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止一人!
“站住!你们……!”
院中,翎儿高声呼喊,嗓音惊怒交集。
秦茉一愣,血液如凝。
谁?有人闯入?
容非抬眸,恍惚目光相接,忙不迭松开她。
尚未来得及拢好纱绸,房门已遭人踢开!
二人下意识躲避,却听门口一娇滴滴的女嗓,夹着寒霜与烈火,随风而至,如刀剑利刃。
“贺七爷,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晚通宵了,自闭中。
出差在外又没网络~~这是跑到酒吧里蹭人家网修的文,我真的太难了~
特别感谢两位小天使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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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贺七爷?
秦茉披头散发, 两颊如烧,裙裾皱巴巴的,双手战栗, 捂住往下掉的抹胸, 企图遮盖容非留下的浅粉印记, 听到孟涵钰那句称呼, 懵了。
容非一个箭步挡在秦茉跟前,然而他衣衫不整, 从锁骨到胸腹,肌肉线条毕现,隐隐露出秦茉轻抓慢挠的红印,尤为狼狈。
房内三人僵立,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
院落中除了翎儿的呼喊声, 还隐约传出拳脚相交之声,应是容非的护卫和孟涵钰带来的人正大打出手。
争斗声夹着呼痛声, 一墨色身影在门外一晃,没露面,“七爷没事吧?”
是女子嗓音。
“罢手吧!”容非面红耳赤,整理衣裳同时, 犹自摆出冷漠态度, 淡声发问:“孟四小姐一大早带高手直闯秦园,所为何事?”
孟涵钰推门时只看到容非的侧影,待目睹他们情|欲未退的桃花眼,以及坦胸露肩的旖旎之态, 她咬紧下唇, 扼腕瞋目,愤怒中流淌悲色。
“你们……你们真的……?”
秦茉从他们二人对话中推断出——容非, 她的心上人,方才抱着她激烈缠绵的男子,竟是传闻中的贺七爷、贺家家主贺与之!
对……当初杜栖迟就已经喊他“七爷”,燕鸣远也一再强调他非富则贵。
可她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法将容非与贺祁那位“体弱多病、脾气古怪、不近人情、年近半百”的七叔联想到一块啊!
这家伙当初如何糊弄她?家里有点小生意,周转不灵,来长宁镇游玩,顺道避债……
他不知从何处得来青脊要找寻密匣的消息,还私下翻遍她的卧房,盗走那黄花梨木老妆奁!
他隐瞒江南望族的家主身份,先后纡尊居于秦家的北院、东苑、西苑,更甚的是厚颜待在偏僻的秦园,为的是什么?
避情债?拿密匣?与她亲热?
现在是何状况?
她和他,被孟四小姐、也就是他的未婚妻,捉、奸、了?
有关孟涵钰对贺与之的深情厚意、痴心无悔的言论,一一涌上秦茉心头,以致于她脑子乱哄哄的,压根儿没听清容非和孟涵钰二人说了什么。
她麻木地系上抹胸带子,心中惊悸、怯赧、惧怕、忿恨、悲恸如巨大的网,牢牢将她缠住。她似感到网口收紧,压迫感来袭,导致她呼吸不畅。
被容非亲吻过脸颊、眉额、颈脖、乃至胸口的肌肤……温热濡湿散发后,如有刺骨冰寒,提醒她,到底做了何等荒唐、羞耻的行为。
天地万物的声响,有一瞬间被抽离。
她呆立在容非背后,忽觉他背影一下子陌生了许多。
发自内心想要去信赖、甘愿相携一生的男子,自始至终都在欺骗她。
她曾无比庆幸,在风暴即将到来前,与他相守共度夏末初秋的短暂欢愉,胜过十多年来的孤独时光。
无奈,幸福仓促遽然。
当她耳鸣目眩时,听见的,仿佛是心碎裂成两半的声音,看到的全是虚妄甜蜜。
碎片洒落,刺得她疼痛欲哭,却又欲哭无泪。过后,遗留的是麻木,无休止的麻木。
“……原来,秦姑娘一直巴结我,送我画,是为麻痹我……既然七爷喜欢,纳为妾就好。”孟涵钰挪动步子,直视怔立无言的秦茉。
秦茉从渺远思忆中回神,只听到这么一句。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双目通红,免不了哆嗦了一下。
容非淡笑道:“孟四小姐管得太宽泛,我没打算纳妾。”
“噢?那就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