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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在她踮脚踮到最高点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腾空起来了。
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眼睛睁圆满脸惊气。
惊气未褪,她发现是侍淮铭把她抱起来了。
他单用一只胳膊就轻松把她托了起来,然后让她坐在了他右边的肩膀和撑平的手臂上。
这可是在外面呢,这么多人。
珍珍忍不住紧张脸红,心跳快得压不住。
她想要下来,但是又怕说话引起前面的人回头看她,于是她用手轻轻拍了拍侍淮铭的手背,示意他放她下来。
侍淮铭却没有反应,跟她说了句:“安心看吧。”
珍珍看他不放,自己心里的小人打一会架,然后便屏住呼吸坐好了。
她怕别人会转头看到她,自己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用手帕蒙住半脸上。
乌泱泱的人群后,深暗的夜色中,珍珍坐在侍淮铭的肩头。
红红的脸蛋掩在白色轻薄的手帕下,眼睛落在电影幕布上,闪烁细碎的光。
心里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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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正片结束, 珍珍立马从侍淮铭的肩膀上跳下来。
侍淮铭给她托着力,她双脚落到地上很轻。
不等人群开始散,珍珍便拉着侍淮铭转身跑了。
跑到cao场边缘, 她回头看一眼,微喘着气说:“刚才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周围夜色很深, 其他人又都在认真看电影。
侍淮铭应声说:“放心吧, 没人转头注意后面。”
反正电影已经看完了, 珍珍没什么不放心的。
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侍淮铭的胳膊,她忙松开手说:“我们回家吧。”
珍珍先走了几步,侍淮铭迈开步子跟上来。
两个人并肩走在夜色中, 珍珍转头看看侍淮铭, 想起来什么,这又问他:“你肩膀疼吗?”
珍珍的体重对于侍淮铭来说根本不算事, 他有强度更大的负重训练。
他看向珍珍简单回答:“不疼,没事。”
电影那么长时间, 她在他肩膀上坐了那么久。
珍珍觉得不可能完全没有事,于是又说:“我刚才看电影看得太入神了,回家帮你揉揉行吗?”
侍淮铭本来还想说不用,但碰上珍珍的眼睛, 犹豫一会后点了头,“也行。”
两人回到家里, 先先后梳洗了一番。
珍珍先洗完, 在侍淮铭去梳洗的时候,她坐在房间里学习。
等侍淮铭梳洗完回来, 她捏着笔抬起头, 出声和他打招呼:“你洗好啦?”
侍淮铭应一声在她旁边的木头椅子上坐下来。
看一眼闹钟上的时间, 珍珍没有多犹豫。
她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站到侍淮铭身后说:“那我直接帮你按了啊。”
侍淮铭还没应声,珍珍已经把手按到了他的右边肩膀上。
侍淮铭于是便坐着没再动,让珍珍可以安心地捏。
他知道珍珍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帮他放松一下。
但珍珍按了一个来回之后,他发现这根本不是享受和放松,而是要命的折磨。
她手指细细软软的,在他的肩头上一寸一寸地捏。
夏天衣服软薄,她的指腹每捏过一个地方,就撩起一片热意。
每一下,都像是捏在他的心脏上。
除此以外,她在他身后站得离他很近,帮他捏肩膀的时候低着头,一缕还未干透的长发从额侧垂落下来,正蹭在他的耳朵边。
她头发上的香味飘在他鼻尖上,像一只捏拽欲望的手。
侍淮铭看着桌子上的闹钟数时间。
珍珍捏了三分钟的时候,有点累地出声问他:“舒服吗?”
这三个字落在侍淮铭的耳朵里,也充满别样的意味。
他没有出声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握住珍珍按在他肩头的手,直接用力一拉,把她拉到前面拉进了自己怀里,随即抱住。
珍珍猝不及防又被吓了一跳。
身子被迫转了一圈跌坐在侍淮铭怀里,她下意识抱了他一把。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红着脸连忙要站起来,却被侍淮铭抱着根本动不了。
珍珍紧张得声音绷紧:“干嘛啊?”
侍淮铭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她洗完后随意绾起来的头发又落了下几缕。
他声音低低的,呼着痒痒的气息,浅声说:“我想亲你。”
听到这话,珍珍不止是脸红了,连血液都热了起来。
她被他圈抱在怀里,想动动不了,呼吸和心跳都在失控的边缘。
片刻侍淮铭抬起头来,眼眸染雾地看着她的眼睛,又问她:“可以吗?”
距离很近,他的眼睑微微垂着,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珍珍心跳失控,
', ' ')('陷进了他的眼眸中。
看珍珍不说话,侍淮铭垂下目光,慢慢凑唇到珍珍唇边。
就在他嘴唇即将碰到珍珍嘴唇的时候,珍珍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好像瞬间清醒了一般,红着脸闷声说:“不可以。”
她之前那么努力地向他示好,什么方法都用了,他一次回应都没有给过她,还让她那么伤心那么难过。现在换他想要和她有进一步发展,她也不能这么快给他。
太容易得到,肯定就不珍惜了。
侍淮铭忍不住失笑,又有些痛苦。
他没有把珍珍的手拿开,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跟她来硬的,而是再度把她按进怀里,深深吸下一口气说:“那就再抱一会。”
十分钟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珍珍关上房门长呼一口气。
侍淮铭怀里像是有火,她整个人被烤得浑身发热,气短胸闷。
暂时没有困意,珍珍在写字桌前坐下来,捂着脸缓了一会。
但一想到刚才侍淮铭跟她说的话,还有他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再次脸红心跳。
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珍珍上床睡觉。
眼睛一闭脑子里还是那些画面,于是扯一下床单盖起脸。
片刻后,又卷起床单来回滚了两下。
次日星期天,珍珍和往常一样早起。
起来洗漱扎好头发,背一背书,去食堂打早饭。
侍淮铭晨训结束回来,两个人坐下来吃早饭。
珍珍跟侍淮铭说:“那个,我因为回乡下,错过了阿雯的婚礼。前两天和她约好了,今天中午和李爽一起,我们三个出去单独吃顿饭。”
不算是补婚礼,就是她回来了,出去一起聚一聚。
侍淮铭没什么意见,点点头道:“去吧。”
珍珍吃两口馒头,看着侍淮铭又问:“你今天干嘛啊?”
侍淮铭说:“没什么事,在家收拾打扫一下,看看书,或者找何硕去打球。”
珍珍点点头,“哦。”
虽说是约的中午吃饭,但她们都会提前相聚。
今天也是这样,吃完早饭没多一会,珍珍就背上包和李爽出门走了。
珍珍走后,侍淮铭在家先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
收拾完他骑车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又到老周家借了铁锹锄头钉耙等农具。
把农具借回来后,全靠放在屋子外。
他用锄头在屋前大致约了一块地出来,刨出了长方形的印子。
画好后再拿铁锹过来,沿着画好的边线,把这一块长方形的土地整个翻了一遍。
这一块地十分板实,要给弄得松松软软才行。
翻到一半的时候,何硕从隔壁出来了。
他很是好奇,站旁边看了会,然后出声问侍淮铭:“干什么呢你?”
侍淮铭没看他,继续翻自己的地,回他:“种菜。”
何硕又看他一会,“你这是哄老婆呢吧?”
侍淮铭倒是不藏不掖,很坦诚道:“你猜对了。”
当初珍珍刚到这里的时候,就跟他说了想自己种菜,但是被他给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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