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徽音虽是个姑娘家,却也不是任人搓揉的软包子,她对谢如沫和善,是因为觉得她可交,但这不代表她就没脾气。
信阳长公主嗯了一声然后看向睿王府的护卫长。
护卫长一扬手,就有人将孟冠中带了上来,“是此人动的手脚,我们能发现,也只是恰逢其会。”
护卫长不傻,自然不会告诉舞阳长公主他们对孟冠中的身份心知肚明,若这一点透露了,那其余的一些信息就守不住了,会被人顺藤摸瓜地找出来。比如他们为何知道此人叫孟冠中,或许在汝阴孟冠中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但在京城就是个无名小卒,堂堂睿王府对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那么清楚,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孟家和谢如沫的恩怨在汝阴又不是秘密,难保不会被人注意到。所以一交待孟冠中的身份等于掘了自已的老底,他才没那么傻呢。
见到孟冠中的长相后,信阳长公主和栾徽音对视了一眼,栾徽音微微摇了摇头,不认识。
信阳长公主蹙眉。
孟冠中一直被绑着的眼罩被解开,等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心就直沉谷底,他是刚做完陷阱就被抓了,被抓时他就就知道他暴露了,一切都完了。
此刻被人弄醒带到此处,他也是聪明人,此刻见到了信阳长公主一行的马车,纵然猜不出这浑身气度的老女人是什么身份,但很肯定的就是他的计划失败了,谢如沫并没有如她昨晚所说的走捷径,而是因为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改道了。
“你是谁,为何要加害于我信阳长公主府?”
信阳长公主一自报身份,孟冠中心就是一惊,他知道他要完了,他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连累京城孟家,也就是他大伯!
孟冠中没回答信阳长公主的问题,反而是挣了挣,“放开我!”
壑王府的护卫长才看不惯他没有阶下囚的自觉,当下给了他膝盖一脚,“老实点。”
“你们不给我松绑,打死我我都不会说的。”孟冠中此时表现得倒硬气。
为了尽快得到答案,信阳长公主下令,“给他松绑!”她就不信,他还能在这他们重重包围之下逃脱。
到了这一步,后续其实就和睿王府没什么关系了,所以睿王府的护卫长没再多劝,让人给他松绑。
“长公主,你真的想知道是什么人想害你们吗?”孟冠中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反问。
“别废话!”
“想害你们的人是——”孟冠中这句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发力往前一冲,跨过了晃晃荡荡的围栏,义无反顾地跳入深渊之中。
“郡主,我辜负了你的嘱托,最终功亏一馈!”
意外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反应不及,更遑论拉他了,整条道上,只余他死前的那句话还在山间回响。
而且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有点大啊,他口中的郡主究竟是谁?
信阳长公主站在那,脸色更加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