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什么玩意弄到我腿上了?”
深色蹼爪攥住男人苍白秀气的脚,收紧了:“是冥河水母的一根神经,防止你……再次逃跑的铐子。有了这个,任你逃到哪儿,我都能第一时间抓住你。”
梅杜沙咬牙怒视他。他的狗……这是反过来给他上狗链了?他一耳光狠狠朝他的脸扇过去,可还没挨上他的脸,他的手就被攥住了,塞琉古斯把他拽到怀里,紧贴着他的耳根说:“别在这儿打我,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他立刻反应过来,羞耻至极。
可诡异的是,相较于墨洛耳,这样被塞琉古斯抱在怀里,他竟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受,仿佛和他在一起要安全得多——可明明墨洛耳没对他怎么样,这条疯兽才是那个侵犯了他还要禁锢他的恶魔。
他是不是真的被塞琉古斯折磨疯了?
折磨到……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都开始依赖他了?
但这种病症早就被证明是伪造的谎言……
他胡思乱想着,感到扣着后颈的蹼爪摩挲着他的耳根,一阵阵的刺激感令他背脊紧绷:“你做什么?”
“帮你打开你的腮。”塞琉古斯耳语道,“这里是海底,想要出去,你首先得学会呼吸。”
说着,蹼指揉搓起他肿涨不已的耳后来。
“唔……”双耳耳根处像有一道缝隙在逐渐裂开,又痛又痒,变得异常敏感,令他感到塞琉古斯的蹼指就像携着电流,每一下触碰都带来强烈的酥麻感。
梅杜沙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盯着他的浅眸都湿润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卷曲的黑发。
揉搓着他耳根的蹼爪滞了一滞,绿眸俯视着他。眸色极暗。静了一瞬,他开口道:“张嘴,呼吸。”
梅杜沙分开双唇,吸了一口气。
气流从耳后的裂缝灌入,似乎还有点阻滞。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惊愕,塞琉古斯就重重吻了下来。
他把他抵在巢壁上,吻得极其野蛮,舌根在他口腔内壁顶弄着,蹼爪扣着他的后颈,在他耳后揉弄。他被塞琉古斯吻得头晕目眩,唇齿挪开时,他凌乱喘息着,脑子嗡嗡作响。耳后湿漉漉的,有什么黏液流下来,裂缝似乎完全打开了,可他的裤子里也湿透了,双腿更不知什么时候紧紧缠住了塞琉古斯的腰身。
“呼吸。”塞琉古斯紧拥着他,就像拥着一个失禁的不能自理的孩童,缓缓退出这个球状的巢。
水流涌入耳后的裂缝,一阵呛水的窒息感令他本能地搂紧了塞琉古斯的脖子,嘴唇一软,再次被他覆住,气流从他的口中渡过来,他如饥似渴地接纳着,索取着,整个人像海蛇一样攀附纠缠在自己遗忘了的后裔的强健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