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谢如沫之见,应该是当年赵娴难产后淤血没给排干净,然后又不断地进补,使得那胞宫中的淤血遗留体内,成了癓瘕。
“谢少主,你可一定要给她治好啊,她还那么年轻。”赵老夫人哀求着说道。
“这病要治起来很麻烦,目前我手上也没有药可用,我暂时给她扎几针,让她能缓一缓,止住恶化。等回了京,须得再仔细诊断一番方能开方下药。”
人谢如沫将情况说得很明白,也是事实,并表明了回京后他们可以继续找她医治,所以赵老夫人纵然心急,也只能按捺住,“那就好,那就好,麻烦你了谢少主。”
接着,谢如沫给赵娴施了针,这一轮针下来,她额头微微出了细汗。
安王妃袁氏扫了一眼,然后命人给她倒了杯热茶水,看她忙完了赵闲的病才指着一直跪着的奴婢说道,“谢少主,她方才身体不适,恶心欲吐,烦你帮我这丫环看看。若无大碍,烦你开个药方,药到病除,让她不再受这病症的困扰。”
谢如沫看向那一直跪着的丫环,听着她一语双关的话,只道,“我先替她看看吧。”
滑脉,这是不容置疑的。
“谢少主刚才没听清本王妃的话吗?本王妃让你开药,让她‘药到病除’。”袁氏狠狠地咬紧了后面的四个字。
那丫头听到这话,身体抖得那叫一个厉害。
“抱歉,安王妃这要求恕在下才疏学浅技艺不精,难以办到。”谢如沫拒绝了,这造孽的事,她不担。并非她不干中止妊娠的事,而是要分情况。此时这奴婢怀的明显就是安王的孩子,显然安王此时并不知情,她可不想牵扯其中。
谢如沫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王妃,说了一句,“这婢女身子弱,再跪下去怕是性命不保。安王妃,这里是楼观台,如果......未免太过不吉,于安王妃的名声也有碍。”她言下之意就是,母体都保不住了,胎儿也是必死无疑。如果还没想好要不要这个胎儿,就先留着,等做出了决定再说。
袁氏这回倒没有怪谢如沫多嘴,而是对身边的仆人说道,“扶她起来。”她方才只是气不顺,此时理智回来了一些,这事确实不能如此草率处理。
该看的都看了,她尽了身为大夫的责任,况且天色已晚,谢如沫没有在此多作逗留,和安王妃打过招呼后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吃顿饭吃出了一堆的事,安王妃袁氏很是不爽。
堂堂安王妃,身边也是有聪明的心腹丫环。在听完跟去的下人复述整个过程,心腹丫环总觉得不大对劲。
“王妃,不对呀,睿王妃不是那种轻易动气的人。”
“你是说她是装的?”
“装倒未必是装的,病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