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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两个人快要分开,季昭还是没有忍住,上前两步,猛然徐晚时抱紧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避开她身上伤疤的位置。
“会好的。”
被抱住的人,低下头,稍微放松身体,靠在季昭的肩膀上,闭了闭眼睛,反手摩挲季昭的背脊,手指很小,透过一层薄薄的校服和汗湿发热的背脊摸到他的脊椎骨。
她说,“别再为我难过了。”
季昭却觉得更难过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推开家门,母亲还在做饭,厨房传来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吵闹极了。
寻常季昭都会去问问在做什么菜,有什么好吃的,今天却无心再问,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脑海中思绪万千。
没有一会儿,他听见了自己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自己的母亲就站在房间门口,手里还抄着菜刀,上面沾着绿色的菜叶子,问他,“老师打电话回来,说你翘了课,你干什么去了?”
“你这个孩子,学好还没有学成,学坏却快的很,你同班的寅寅都回家了,还把你老师新布置的作业给你带了回来,你去哪儿了?”
徐寅寅这个名字,此刻就像是他的逆鳞一般,不能提。
一提,他猛然从床上坐起,目光幽深晦暗,盯着自己的母亲,不答反问,“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徐家母女的事情?”
季昭的母亲皱眉,“什么徐家母女的事情?”忽而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你去找徐晚时了?”
这样的反应,让季昭脸色更沉。
他直逼自己的母亲,少年人血气方刚,眸光炯炯,“所以,你早就知道,徐家那个老婊子让自己的女儿出去……赚钱,还有虐待亲生女儿,你都知道,对不对?”
“你是她们的邻居,难道就这样忍心看着徐晚时小小年纪就……就……”后面的话,季昭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他气焰高,季母却平静,听着自己儿子把话说完,菜刀刚刚还在举在手上,此刻垂在一边。
她抬头,“小昭,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避身之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
“各人自有造化,徐晚时她……命该如此,你不能管,也管不了。”
季昭涨的面色通红,瞪着眼睛,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偏不信命。”
“徐晚时的事,我要管,而且管定了。”
不欢而散。
一连几天,季昭都会梦见一个场景。
徐晚时站在昏暗的天色下,一件件脱下来身上的衣服,露出皎洁白皙的背脊,瓷白色的肌肤上,除了各类伤痕留下的红印,还有手印,不知道是谁捏了上去,稍微用力,便留下不深不浅的一道。
她走出来,眼睛中湿漉漉的发亮,半敞开的衣襟中隐约能看到小小的乳白色的胸部,才发育了一点点,上面的小红点粉嫩鲜红,活像刚刚被雨水打过的花蕊,娇翠欲滴。
细瘦笔直的双腿蹭上来,半借力的靠在他身上,手指柔若无骨的抚摸上他的胸膛,小声对他说,“等哥哥上了大学,是不是就能带我走了?”
他幡然清醒。
是梦。
却让季昭满头大汗,背脊一片湿润,他感觉到不对劲,用手往下一探,才发现床单上一片湿润泥泞的痕迹。
原来是梦遗了。
他抿唇,径自走到卫生间,也不管有没有热水,打开水龙头,浇了自己一头凉水,水花乱溅,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后,他对着镜子,给了自己一拳。
“畜生!”
出来后,他面无表情的洗了床单,被罩,以床上所有物品,过程中不小心把手机弄到了地面上,他万分小心的捡起来,盯着消息界面看了许久。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任何消息。
这是好事,他却隐隐失落。
真正接到求救电话,是在某个周末。
他沉着声音,请求他的母亲请来全科补习老师,开始往上预习高年级的课程。
他坚定的告诉母亲,现在的学科都没有意思,轻轻松松就能够考高分,他要跳级。
他的母亲非常意外,但是欣喜的同意了,经过多方联系,为他请来了家教。
每次家教来,他的母亲都会一同等在家里,准备好招待物品,客客气气的请人进门。
两个人一同坐在小屋的沙发上,他手中攥紧了手机,目光平静。
忽而感觉到手机开始在裤兜中大幅震动,他掏出来一看名字,面色一变,猛然从沙发上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
才走一步,就被母亲从身后拉住衣角。
“你干什么去?家教马上就来了?你要去哪?”
季昭抿住唇角,不管不顾的往门外走,“我去去就回来。”
季母见状,立刻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回扯,似是猜到了什么,声音高亢尖锐,“是不是要去找徐晚时
', ' ')('?你不许去!”
“徐晚时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见季昭神情坚定,执意要走,季母索性从桌上抓起一把水果刀,对准了自己的胳膊,“今天你要是去,你就是没我这个妈!”
季昭终于停了脚步,闭上了眼睛,转过身来,“妈!”
季母神情格外激动,紧俏的盯着自己儿子,“咱们母子两个,从你出生开始便不受人待见,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不能因为你而毁掉了这个家!”
“徐晚时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管不了,听妈妈一句,不要管了。”
季昭的背脊徒然僵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就是这一分钟的功夫,季母退到门口,猛然开门,然后出门,掏出来钥匙,将季昭反锁在了家中。
季昭面色一变,去拍门,“妈!快开门,你疯了吗?”
季母站在门外,“今天一天,你都不许走出这个家门,我就在门口守着你,等家教来了,我再让家教进去。”
季昭犹如困兽,靠在家里红色的防盗门上,眼眶猩红,一遍遍的翻着徐晚时发来的信息,不断锤门。
余光中,客厅的老式窗户充斥在视野里,他起身,打开窗户往下望。
这里是三楼,楼下有许多坐在门外扇着扇子纳凉的老太太,他一咬牙,不管不顾的跳上了窗户,翻了出去。
季昭赶到现场时,事情已经结束了。
徐晚时被人扒光了衣服,缩在另一个高大挺拔的少年怀里,红着眼睛,颤抖的大哭。
听见有人赶到,少年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扫了季昭一眼,然后用大外套,将怀中人裹的更紧。
仅一眼,季昭便认出,这个少年,便是常年出现在媒体视野里的陈家少爷,陈清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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