也知道下面一定吵闹。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一声,两声,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徐晚时转过身去,打开灯,顺着门口的摄像头看清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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