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空浅微微一笑,“这种东西想喝自然能喝咯。”
说罢,他俩又继续干杯畅饮,月下饮酒,对影双人,他们两个一起盘腿坐在山顶上,南空浅驱散了所有随行的侍卫,而后施法布下了隔离结界,两人自由自在的在山顶上一边喝酒一边夸夸其谈笑得前俯后仰的,欲罢不能。
连续几碗下肚之后,南空浅有些不胜酒力,整个人开始迷糊了,寒烟尘比南空浅还算清醒,可是他也受不住了,整个人沉甸甸的快要睡过去了一样,他感到头昏脑涨的,脑海里许多记忆一下子就如火山喷发一样,一一浮现在他眼前,看得他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而南空浅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切,他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于是他就开始自言自语一个人在那手舞足蹈的胡说八道起来!
“林水寒,我跟你说,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以为我是南家大少爷,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做什么都有人护着我,但是后来,我看到你在麒麟门身受魄冰之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无力,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想为你做什么,可是又无能为力,你知道吗,我那时候真的很想很想救你来着,但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啊?”
“你说,你说!林水寒你告诉我……”他蹲下身去摇晃着寒烟尘的身子,“我现在有本事了,我练成了先知秘术,而且,还把御剑术练习的出神入化,现在天底下,再无人是我对手了!只要我眼睛一睁一闭,很多事情我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
南空浅一直在和寒烟尘自言自语,时而仰天长叹,感慨自己如今一身本事,天不怕地不怕;时而又去骚扰寒烟尘,在他和林水寒的身份之间来来回回的胡言乱语,时而又在山顶上走来走去,兴奋高歌。
而寒烟尘开始也随着南空浅胡言乱语了几句,之后便沉沉的睡在了地上,对于南空浅所作所为浑然不知,而不知什么时候,南空浅闹累了,折腾不起来了,整个人就睡在了寒烟尘的身上,把他的肚子当枕头,整个人歪歪斜斜的睡在了地上。
“寒烟尘,我告诉你,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们,我们还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你知道吗?”南空浅睡梦着还不忘呢喃着,而寒烟尘并未听到,只是于梦中恍惚之间,他似乎在碎碎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念着念着,眼角一滴晶莹便不由自主的悄然滑落……
第二天,南空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或许是昨日喝酒喝得太多,南空浅只感觉自己头疼的不行,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和寒烟尘已经被送到了城主府,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呢!
他看了一眼旁边睡着死气沉沉的寒烟尘,呆呆的靠坐在床边努力的回想着他们昨天都做了些什么,记忆里貌似是自己一直在胡言乱语胡说八道的,而寒烟尘做过什么,他倒真想不起来了。
简单洗漱之后,他便想叫寒烟尘起床,可是无论怎么叫寒烟尘都醒不过来,“这家伙,不会真睡死了吧!”
南空浅出言猜测,随之又叫了他几声,可是寒烟尘依旧无动于衷,南空浅觉得他应该是昨天喝酒喝太多,身体不适,于是就想放他睡会儿,等他自己醒了再叫人给他弄点东西吃。
想到这里,他起身,将被子掀开打算帮寒烟尘弄个舒服点的姿势让他睡得舒服些,可是被子一掀开,他却看到了寒烟尘胸口前那一片晕染开来的血迹,他顿时大惊!
“寒烟尘!!寒烟尘!!!”他惊慌失措的大喊,“寒烟尘你醒醒!醒醒!”匆忙之中,南空浅忽然想起了他昨日所说的蛊毒之事,“糟了!”他心中一惊,随即神色慌张的跑出了房间去找南凤竹。
“爹!爹!不好了!不好了!”南凤竹今日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早上正坐在偏厅里享用早膳,南空浅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脸急躁不安的样子,南凤竹顿时蹙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爹,你快去看看寒烟尘,他之前被人掳到了汉阳城去,给人下了蛊,现在他心口处血流不止就快要死了!”南空浅十分心急的看着南凤竹说,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而南凤竹不由得大吃一惊,神色讶异,“你的意思是,寒公子中了汉阳吕家的蛊毒!?”
“是啊是啊!”南空浅拼命点头,“他昨天自己跟我说的,但是后来他说没事了我也就没在意,然后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昏迷不醒了!”南空浅说到这里不禁懊恼起来,“都怪我!昨天真不应该相信他的话的!”
“带我去看看吧!”说罢,南空浅便扶着南凤竹来到了他的房间,而寒烟尘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如灰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爹你看!”南空浅领着南凤竹来到了床榻前,南凤竹二话不说便坐在了床边为他把起了脉,而南空浅在一旁心急如焚,视线一直来回停留在南凤竹和寒烟尘的脸上,看着南凤竹一直阴沉的脸色,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样了爹?”他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而南凤竹却眉头紧皱,沉重的看着南空浅,这一眼神,将南空浅整颗心都吓了一跳,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不会……
“爹……?”他颤抖着嗓音,目光惊愕惶恐的看着南凤竹,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