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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寅寅面色一黑。
就算是不刻意去追踪舆论,她也知道在现场几个记者的有心传递下,网上已经吵翻了天。
大户人家养私奴不仅不是什么秘密,还是当下能够被写入法案中做出明文规定的东西。
养的人需要是什么身份,被养的人需要达成什么条件,明码标价,清清楚楚。
陈清焰身边有私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只是她非常低调,对外鲜少跟着他一同出现,再加上陈清焰传过绯闻女友一抓一把,各个都是漂亮的小花,常年站在大众视野中刺激感官,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去探寻背后跟着的是谁。
记者们也没有想到徐晚时会在此刻自爆。
一瞬间,无数高清摄像机对准了徐晚时,将她的神情与一举一动都拍了下来。
姣好的面容,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微微勾起的唇角和扑闪颤抖的长睫毛。
无数照片冲入营销号,进入拉踩环节。
“姐姐徐寅寅和妹妹晚时哪个更漂亮?”
热赞里面都是清一色的妹妹。
“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剧情!原来陈公子的私奴是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
“废话,私奴都是自己挑选出来,陈公子眼光高,能被他看上的也绝非普通人。”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的如此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是奴籍啊……”
一瞬间,关于陈清焰与徐家两个姐妹的话题再次被顶上话题热榜。
只是与刚刚不同。
评论里有路人发了一条。
“先看上妹妹徐晚时,后立姐姐为未婚妻。”
一语中的,堪称吃瓜群众的福音,很快被顶上了热赞,压住了上面一条爆料的。
“贵圈真乱,是我不懂。”
“不会吧,先看上的妹妹,如果我是姐姐,明知道妹妹在陈公子手底下,我肯定不会同意当他未婚妻的啊。”
“谁管你同意不同意,私奴又不是老婆,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妹妹放弃自己的幸福?”
“难不成妹妹才是陈公子心有所属的那个,偏偏被姐姐横插一脚,以救命恩人之名知三当三?”
……
下面吵的不可开交。
在众多的评论中,有一个人从另外一个角度提出来了自己的看法。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本身就有些蹊跷吗?正常来说,如果一定要去当私奴,是需要走私奴手续的,有名额的通常都会默认姐姐去,为什么在徐寅寅这里变成了妹妹是私奴?”
长长的疑问,被淹没在了众多吵架与质询当中,没人理会。
网上声势滔天,在场的记者们如履薄冰。
徐寅寅现在也有些在意舆论的进度。
从刚刚开始的一边倒,现在变成了两方中立,不断有所谓的理中客站出来说话。
这对她非常不利。
她的目光时不时扫一眼手机,偶尔也会看向现在面前依旧明艳漂亮的人。
徐寅寅没有想到。
徐晚时是个不要脸的。
在母亲的要求下,她经常跟陈家人打交道,不论是亲戚还是关系远一些的,只为了扩展人脉,为自己尽快成为陈家少夫人做准备。
中间不泛见过不少私奴,偶尔也会停下来跟她们说说话。
争宠几乎是所有私奴的本能。
她们用尽一切证明自己的主人爱着自己,吹逼扯谎不打草稿,身份上不去,地位来凑,谁也不提身份,反而与主人的女友或男友做对比,以显示自己之重要。
徐晚时是个另类。
她不仅敢于公开自己的身份,还说的满不在乎,仿若早已经认清现实。
自爆身份,然后引起了更大的讨论与猜疑,仿若了解吃瓜群众想看什么戏码。
明明连手机都没有拿出来看过一眼?
徐寅寅当着所有记者面上,强颜欢笑。
她勉强勾了勾唇角,“妹妹想多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妹妹啊,虽然你身份上不了台面,但咱们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再怎么说,我也不会……”
话才说到一半。
忽而从门外传来更大的动静。
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滚油中甩进去了一滴凉水,油水四溅,滋啦乱响。
无数人一齐往外涌动,连原本守在屋内的记者们也闻讯而动,很快便堵在了门口。
门口一片混乱热闹。
有人高喊了一句,“陈公子来了!”
闪光灯亮起来,也响起来,偌大的宴会厅中被照的恍若白昼。
在此起披伏的亮光中,徐晚时站在原地,然后伸出葱白的手臂,放在额头上方,挡了挡光。
陈清焰来了。
站在十几个保镖和无数人群的中间。
与徐晚时和徐寅寅都不同,他穿着一身休闲长外衣,修身的蓝色
', ' ')('长裤,裤边整齐的往上缝起,露出好看的高帮男靴,微微宽大的衬衫,脖颈之前挂着一个装饰领带,头发也微微零散的散落在半边额头。
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某种特殊场合中赶回来。
他站在门口,目光一扫,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大厅内的徐晚时。
目光相对,徐晚时脚步一动,第一时间就要往前走,忽而被身后跟着的周助理扯住衣角。
她微微回头,只见周黎平摇摇头。
徐晚时脚步骤停,咬住下唇,然后敛下眉眼。
看向那边的也不止她一个人。
徐寅寅也在看。
陈清焰被记者们团团围住,无数的话筒往他嘴边递,无数的问题往他身上抛。
他回也不回,还在有人挡住他的视线时一眼瞥过去。
气场太强,令许多想要站在他面前挡住他脚步的记者一个个的让开通道,一句话都没敢多问,眼睁睁的看着事件中心的主人公走近风暴中心。
有些小记者很快就收到了来自上面的催促,“陈公子呢?不是说陈公子已经到了,为什么没有采访,连图都只是一个侧脸?”
不止一个小记者被质问。
现场举着话筒的人面面厮觑,一个个盯着陈清焰越走越远的背景望而却步,卑微小心的回复,“真不是不去采访,是采访不到啊。”
那眼光扫过来,现场愣是没有一个敢顶着压力冲到他面前的。
一个个被保镖拦在了中心桌椅之外,房间之内。
一会儿,才听到陈清焰淡声道,“来者即是客。”
“既然记者朋友们来了,断无白来的道理。”
“黎平,给每家准备一把椅子,可以旁听,但禁止拍摄。”
一言九鼎。
几个电话下去,立刻有人恭恭敬敬的送上椅子,整齐的排成两排,顺便清走了室内所有专业摄像与照相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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