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林水寒瞬间皱起了眉头,对于他说的这句话表示十分不解,苏辞随手将那魔石一扔,就好像丢垃圾似的将它丢在了一旁,而后伸手施法,将林水寒身上的那些千骨草都给拿了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水寒有种不好的预感,苏辞将那千骨草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也随手扔在了一旁,看着林水寒诡异的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不想它来阻碍你。”
林水寒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刚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苏辞目光猛地一变,一张如画的脸立刻就露出了一种阴狠之气,他毫不犹豫的伸出两只手来,用玄光幻出两条锁链将林水寒的两只手牢牢的锁住,而后用力一扯,便让他整个人腾空飞起,在两条锁链的强扯之下,狠狠的摔落在了地宫的正中心。
他被牵动了伤口,疼得实在不行,刚想起身的时候,苏辞嘴角一勾,一道玄光从指间飞出,便打在了他的膝盖上,让他自然而然的就跪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水寒痛苦呐喊,苏辞却毫不在乎,转身走上了台阶,衣袂一甩,便坐在了卧榻上,林水寒一边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边抬眼看他,他的双眸深邃而幽静,就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恐慌。
“你……”林水寒话还未说出口,苏辞便再次施法将那锁链往两边生拉硬拽,硬是将林水寒的两只手牢牢的拉着不放,与此同时,他缓缓的幻出了一根棱锥,趁着林水寒眉头紧蹙痛苦**之际,再一次将那棱锥甩了出去,再一次刺穿了他的心!
“啊!!!”
只听见一声凄厉惨叫,林水寒原本就未痊愈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来,鲜血很快蔓延,染红了他的衣裳,他疼得眉头几乎都拧在了一块儿,脸色白得如同死灰,上面还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可是这痛苦并未结束,苏辞一直施法控制着那根棱锥,狠狠的在他的身体里钻着,转着,把林水寒一下子就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就不信,这样,九璃珠还会待在你的体内!”他看着那鲜红一片,用力地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看上去,他的用力,并不是用于咬牙切齿,而是在他施法控制那棱锥的手上。
不知为何,明明刚才还轻轻松松的施法刺穿了他的心来着,可是在他施法控制棱锥在林水寒身体里来回转动的时候,却不知不觉的开始费力了,连他自己也未曾注意到,他的手每往左或右转动一下,他便要使出极大的力量来转动他的手,他自己使劲使得面目狰狞,可是他却还未注意。
或许是林水寒从未停歇的叫喊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吧,或是,因为其他。
就在他渐渐的感觉到自己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看见,那片鲜红的衣裳之下,竟然冒出了一丝白色的片羽!
就好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一样,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将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在他发现那果真是根白羽的时候,那白羽却忽然从林水寒的身上掉落,苏辞的视线一直被它吸引着,不知不觉的就收回了对于棱锥的控制。
他看着那根羽毛缓缓的,往地上坠落,心里就不由得涌上了一种不祥之兆,果然!在那白羽即将落地之时,它却忽然像是有了灵性一般的停在了半空,苏辞见势猛然起身,想要上前查看,可是那白羽在瞬间便爆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苏辞以为这光有诈,急忙施法抵挡。
可是在他与白光僵持了半天,这光都未曾有动静,苏辞猛然察觉,这是那林水寒的障眼法,于是急忙施法将这白光尽数消散,果然!那林水寒已经挣脱了锁链不知所踪!他心一紧,抬脚便打算去追!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地上的白羽竟还未完事,在他抬脚的那一瞬间,那根白羽上的每一条细细的羽毛,都在顷刻之间如离弦之箭一样猛然飞出,而后化作一根一根的细针朝他飞去!
苏辞目光一惊,在眨眼之际蹬地而起,在半空中飞旋转了一圈而后落在了那根羽毛的后面,落地之余,那些细针都已经消失不见,苏辞眼看着这一幕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武器,看来自己果然小看了那林水寒。
“真有意思!”他轻蔑的扫了一眼那地上的羽,而后便将视线移到了那根掉落在地的棱锥之上,那纯白的棱锥已经染上了林水寒的鲜血,就连他刚才的位置到地宫门口的这段距离,也都滴上了他的血。
不过那血迹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看得出来,他走的时候很踉跄,也是!被棱锥刺了两次,他不过一个凡人之躯,又怎么受得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立刻高喊:“来人啊!给我下令封锁整个玄幽王城!”林水寒,你有种就逃吧,我看你能逃到什么地方,哼!
天色黑暗,藏身其中自然不容易为人所知,白凝夕在祭和山的山谷之中躲在山石缝隙之中静静等待,一直在等待着那人的出现,这里是进入灭合宫的必经之地,也是那个屏障的所在之地,若是能随得叶树进入了这屏障之中,那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待到子时的时候,白凝夕已经困得不行,就在她靠着山石打算眯一会儿的时候,旁边的草丛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下子睡意全无,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伸出了一丁点儿的视线往旁边看去,果然!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匆匆忙忙的朝这边而来,她心中一惊,立刻将自己藏好,静静等待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