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徽音在厢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还往外看。
信阳长公主喝着杯中的茶,眉头微皱,她这女儿是不是过于重视谢如沫这个朋友了?这么一想,她就不由得将茶杯放下。
去办此事的刑婆子刚回来,栾徽音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谢家收下咱们的好意了吗?”
刑婆子笑着说道,“郡主放心,谢傅两家拉拉杂杂地来了一堆人,就四间厢房哪够啊,咱们匀出的两间厢房他们笑纳了。”
栾徽音一听,忍不住心中的激动,问道,“那,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刑婆子一愣,没待她说话,信阳长公主就出声了,“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对!”栾徽音觉得她娘说得对,与其在这患得患失,倒不如去见一见。
“那娘,我先告退了。”说完,她匆匆离去。
她走后,刑婆子说,“公主,真让郡主去找谢少主吗?刚才我也留意了一下谢少主,对我们的示好,她全程没吭声,怕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吧。”
“我这是叫她长痛不如短痛,也想看看那谢如沫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会如何处理。”
观中各人的心思谢如沫不知,她此刻正忙着安置呢,毕竟刚才进来时,她们多少都淋了些雨。
六房间,傅老夫人带着傅麦冬住一间,二夫人带着傅家两位姑娘挤一间。谢如沫这边呢,她身为少主,文氏做主让她自已住一间,
谢如沫不傻,便领着王星月和谢芳华住一间,文氏和陈氏带着自已那房的姑娘们各住一间,剩下一间留给了小厮,丫环们委屈了些,都是拿着铺盖睡到自已主子脚外或者外屋。
栾徽音到的时候,下人们正在整理厢房,谢如沫和谢芳华在下棋,王星月在一旁抛着花球玩。
古人出门,通常都会带上许许多多的东西,其中铺盖算是在要带上的物品里比较重要的了。
这可不是在后世,背个包就远行,到了目的地,找个地方拎包就能入住。当然,这里也有的,但通常都是在别院里。来道观肯定没这条件的。
听到下人来报栾徽音过来了,谢如沫沉默了片刻,起身来到她跟着,“我们到外面池边坐一会吧。”
栾徽音一愣,看了厢房一眼,里面忙碌一片,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到了池边,两人有种相顾无言的感觉。
栾徽音踌躇了一下,说道,“你从汝阴回来后就一直想去找你,但我也知道你忙,今天能在楼观台遇到,我真的非常高兴。”
谢如沫心知这次见面,怕是信阳长公主有意为之,但这些都是小事,“谢郡主挂念。”
“郡主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如沫,我们一定要这么生分吗?”栾徽音略带伤感地问她。
她是避免她以后替越伤越深,届时陷入了左右两难的境地,“谢郡主抬爱,在下恐怕承受不起。”
“你应该是知道了我二哥所做的畜生不如的事了吧?”不然没法解释她此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