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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泥一般的春音听在徐寅寅的耳中如响鼓,声声阵阵。
一下下的敲在了徐寅寅的心脏上,每一下,都带来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震颤。
她瞳眸颤动,仿若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她给陈清焰打电话,为何会听到徐晚时的声音?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可……今天,应该是徐晚时拍片的日子,难不成……
某种更离谱的想法涌入脑海,让她猛然抓紧手机,稍稍用力,挂断了微信电话。
保安还在门口站着,似是等着徐寅寅打电话,见门口这个姑娘半晌没有了动静,上前询问,“怎么样?有人下来接你吗?”
徐寅寅蓦然咬牙,转过身去,“有你什么事?滚!”
说完,猛然拎上她名贵的包包,转身就走。
年级大的保安对着徐寅寅的背影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现在谁都能来冒充陈公子未婚妻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徐寅寅回去依旧是打车。
距离偏,且又远,这边的司机一问她住哪,叼着烟头给了比了一了一下手,“起码要这个数。”
徐寅寅气恼,“我来的时候也是打车,没有这么多。”
出租车司机懒洋洋的靠在背椅上,嘬一口烟,又吐出来,“小姑娘,你早晨来的吧,现在早已经不是这个数了。”
“你上附近打听打听,我这已经给你的最实诚的价钱了,你要去的地方这么远,我这车过去,正好赶上晚高峰,回来还一定能回得来。”
徐寅寅黑着脸,“我要打表。”
实际上,尽管她们的生活已经变好,但自从她开始穿好用好之后,多少钱都经不起糟,早晨从衣柜中把这身行头之前,她的母亲就叮嘱她,“省着点用,投资下去的钱还没有回款,你这身行头也花了不少钱了”
那司机冷笑一声,“爱坐不坐,这价钱你找不到别的车了,看着穿的像是个有钱人,怎么连个车都打不起,怕不是一身高仿上街吧?”
那样子,竟是要走。
徐寅寅最听不得别人说这话。
她上前两步,拉开出租车的后门,径自钻进去,“真没见识,谁还没有这点钱,走吧。”
车子很快便驶入了离开的小路,车景一排排后退,顺着窗户看过去,恰好能看到高大的楼层、一排排别墅区和旁边几个奇形怪状的建筑物。
上车后,徐寅寅心中依然有气。
胸膛连连起伏,视线始终盯着微信上陈清焰的名字,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会是这样的结果。
徐寅寅早已经不是小孩子,尽管成人之间的事情,她的母亲没有告诉她太多,但是她也心如明镜。
成为陈公子的未婚妻后,徐寅寅得到了极大的关注量,不论是媒体还是周围人,都说她飞上枝头当凤凰,甚至还有记者采访时话题过分了些,直接问她,“徐小姐能够得到陈公子的青眼相加,是否是某方面特别厉害,有什么什么小妙招?”
徐寅寅当时站在聚光灯下,暧昧一笑,“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不过陈先生确实在某些方面比较疼我就是了,昨天晚上,我累的下床都吃力。”
这篇稿子甚至没有发出去,就被陈清焰找人撤了下来,连带媒体一同受到了上级部门的行政处罚,半年内不允许发布公开报导。
结果还是周黎平通知她的。
周黎平语气温柔,说话却不容拒绝,“希望徐小姐下次对着媒体说话之前,可以先跟我联系我一下,我也好帮助徐小姐把握说话尺寸,防止类似事情的发生。”
徐寅寅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她心虚。
陈清焰压根就没有碰过她,除了在公开场合里,还会靠近她一点,更多的时候她连想要见上他一眼都不算太容易。
偶尔回家,还会面对母亲的质问。
“你回来这么早,没有跟陈公子在一起?”
徐寅寅目光躲闪,“他……比较忙,可能顾不上吧。”
徐母冷笑一声,“留不住男人,归根结底还是你没有本事,怎么徐晚时就安安稳稳的跟在陈公子的身边?”
“要我说,你还是端的太高了,男人肯给你抬位置,已经是对你格外重视,这时候,只要你稍微降低姿态,诱惑一下,他还不是乖乖收入你囊中?”
徐母说着,忽而话锋一转,“你们上过床没有?”
徐寅寅一僵,“没有。”
徐母猛然咬牙,恨恨的眼刀扫向她,“所以,这么久了,在陈公子枕边伺候的只有徐晚时一个,而你……却连床都没有爬上去?!”
徐寅寅低下头。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废物的女儿?”
徐母心中着急,在房间中转圈,“你有没有想过,毕竟是枕边伺候的小玩意儿,就算是没有感情,也会护食,越是高位的人越容易护食,万一那小贱人怀孕了呢?”
“陈家绝对不会打掉自己的后代,你还
', ' ')('要让小畜生进门喊你妈?”
徐寅寅心中烦躁,不愿再听。
徐晚时这个名字,快要变成了她梗在喉咙之间的一颗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扎的她一嘴腥气,心中怨恨。
从那以后,每次回家,徐母第一件事,便是盘问徐寅寅都没有跟陈清焰发生过亲密关系。
以至于后来,她坚定住校,连家都不愿多回。
偶尔打电话时,徐母告诉她,男人喜欢的类型始终都是那一种。
陈清焰格外喜欢临幸徐晚时,无外乎她姿态更低,博得男人的心里满足。
徐寅寅点头。
当天,找了个理由,就通过周助理,把陈清焰约了出来。
小酌几杯,她便大着胆子靠近男人,用手指摩挲上男人的胯间,然后身体缓慢往下,直到跪到男人面前,抬起头,用嘴唇去碰男人。
陈清焰没有躲开,仅仅是低头,冷淡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她怪诞的行为,已经在公开场所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徐寅寅咬牙,“清焰,我觉得这不是像是一对情侣的状态,你甚至没有……”
徐寅寅蓦然停声,又低下头去,“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为你准备好了房间,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在我那里休息一下。”
陈清焰淡笑。
他亲自将徐寅寅扶起来,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平静,“你喝多了。”
徐寅寅一怔。
眼睁睁的看着他叫来了助理,“她喝多了,自己开了房间,送她回去。”
疏离的拒绝了她。
越是这样,她越恨徐晚时。
独自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时,哪怕是酒精的作用也让徐寅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想着,等以后嫁入了陈家,第一个不放过的一定是徐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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