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候,他若还只是想着自己被嫌弃,那也有些太没人性了。
气总算消了些,陶则琛把车停到路边,转身看她,“医院又不是屠宰场,你怕什么?”
“我没有病。求求您,带我回家,让我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确定?”
吕文文忙点头,神情我见犹怜。
陶则琛带她回家,守着她在他的浴室冲了澡,仍旧让她睡在他的床上。躺好休息。
又从外边叫了小时工来熬粥,粥熬好后,他亲自端来喂她喝。
一扭头看到床头柜上有两粒毓婷,原来她晕过去,直到现在,都没忘了那两粒药。
他之前强行压下的火气,在看到那两粒药之后,忽地便窜了出来,真是浑身的火气不打一处来。
他当即放下粥碗,伸手抓起那两粒药,快步走去洗手间。
吕文文本能地身子前探,想捉住他的手,制止他,看他火冒三丈的表情,终是不敢,也来不及。
他进了洗手间,把药摔到座便里,狠狠地一摁冲水按钮,“哗啦”一声,急速旋转的水涡终于把那两颗药给带走了。
回到床边,他咄咄逼人怒气冲冲瞪视她,忍不住责问,“怀了我的孩子有那么可怕么?我又不是怪兽,会令你生出怪胎来不成?!”
一边责问,一边端起碗来喂她吃粥。吕文文垂下眼睑,从他手中接过碗,默默喝粥,不作声。
喝完粥,吕文文漱过口,坚持要回自己的卧室。
陶则琛拗不过她,只得同意。
半夜,陶则琛听到她的尖叫,跑过去看时,但见她眉头紧锁,双眼紧闭,面色惨白,一头冷汗,整个人缩成一小团,在床上抖抖索索地来回翻滚挣扎着,像是躲闪,又像是在与什么搏斗,尖叫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