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沫听得都汗了,这话说明白一点,就是有些人天生适合做坏人干坏事还不遭报应,有些人一干坏事就出事吗?
见他似乎还有不甘,清阳真人说得更直白一些,“一个人行善或行恶,是累积福报或者消耗福报的过程。如果他以及其至亲,给他累积的福报足够他挥霍一生,那你自然是见不到他有什么报应的。”
这其实也是承负论的一种体现吧,人家福缘深厚,家里有‘矿’!
“真人,世界有穷人,有富人,是不是就是一种平衡?”
“是。”
“那穷人变富,岂不是打破了这个平衡?”
谢如沫竖起耳朵,这清阳真人的论点有点歪,她真的很好奇他会不会睁眼说瞎话,说个是,然后让穷人安于现状,不破坏平衡。但显然,他不是她想的那样卑劣。或许人家只是论点清奇罢了。
“有穷人变富的同时,也有富人在变穷。这是一种动态的平衡。”
“那我们努力改变自身的处境,不是对平衡的一种破坏。”
“不是。”
这些人一个个发问,宇文珩都耐着性子等,后面的人再发言也没啥新意了,他才又问清阳真人,“真人,咱们能否回到刚才何以解民之需的话题上?吾是真心想习强国之道的。”
谢如沫皱皱鼻子,宇文珩也太自大了,竟然敢说出后面那句话!这是路人昭之心啊。
宇文珩的话一出,安王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这宇文珩难道以为皇位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吗?
这些人的表情,清阳真人尽收眼底。其实他的话已经说尽了,能理解的自然能理解,无法理解的,再说也无意义。
清阳真人没回答宇文珩的话,而是点了谢如沫,“那位女施主,你似乎并不信道,并对贫道所讲很不以为然?”
突然被点名,谢如沫愣了一下,这老道眼睛这么犀利吗?
“真人,您看,咱们周围那么多人等着您去点化解惑,就不必紧抓着我不放了吧?”
清阳真人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极快,没有人注意到。
“可贫道观你颇有慧根,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或者能解世人之惑,指点迷津。”
清阳真人话刚落,谢如沫就猛地摇头,“不不,我没有慧根。”她要是有慧根,岂不是要和道教结缘?还是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