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刚刚说什么?”南空浅一脸惊愕,鸾素也是惊讶状,急忙将四周环视一圈,发现确实没看到什么人,“我的天哪!小姐,这也太恐怖了!”她急忙缩着身子躲在了罗沐漓的身后,“这也太瘆得慌了,小姐,我们还是走吧!”
“走什么,如果白府的人都睡着了,那她为什么没事?你不觉得奇怪吗?”罗沐漓先是呵斥了鸾素的胆小,而后看着林水寒问道,他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个人,看上去温婉可亲,可是说起话来又十分冰冷漠然,确实有点奇怪。”
“不会这里的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吧!”南空浅胡思乱想还十分入戏,一脸惊恐的将自己缩在了林水寒身后,而且还伸手为他和林水寒布下了结界,“我跟你说到时候我们也染上这病一睡不醒就完了,所以还是先防范于未然比较好。”
“随机应变吧。”林水寒沉沉的叹了口气,不理会南空浅的所作所为,然后率先走进了大厅,其他人见势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大厅里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几张桌子和椅子,便再无一物了,桌上连茶杯都没有,而且,甚至还落了一些灰尘,他们几个人一进去屋里,一股飞尘之气便扑面而来。
“抱歉,因为府上的人都已睡着,所以此地已经许久未有人打扫过了,你们随意。”那夫人在正厅的正中间坐着,一副主人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水寒他们,略带些歉意的笑了笑,这一笑让林水寒他们又是一愣,而后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他们,睡了多久了?”林水寒刚一坐下,就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
而罗沐漓则是开始打量起这个夫人来,她的身上,她穿的十分简单朴素,一点都没有大户人家的华丽服饰,一身素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而她的头发高高挽起,一看便是已出嫁之人,她的眼眸微微低垂,眼神中似有一种无能为力的伤感,她的神情虽漠然无色,但是又透着无力而又绝望的心情。
“从上上个月开始,白老爷最先睡去,接着是管家,而后是一连串的丫鬟和小厮,到现在,也就如你们所见这般。”那夫人抬眸看着林水寒回答道。
“白老爷?”罗沐漓听到这个她这么称呼他有些惊讶,“难道你不是白府的夫人吗?”
那人摇了摇头,“我是白府夫人的妹妹,我叫阮沁。”
“阮夫人,那白夫人现在在何处?”林水寒连忙出声询问,眼神也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难道这白府,就只剩你一人了吗?”
阮沁顿了顿,而后沉重的道:“这白府,已经没人了。”
“什么意思?”罗沐漓眉头一蹙,阮沁缓缓道:“白府里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除了我姐姐,当时我一听说这个消息,就立马从我家来到了白府,本想来陪着我姐姐,顺便叫大夫过来看一看,可是后来,连我家的人……也都一一睡去了,到最后,就只剩下我跟我姐姐了。”
“那白夫人现在在哪?”林水寒又问,阮沁缓缓的摇了摇头,“前不久,刚刚去世……”她的声音很轻,有一种微风拂过的感觉,可是那话里又带着一丝忧伤,让闻者也不禁低头感伤。
“怎么会这样?”南空浅愕然,“夫人难不成,也是得了那种病吗?”
“不是。”阮沁摇头,“我姐姐,是真的去世了,自从我姐夫一睡不醒之后,她便日日夜夜的守在我姐夫的榻前,不吃不喝心力交瘁,就病倒了,她临死前还跟我说,要我好好看着白府,不要等姐夫醒来的时候发现白府有任何变化,前天,她刚刚下葬,因为家里人都醒不来,所以,便简单的举行了仪式,并没有对外声张。”
阮沁平静的开口,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南空浅坐在一旁,脸色忽然有些难受,他微微的扶住了自己的脑袋,将手撑在了桌子上。
“原来是这样,夫人,请节哀。”林水寒淡淡开口,她微微点了点头,‘恩’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了,林水寒只觉得气氛有些悲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下去。
反倒是罗沐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对大厅打量了一圈,又将视线放到了阮沁的身上,说:“那夫人,可否让我们去看看白老爷和其他昏睡的人?我们想从他们身上找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