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将酒瓶放回桌上,端起酒杯喝了口赞叹道:“好喝。”他笑弯眉眼,将整杯酒都喝光。酒劲很快就上来,十八岁前不能饮酒,因而当第二杯酒下肚的时候已经微醉。脸颊泛红,眼睛中泛着水光,看上去十足诱人。“它……藏了多久?”
度朔垂眸,目光落在酒瓶上。“十八年。”抬眸,与陈阳对视。“跟你的岁数一样。”特意精挑细选,从酆都上万瓶藏酒中挑出这瓶酿了十八年的酒,只有这么一小瓶,独一无二。
度朔弯唇而笑,笑意明显,眸光柔和。陈阳不自觉看得有些痴了,伸出手指描摹他的脸庞:“度哥,你真好看。”
度朔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印下轻吻:“没你好看。”
陈阳摇头,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喜欢这样,想要长成这样。”
度朔目光灼灼,落在他弧度诱人的锁骨上,因为呼吸起伏,还是少年般单薄的身体在白衬衫包裹下更像是故意勾人。“你喜欢我吗?”他低声询问,像是诱哄小孩那样。
陈阳盯着度朔看了半晌,也凑过去低声说道:“喜欢。”
度朔把他拉到怀里,抱着他做到自己的大腿上,亲亲他的唇、耳朵、脖子和锁骨,又问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生日?”
“还有。”
陈阳懵懵的,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于是摇摇头:“不知道。”
“我们两的洞房花烛夜。”
“洞、洞房?”陈阳摇头晃脑,半晌后喊道:“巫爷爷说没有洞房,不脱衣服。”他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满的望着度朔:“老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老男人’和‘巫爷爷’这六个字都刺激到度朔,让他额头有点痛。于是他哄着陈阳说道:“好,不脱衣服,但是我们是夫妻就得洞房,你自己承诺要履行夫妻间的义务,难道你想反悔?”
陈阳愣了愣,他的确答应过度朔两人要当真夫妻,所以夫妻间的义务要履行。其中洞房就是义务之一,于是他点头豪爽说道:“不反悔!现在就……洞房!”
度朔一笑:“阳阳是好孩子。”
陈阳昂起骄傲的头颅,十分得意。
“阳阳知道怎么洞房吗?”
“知道。”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陈阳也是学过生理课,而且在知道夫妻间义务之后还偷偷跑去网吧了解过两个男人之间怎么洞房。他握着度朔的肩膀,满脸严肃并且认真的叮嘱:“你一定要轻点。不可以弄疼我,知道吗?”
度朔微微挑眉,心头开始热起来。“不弄疼你,我保证。”他将陈阳打横抱起上楼,陈阳搂着度朔的脖子问:“干嘛?”
“洞房。”
“哦。”陈阳将头靠在度朔颈项间,来回摩挲片刻,眼睛没有焦距的凝望虚空,半晌后说道:“我要清酒。”
“婚房里有。”
“哦。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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