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七斤,周雪梅,你们给我出来!”外面传来了祥贵婶的拍门声,“再不开门,就给我用力揣开!”
周氏忙去开门,“祥贵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呸!我可受不起你这声嫂子,你看看,你祥贵大哥这回被你们害成什么样子了。”祥贵婶指着躺在木板上的葛祥贵,,“他昨天都还好好的,吃了你们给开的药,就成了这样了!昨天你家五丫头主动给俺家死鬼开了个方子,先前我还以为她是好心,后来我才知道,完全不是啊。”
闻言,周氏整个人都呆了。
“五丫头先前虽跟着陈大夫学医,却是个半点医德都没有的,先前村子里来了一条老野狗,就是被她不断投药虐死的。她给俺家那位开药,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啊。难怪连她亲妹妹都说她是冷心冷肺之人。我之前是完全不知道哇。死鬼啊,这回都怪我识人不清啊。”祥贵婶一边抹泪一边骂。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看葛如沫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才十来岁啊,心就这么狠,真让人害怕。
虐杀狗?不,不是虐杀。其实葛如沫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说原主是个医痴,也是个傻大胆。
那老狗来到村子里的时候就病了,她只是根据它的症状给它用药,并且根据病情的发展,不断地调整用药,可惜她医术有限,而老狗病又重,最终没有救过来。原主心思多,知道这事最好避着人,她给老狗治病时,挑的都是偏僻的地方,并未怎么惹人注意。只是在老狗快不行的时候,被她二姐发现了,后来陈大夫也发现了。
这会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虐杀野狗。陈大夫此时出远门去了,谁泄露的,不用想也知道。葛如沫朝葛如玺看了一眼,却发现她盯着葛如岫,而葛如岫则是低着头瑟缩着肩膀。事实真相一目了然,无非是葛如玺嘴不紧告诉了葛如岫,葛如岫给她传扬了出去。
葛如沫淡淡地收回视线。
“你们一家子也是心肠黑的,明知你家五丫头是个有问题的,也不拦着,你们这是要草歼人命啊。”
这顶大帽子,葛七斤家可承受不起,葛如翠性子最是冲动,当下反驳,“祥贵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害死祥贵叔有什么好处,我们家和你们家无怨无仇的,为何要害他?”
“你们这是怕他好了,陈地主就不把牛给你们放了!谁不知道,那牛原先是我们家放的,你叔动不了了,才改由你们家放。原先你叔还可怜你们,在陈地主家给说了两句好话,现在看来,完全是帮了一家子白眼狼啊。”
这指控终于触怒了葛七斤这个一家子之主,只听见啪的一声,一道瘦弱的人影毫无预警地扑倒在地。
啪!
那声音一听,便知葛七斤用了十成的力,一点也没有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