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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陈清焰的房间,不如说是陈清焰的私人独栋。
上下一体,通过几个透明的旋转楼梯将主宅其他房隔离开,偏简约式装修设计,颜色极少,风格与他主宅旁边的临江独栋大同小异。
助理进去时,主卧空无一人,反倒楼下的健身房里有声音,他下楼,果不其然见到陈清焰,身穿灰白色薄护身服,神色凌厉,一个踹腿,将对面全副武装的人重重踢飞出去,弹跳几下,后背撞上围栏。
见到助理来了,陈清焰收了架势,随意扯下身上的衣服扔到一边,走到场边,拿起来水杯。
此刻他的上半身已经被汗水浸湿,薄薄的衣物遮挡不住清晰明朗的胸腹部线条,额角,脖颈间尽是粗汗,却喘也不喘,走到助理面前,接过毛巾。
“什么事?”
助理扫了一眼场上陪练。
陈清焰一挥手,陪练立刻对着他们鞠躬,然后收拾东西,捂着自己的腰往下走,那样子,似是被摔撞的不轻。
等偌大的房间中仅剩下助理和陈清焰两个人,助理这才汇报。
“刚刚寅寅小姐联系我,在瑞丰大酒店的顶层观风阁里定了一个位置,希望您今天晚上能一起去共进晚餐。”
瑞丰大酒店是当地知名的顶级酒店,环中下游江面而立,地势有坡度,水流湍急,以听江啸出名,房型多且昂贵,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地方。
徐寅寅的母亲仗着跟陈家未婚妻的母亲这个身份,揽了不少过路财,多数都供给女儿花销,今天晚上投掷一晚,也算是出了点本。
陈清焰扫也不扫助理一眼,随意的靠在栏杆上,汗水干了些,有几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他也不管,打开水杯,又是一口水。
“我以为你知道该怎么回绝她。”
拒绝之意明显。
陈清焰没有跟徐寅寅过过夜。
大小聚餐,多数在人流众多或者宴会厅上,徐寅寅作为陈清焰身边的一个固定的位置而出席,除此之外,两个人私底下的联系少的可怜。
徐寅寅见不到人,便转向助理,过去的一两年里,编尽了理由,用尽了手段,也不过能够邀请陈清焰共同吃点东西。
而真正情动贴上陈清焰的身体时,却又被推开。
助理站在一边,不卑不亢的回复,“实在是寅寅小姐说,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希望能跟您见一面。”
他一顿,然后补充,“跟徐晚时有关。”
听到这个名字,陈清焰的动作稍停,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她在诈你,不必理会。”
似是对这个话题觉得无趣,陈清焰又问,“剧本送到她手上了?”
助理连连点头,“送到了。“
“嗯,”陈清焰淡笑,“看了吗?”
助理犹豫片刻,“看了,她挺认真的,保证今天晚上能将先生布置的任务完成。”
陈清焰不冷不热的扫了助理一眼,将水杯放在旁边的小矮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他撸了一把被汗水打透的额前黑发,尽数抓到脑后去,仅留一点碎发垂在额前。
开口道,“黎平,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大我几岁,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几年了。”
助理,也就是周黎平抬头,盯着陈清焰,“约莫15年了。”
陈清焰点头,随手拿起来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肩膀上,走向大敞大开的窗边,漫不经心的说,“当初爷爷给我推荐人选,我观察几天就相中了你,你知道是为何?”
周黎平抬头,等着面前的人说话。
“因你踏实,周密且真诚。”
周黎平眼眸一震。
他听明白了陈清焰话里的意思。
徐晚时是什么样的性子,他熟悉,陈清焰只会比他更了解。他替徐晚时说一句话,只会让他自己露怯。
周黎平深吸一口气,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弯腰,狠狠鞠躬,“先生,对不起。”
陈清焰关上窗户,散步一般的走到自己助理身边,随意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先去休息,明天记得把她叫起来。”
对于徐晚时的事,不再多问一句。
助理临走之前,看了眼又关上大灯,又重新回到窗边的陈清焰的背景。
月光顺着窗棂飘洒进来,陈清焰一个人的背景被拉的修长,半张脸浸在光芒里,半张脸藏在晦暗的阴影里,看不分明。
周黎平站在门边,又对陈清焰说道,“先生,我听说那个人他……没有死。”
陈清焰并不回头,只淡淡应声,“嗯。”
说着,掏出一根烟,吸一口,吐出一口烟圈,在烟雾缭绕中眯起眼睛,“天色暗了,该起风了。”
第二天。
天光明亮,徐晚时被人叫了起来。
她挣扎着抱着自己的被子,被人狠狠敲门时,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用被子蒙住头。
直到有人用钥匙打开她房间门,从被窝中把她拖出来。
', ' ')('徐晚时睁着迷蒙的眼睛,扫视着面前的几个女人,还有站在她们身后的周助理,打了一个呵欠“周助理,真早。”
周黎平昨天失态,被陈清焰半是提点的聊了一句,今日再面对徐晚时自然许多,面无表情的站在门边,看着徐晚时不情不愿的钻出被窝,余光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7点,已经不早了。”
“今天你有行程,不能迟到,我送你过去。”
徐晚时哀叹一声。
当着摄像头的面脱衣服被玩被高潮,她千百般不愿意。
一路上,精神都不算好,懒洋洋的靠在车窗上,时而扫一眼身边的周黎平,眨着眼睛,半是套话,“周助理不跟在主人身边,那主人今日去哪儿。”
周黎平面对徐晚时,能应付,但不太擅长,他索性沉默,四平八稳的开着车,一路开到了城市最北边。
徐晚时无聊的望向窗外,觉得身边的人实在无趣,又没话找话,“你是主人的助理,你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学会飙车的吗?”
问到这里时,周黎平正在停车,闻言用余光扫她一眼,沉稳开口,“在国外学会的。”
徐晚时猛然转头,眼眸发亮,“是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吗?那……为什么?”
在她的认知里,陈清焰年少老成,不像是会飙车的人。
周黎平定定的盯着徐晚时,“那是因为……”
声音一顿,然后别开视线,岔开话题,“这些事,想告诉你时,陈先生自然会告诉你。”
“到地方了,可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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