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薛梓珂也没有半分抗拒的模样,在心底长长哦了一声。
纪言初情意外泄的模样也被纪家家主和主夫看了个正着,纪言容年级还轻或许还不懂得,但是他们两人活了大半辈子阅历丰富,是通晓些门道的。看着纪言初抱薛梓珂抱得那样紧,他们惊异地对视一眼,心下已是了然。
闺中少年不常见异姓女子,照理来说是对女子的触碰极为敏感的,眼下纪言初贴得这样近却没有半分不适的样子,只怕......只怕不是他们私下里常常大胆触碰,就是最坏的——生米已然煮成熟饭了。
他们现在看薛梓珂的眼神像是百感交集。以前薛大人还在世的时候两家也笑谈过,有意要将纪言初配给薛梓珂,也就任两家孩子随兴玩闹。
后来年岁渐长,他们也觉出不对来,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跟在薛梓珂和姜卿栩那一对后头,好像难过又渴盼不舍的动情模样,他们到底也是过来人,只得长叹息,再不准他出门,待在闺中好好学些诗词书画,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想开导他,人若无心我便休之类的。
现下才明白过来,小辈自有小辈的造化,他们这样枉费心思,倒是越添越乱了。倒不如撒手不管,端看他们如何自行发展吧。
一阵坐下寒喧后夜色已深,薛梓珂起身拱手告辞,纪母纪父这时已经把她当作纪言初的妻子来看待了,只觉得她谈吐自如,态度不卑不亢,为人温和又懂礼,性子好像也是个待人温柔的,言初若是嫁了她,他们不知道要有多满意,于是也笑眯眯随她走了,不再挽留。
只怕日后要来他们家过夜的时候多着呢。他们这样想着就喜形于色。
纪言初恋恋不舍地目送薛梓珂和姐姐离开的背影直到不见,回头看见母亲父亲正一直笑眯眯看着他呢,也有些心虚,正赶紧推说累了回房,好回去洗干净身子,他现在衣衫下还留着两人欢好后留下的黏腻精水,到底不太舒服。
纪母纪父哪肯轻易放他走,强留着他关心问道:“她对你好不好?”说着纪父还拿眼神暧昧示意了一下薛梓珂走掉的方向。
“什么、什么好不好......”纪言初头也不敢抬,手无措地虚放在腿间,忽然想到了之前淫靡的情事,像被烫着似的,赶紧把手放在腰侧。
你以为我们在问哪方面对你好不好,难道还来管你们床上的事吗。纪母纪父心底一阵无语。
主堂上那方母子两个正在斗智斗勇,这方纪言容已经将薛梓珂送到宅门口。
门上一对大红灯笼在黑夜里轻轻摇晃,在一片寂静里亮得莹莹的,微微的光亮照得薛梓珂脸庞温润柔和,她转过身一揖别:“纪姐姐请留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快回吧。”
却不想纪言容脚步顿住后立定,一改往日嬉笑随意的态度,整整肃容对着她深深一揖到底:“薛妹妹请好好保重身体,你是有好学识的,不日光耀薛家门楣的时候,伯母伯父的在天之灵或也得以慰藉。”她犹豫了一会,“也请不要辜负纪家上下对你的期盼。”
薛梓珂先被她突然这番动作怔了片刻,不一会儿就听出纪言容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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