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我闯进一个陌生人,已够他恼火,看着她怯怯的样子,他越发火大。
接下来没过几天,他便借着药劲要了她。
那个药确实太邪门,不是药劲儿有多大。
吃了那个药之后,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到后期药劲缓缓发作,到了一个临界点之后,再嗅到她的气息,那种入骨迷恋,令他完全无法自控。
到今天,她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归根到底,还是那一次他伤她太深。不管他如何努力,两人之间始终有那么一层隔膜,他总也无法抵达她的心底。
而她,却在不知不觉间,给他下了蛊。她的气息已经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令他无法剥离,更无力抗拒。
她不肯为他吃醋,她从不为他嫉妒。
他的一切手段在她这里激不起一丝波澜,他渴望得到她的关注,渴望得到她的温柔她的爱。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还加速了她的离开。
陶则琛一个人无力地呻吟着,“文文,你就这么恨我么?就算你不肯为我留下来,也该对这份高薪和令人羡慕的福利有些留恋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乎什么?”
会议时间到了。往常文文在的时候,总会及时提醒他。其实那些日程表他过目一次,就跟刻在脑中差不多,完全用不着提醒。
但他每次总要磨蹭到最后一分钟,她不提醒,他就不动身。
这会儿,他收拾情绪,起身去往会议室,心里波澜翻涌,表情却十分平静,淡定如常,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在会上,思绪清晰地条分缕析,切中要害,点出问题,给出方向,指点江山,侃侃而谈,半点看不出为情所困的模样。
十一点半,准时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时,洛雪已等在他的办公室。
一见到他进来,笑着迎过去,要挽他的胳膊,被他神情淡淡,不着痕迹地躲过了。
洛雪并没有察觉到他不对劲儿,紧跟在他身后,问道:“则琛哥哥,你的那个贴身秘书吕文文呢?怎么不见了?你终于舍得把她调离了么?”
“她工作出色,责任心强,我为什么要调离她?她是合同到期,自动离职了。”
“哦,这样啊,还挺识相的。不过,听你语气,似乎有些不舍?”
岂止不舍,简直生无可恋。
但陶则琛说出口的话却是,“她有权做出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
洛雪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对味儿,但又不太确定,于是,她对陶则琛说:“则琛哥哥,我不想吃食堂的饭了,咱们去外边吃些美食好不好?”
“你找别人吧。我一向不挑食,对美食了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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