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冰的吐槽,我只能无奈的笑笑,似乎,我的感知系统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疼痛,但是疼痛本身是人类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它可以提醒你身体的哪个部位受了伤,受了打击,从而让你想办法去治愈这些伤处,而我那种怪异的恢复能力似乎让我开始渐渐的忽略这些了。
这种没有伤到筋骨的伤口,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无关痛痒的皮外伤。虽然粗糙的石锥把伤口弄得一塌糊涂我也没太在意。这的确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我的伤口上被人弄上一些抗血凝剂之类的东西,我再这么不当回事的躺下就睡,估计再醒来的时候……醒不来了吧,那时候我只会是一具被别人发现的因失血而死的尸体。
当白冰终于把我伤口上黏连的那些布条弄下来后,双颊绯红的林逸提着两个塑料袋进来了,其中一个装着小笼包,另外一个则装着碘酒和纱布之类的东西。白冰小心的用碘酒给我的小腿消了毒,然后在唠叨声中用纱布重新包扎了一次。
就在我们三个你侬我侬其乐融融的吃早餐的时候,我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这部手机并不是我自己的,而是关兴平的,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老爸”。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白冰去把门关好,都别出声,然后才接通了电话。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你还活着没有?儿子!”电话里的关长寿火急火燎的在那边问着,显然是很关心关兴平的死活。
“哦,father,你别紧张,iamok.。就是昨天玩的有点过了,咳咳,可能感冒了,嗓子有点哑。”我不知道平时关兴平跟他爹说话的时候会不会说这种杂种语,总之小心无大错,就这么说几句好了。为了不让关长寿听出破绽来,我还特意找了个借口,用一种哑嗓子和他说话。
“真的?呼……那就好。”关长寿显然是长出了一口气,“你小子大半夜的,干嘛跑回去乱搞,就算林逸那娘们儿那里弄出事儿来了,不会先跟你老子商量下再动手么!”放松下来之后,关长寿首先想到的就是兴师问罪。
“嘿嘿,father,这不是不想你太费心么,再说,你昨晚不在家,肯定是找你那个学生妹去了吧,我也不方便在那时候打电话不是。”我做出一副挪揶的口气。
“这个……你别管,玩好你的就行了,今天你王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说你怎么这么能惹祸,昨天见到尊使了?后来怎么样了?”关长寿的话语里突然多了几分八卦的味道。
“你说尊使啊……”我的嘴角微微翘了翘,这老东西,似乎是想听点什么花边新闻啊,啧啧,哥以前可是荤段子高手来着。
“别提了,father,那个尊使啊,是不你和王叔都没见过她的样子啊?我告诉你,那可是个极品,长得漂亮,成熟性感,为了找刺激,她还专门跟我到市区……你懂的。”额,曾经很顺口的段子,怎么现在说起来自己都觉得恶心啊。“那啥,father,尊使不让我说了,她想要我跟她做一些更有趣的事……”
“呼,你个小兔崽子没事儿就好。我们现在在商量林逸那边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你别到处乱跑,好好听尊使的话。”
挂掉了关长寿的电话,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事实上,一开始我都没想到该怎么回答关长寿我现在在哪里,到底是什么状况。直到荤段子说到一半了才想起来该怎么应对。唉,看来我果断不适合做特工类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还是专门培养一个特工人才出来吧,自己做真是太费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还有隐瞒关长寿他们的必要么?按理说那个自称是任菲娜姐姐的女人就是他们的上级了,只要能搞定了她,那么她的手下,是不是就变得无关紧要了?不,我之前听王半山提到过“教中的侍女”,也就是说,王半山至少去过他们的一个据点,如果这边穿帮了,很可能会让那些家伙有所防备。于是乎,这个戏还需要继续演下去。
于是,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那个女人的问题,我让林逸开车去把张道一接到公安局来,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实施,张道一是不可或缺的力量,虽然我毁了他的一张人皮,不过那不要紧,警局停尸房里那些无主尸体会让它满意的。
然后就是钱潇雪,作为我着重培养的心腹,她是必须要来这里报道,见见她的姨妈的。否则日后我们两个的心里都有可能留下一个疙瘩吧……